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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常坤,常坤也正头疼这个问题,按他这么多年的侦破经验来看,两桩案子确实是连环凶杀,作案手法、现场环境都太一致了,他们从来没有公布过柴进命案的细节,所以不存在模仿犯案的可能,但连环凶杀案很少会出现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凶手的情况。他们也开会讨论过,得不出个确切的结论,只能先跟着线索走再说。
常坤说莱佳云案的死亡现场到处都是指纹,除死者的指纹外,还有一组可以确定是凶手留下的指纹,资料库里没有可以匹配的,说明凶手没有前科,加之他犯案时没有戴手套事后也没有清理现场,应该可以说是一个不怎么谨慎或者是对罪案调查很缺乏常识的人。
半年前死者是柴进的那桩“人皮x案”的现场也在茶几、厨房门把内侧和鱼缸边沿等处提取到一套疑似凶手的指纹,但跟这次提取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说两桩案子的凶手不是同个人的可能性非常大,哦,不是可能性大,从监控的内容来看,是绝对。
连环案出现两个或两个以上凶手的情况不是完全不存在,美国就有几起这样的案例。所以还是可以继续往这个方向调查,但要考虑的因素就多得多了,首先是组织性,是两个或多个爱好杀戮的人一起合作?还是由某个具“领袖”气质的变态杀人狂组织起的杀人集团?或者还有别的可能?目的性也得考虑,宗教目的还是政治目的,或反人类恐怖行动之类的,都得想想。
最关键的,是得找出被害人之间的联系,这样才能反推着去找凶手,说不定还能顺利找出下一个可能被杀害的目标。
常坤的人已经查过,柴进和莱佳云两个人的生活、爱好、交际圈等都没有交集的地方,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背上被割掉的那块皮肤上是否有相同的胎记或者纹身。两个死者的家人都确定他们背部没有胎记,至于有没有纹身就都不太清楚了。柴进独居很多年。而莱佳云的丈夫带着孩子去国外做探亲旅行也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最近纹过身,但她丈夫在电话里说莱佳云不是那种会去纹身的人。
所以查来查去,似乎条条都是死路。
另外加上两桩命案现场的墙上都有一只血画的眼睛,还有于天光的尸体被割掉一块大小相近的皮肤,所有这些事情肯定都有关系,而且可能有因果逻辑在里面,只是眼下还没有找到拼凑的办法。
黎绪捏着莱佳云案凶手嫌疑人的照片再看几遍,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似曾相识,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们一直讨论到晚上八点多钟才离开公安局,何志秦去开车的时候,常坤站在路边再次跟黎绪道歉,还是为着之前怀疑她的事。黎绪笑笑,不响。她不觉得他有说对不起的必要,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原谅。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曾经有一阵子那么迫切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现在站在面前,会变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所谓人生无常,大概也包括这样一个意思。
这世界上弄不明白的事情真的越来越多,黎绪恐怕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没有弄明白过。
何志秦要去旅馆接林奇亮,让常坤送黎绪回家,但黎绪拒绝了,说想一个人走走,常坤以为她还怨他,所以眼底泻出一片伤心,黎绪懒得解释。她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懒得跟人解释什么,因为就算说三火车解释的话,人家该误会照样误会,所以去他们的,解释个屁。
她想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跟踪自己所以才要求独自回去,但这次走了整整一个多钟头,死活从公安局走回她住的小区门口,也没感觉被谁跟踪,所以难免怀疑之前那点感觉是不是出错了。
倒是小区的保安突然从岗亭里冲出来拦住她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差点飞出一腿把对方踹倒,还好稳得快,控制住了。那保安大概脑子缺根筋,压根没发现黎绪过于紧张的反应,还笑呵呵地跟她打着招呼聊着天,问她是不是经常跟警察一起办案,问她是不是参与侦破了陈家坞的案子,又问她陈家坞的事该不会跟我们小区有关吧。
问到这里黎绪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起来,反问那保安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说他不知道什么,就是今天有警察来物业公司调取去年十一月份和这个月的监控录象。他说他在陈家坞的新闻里看见过那个警察所以问一声。
黎绪脑子里当即认定来调取录象的人是丁平。心里不由呵呵了一声,想着那小子,有点狠的,她让他去调查自己和黎淑贞的身份背景和过往生活的痕迹,他倒好,还是死盯着“人皮x案”不放,还怀疑她是凶手,还在查她的不在场证明,真真笑死人!
可是一想到虽然莱佳云的案子凶嫌是个男人,但柴进案的嫌疑还是不能洗清,现场有提到指纹不错,指纹不是黎绪的也没错,可又没有什么证据能百分之百证明那组指纹就是凶手的,万一只是客人的呢?
所以,除非赶紧把凶手找出来,否则她的嫌疑别想洗清,丁平会跟个摄像头样随时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394、黎绪被赶出家门()
黎绪回到家里,看见黎淑贞站在阳台上扑出半截身子往外看着什么,喊她也没反应,再喊了两声才猛地回过身来,脸上泛着一层不确定的惊疑神色,她看清楚是黎绪以后,突然劈头就骂,问她这几天又在搞什么鬼。
黎绪还没来得及说清楚,黎淑贞更猛烈地发作了,朝她咆哮:“叫你不要管陈家坞的事叫你不要管非去管,管出什么好来了?一天到晚颠头颠脑连个家也不着,警察给你发工资啊还是给你发奖状啊?!”
她骂骂咧咧骂骂咧咧,额上青筋交错,五官因暴怒而狰狞,把黎绪闹得个措手不及,想不通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这样了,但很快又突然觉得释然,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之前的平静大概是为了修复一下两个人的关系而死咬着牙齿在忍吧,现在不想忍或者忍不住了,就又原形毕露了。
想到这里,黎绪话都懒得说,随便黎淑贞怎么跳怎么吼,但马上又觉得应该说几句,毕竟大大改善她们生活条件的那间花店是老苗送的,而老苗不明不白死在陈家坞,凶手到现在连个影都没看见,她没法不管,太心疼了,每次走进花店闻见一屋子的花香她就心疼,所以她得说,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老苗,或者是为于天光,陈家坞的事情她都要继续管下去。
可是黎淑贞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她简直就像疯了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咆哮,全然不管外面的人是不是会听见。她说:“行,如果你非要管那摊子破烂事,行,你就给我滚出去,爱上哪去上哪去,别给我回来了!只要别在家,你爱怎么管就怎么管,你想管多久管多久!给我滚!”
她不是开玩笑的,吼着骂着,还冲到黎绪房间里替她收拾东西,把平时常穿的衣物往旅行箱里扔,还从她手里夺过钥匙打开她书桌的抽屉把里面的存折、身份证件、私章什么的全部塞进箱子里,一边做着这些一边还是骂骂咧咧,说反正你也没把这里当家过,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妈过,滚出去吧,别回来了,想上哪上哪去,我也不想管你了。
黎绪还愣在客厅里呢,她就已经收拾好行李,把箱子砰一声掼在她脚边,然后飞快地抓起电话听筒,狠狠按着键,拨的是付宇新的号码,接通了,泼妇骂街样吼过去,叫他赶紧来把黎绪接走,爱上哪上哪,永远不要再回来,她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打完电话,她砰一声把听筒扔掉,没有扔准,撞在桌上跌了下去,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挂在桌沿边。
然后母女两个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面面相觑,相对无言,陌生人一样互相打量,气氛真的诡异极了,黎绪觉得这是个异次元空间,一点都不真实。
付宇新正好在附近办事,所以接到电话以后几分钟功夫就赶到了,不清楚情况,本能就想劝。可黎绪贞连话都不让他讲,飞快把行李箱往他手里塞,骂骂咧咧将他们一起推出门,站在玄关处目光灼灼地瞪付宇新,泼天泼地吼:“我今天把女儿交给你了,出点什么差错,只跟你拼命!”
吼完,门砰一声关上,震得山响,付宇新目瞪口呆,完全闹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导致了这种局面,只能疑惑地望着黎绪。
黎绪觉得事情不对劲,可想不出到底哪不对劲。紧接着又觉得黎淑贞好笑,之前在电话里还跟付宇新说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