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有件事情,很凑巧,绪姐的妈妈,就是黎淑贞,她被绑架有点时间了吧?刚刚被我们救下了,现在跟我妈妈在一起,我马上就把她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你让绪姐放心,别再被绑匪操控,等安排妥当我会发段视频过来,让你们相信我没说谎。”
这倒真是意料之外的喜讯,我拼命摇老懒的手表达心里的激动,继续听夏小雨往下说。
她说:“转告常坤,研究中心里有人在跟日本方面做交易,务必想办法把那人揪出来阻止他继续将各种实验数据和人员信息泄露出去。自己这边已经够头大的了还得对付日本人,烦!”
话到这里就算完了,她准备挂电话,我赶紧喊住,问她夏东屹在哪里,能不能安排我见一面。
我叫她放心,在全部事件水落石出之前,我不可能轻易就把修叔叔的命算到他头上,当然也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不算在他头上。所以,暂时见一面没有关系,就说说话,问几个问题,大家相安无事。
那端沉默很久,我听见背景音是很大的风声,风过树林吹得树枝哗哗响,还有猫头鹰的叫声。
她说:“行。你把郑胤如杀了,我一定说服我爸见你。”
信号突然断掉。
手机信号中断以后,那边完全没了声音,只有滋滋的电流声,过了好一会才又重新接通,她说:“之前留给绪姐那个手机号被警方盯上不能用了,这个也马上要扔掉,我会另外再想办法跟你联系,保重,问绪姐好。”
话音刚落,电话就断了,我急急再打过去,先是不在服务区,紧接着就变成关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电话让我心里塌实了不少,但仔细想想,又不知道塌实在哪里,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手术室的门还紧闭着。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给付宇新打电话了,万一黎绪命不够硬,死在里面,付宇新不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一想到黎绪可能会死在里面,我就有点发懵,懵完以后还有点发狂,想马上冲进去告诉她她妈被救出来了,说不定她听见这个天大的喜讯,立刻就能睁开眼睛骂脏话。
老懒很用力地搂着我避免我做出冲动事,我终于克制住以后再回想刚才夏小雨打的那通电话,然后跟老懒讨论研究中心里那个跟日本方面有交易的卖国贼是谁,或者是哪边的人。
夏小雨刚才说的有句话挺耐人寻味,她说“自己这边已经够头大的了还得对付日本人”。言下之意就是说她和夏东屹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人一起弄出各种事情主要是对付某部分中国人,但后来日本人也插手进来了,他们的目的和夏小雨他们针对着的那部分中国人的目的是差不多或者一样,并且在中国安插了卧底以取得各种资料和情报,以致于夏小雨他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对付日本人,头很大。
这么一推算,他们针对的“某部分中国人”应该就是研究中心了。
虽然绕得有点头晕,但情况似乎很明朗。
夏东屹策划的所有行动,包括前面“上帝之手”的案子,都是为了针对研究中心。
夏小雨说,几十年前,修叔叔和苏墨森要弄那个把死人复活的实验,有人反对,偷走实验中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夏东屹保管和隐藏,为此他在花桥镇更名换姓生活,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也就是说,修叔叔后来到花桥镇肯定是因为得到消息说那样重要的东西在那里,所以去找,结果找了很久没找到,然后大概是因为爱上小海的母亲,便扎根下来过日子,结婚生子,可几年以后突然又认出夏东屹并且去找他要东西,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我想,修叔叔在那之前一定不认识夏东屹,否则他们在同个镇紧邻的两个村里生活那么久,怎么可能相安无事。而后来突然认出,一定跟那支到花桥镇卖药救人的苗人班子有关,我的母亲就混在那些卖药的苗人里面,有人亲眼看见她和修叔叔在河边说话。也就是说,很可能是我的母亲无意中认出夏东屹,告诉给了修叔叔,然后修叔叔才会去找夏东屹。
从时间上推算,很合理。
我感觉心脏一阵收缩,难受得要死,完全猜不出我母亲在这整件事情里面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站在哪边的立场。她能带着药去花桥镇扑救那里发生的瘟疫证明她一定不是坏人,可她认出夏东屹并且告诉修叔叔然后导致我想起夏小雨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好人有时候也会把事情办坏。
回头再来想夏东屹,综合种种线索和信息判断,夏东屹的对立面应该是苏墨森和修叔叔,同时研究中心也是他的对立面,那是不是可以说苏墨森和修叔叔也是研究中心的人?
是的。
苏墨森就是郑胤如,失踪前他跟廖世贵合作搞了百安制药厂,研究中心有廖世贵的档案,他是当时某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而根据过去那些年里我所看到的和听到的来判断,修叔叔应该是苏墨森的下属,虽然两个人在某些问题上经常意见不合,但他确实像夏小雨所说,很忠于苏墨森。
这里都通了。
于是我就明白整个阴谋的大概轮廓了。
这时手术室上面的灯变换颜色,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我愣愣的,不敢走上前去,直到医生点头,里面几个护士将黎绪推出来,告诉我们说没有生命危险,目前状况良好,先送到重症监护室观察两天,我才一把抱住老懒开始跳,啊啊啊啊叫,笑得跟个挨了揍之后得到大把糖果的小屁孩子似的。
总算大难不死。
应该会有后福。
我隔着眼泪望昏迷中的黎绪,咬牙切齿想,迟早有天,要把这些仇恨一桩桩一件件都报回来,大家的全都报,绝不手软。
老懒说既然黎绪和代芙蓉都没有大事,就让小海在医院照顾着,我们先去处理后备箱里那老太婆,老那么扔在车里也不是事,万一她乱踢乱蹬乱闹或者闷死过去,我们就傻逼了。
我眼泪没干又噗地笑了出来。
我每次从老懒一本正经的嘴里听到很不正经的词就忍不住要笑,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捏捏我的鼻子说你呀你。
我们给小海打了个电话,嘱咐几句,然后下楼往停车场去。
结果到了停车场,真就变成了傻逼。
我的车子不见了。
我气得发疯,掏出手机就打电话给丁平,他正带着人往我刚才发给他的那个地址赶,分不出身,立刻打电话派别人赶过来处理丢车的事,调出医院的监控录象,看见一个身材中等、戴鸭舌帽的男人从外面走进停车场,简单走了一圈后迅速锁定我的车子,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捅开后备箱锁眼,打开看一眼迅速关上然后连人带车一起偷走。
光线不够加上那贼刻意回避摄像头,所以只能看出是个中等身材、走路稍微有点瘸的男人,别的特征一点都抓不住。
我差点没气吐血。
469、小荒山半月崖()
我坐着歇了会,把气消下去,重新看一遍监控录象,发现整个视频透露出来的信息量不小。
首先,那人明摆着就是冲后备箱里的老太婆而来;其次,他稍微转了一圈就锁定我的车子,半点不含糊。所以很可能是一路跟踪我们来到医院然后伺机行动的。
我想起在宁未村老破屋那里,老懒弄出声音,里面的老太婆打开灯问了句“来了?”显然是在等人,应该是她把黎绪打晕以后找人来处理善后,只是被我们捷足先登。照眼下这个情况看,大概是我们在打斗、救人和捆绑老太婆那阵,接应她的人到了,发现情况不对,躲在哪里没有行动,之后一路跟跟我们到医院。当时黎绪情况那么糟糕,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没发现被跟踪很正常。
但是老懒一口否决这个推测。
他说他开车的时候一直很注意前后情况,绝对没有被跟踪,特别是从村里出来直到市区那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只有我们一辆车子。
那就古怪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跟上来的?我们这次行动是突发的,除了后备箱里那老太婆以外,没跟任何人交手,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快跟上来的?
我想啊想啊想啊想啊,突然慢慢把目光往下移,移到自己捏在手里的智能手机上,看了几秒钟,呆呆抬起头看着老懒说:“绑那老太婆的时候,好像忘记搜她身了吧?如果她身上有智能手机,别人又知道她的账号密码,就随时都可以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