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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坤告诉我付宇新应该是个寄生人,寄生人不是黎绪的仇人吗?不是黑不顾白不顾要追杀黎绪才对吗?怎么他们两个弄得好像很有交情似的,黎绪还替他说好话,并且,听她刚才最后面几句话的话音,透着点警告的意味,警告我不要伤害付宇新,无论他将会采取什么行动。
这到底是哪路的戏?
但黎绪说到这里不往下说了,我只能迫着问:“那天你到局里送卷宗,碰见付宇新,为什么假装不认识?”
她说:“倒也不是故意假装,实在是没什么话可说,我们在江城的时候合作过,后来闹得鸡飞狗跳不欢而散,闹到差不多你死我活的地步。有这么个不堪回首的过去,再见面,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我回忆那天她走,付宇新突然追出来送,绕过我跟她握手道谢那个不和谐的举动。
正想问,她倒自己开口说了:“你已经知道白慈根是寄生人的事了,他和戴明明还有乔兰香一样,一直在追杀我,我每天活得提心吊担。那天到局里送完卷宗出来的时候,付宇新不是追出来跟我握了下手吗?手心里有张纸条,告诉我白慈根已经死了。你想,这样一个人,我是肯定不会说他半个字不好的。付宇新确实哪里都好,只是身不由己,所以,不管他接下去会有什么行动,你都不能伤害他。”
我更糊涂了。
但她不愿再往下说,又站起身要走,我腆着脸再次把她拉住,问她现在住在哪里,条件好不好。
她扁着嘴说:“凑和着住吧,亡命的人还管什么条件不条件,有张床能睡个安稳觉就不错了。”
我说:“这样吧,你来我家住,我家房子挺大,好几个空房间,各方面条件也都不错,怎么的也应该比你现在的环境好吧,而且大家在一起,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她哈一声笑,说:“得了吧,你家那死胖子分分钟想要我的命,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我说:“你们之间肯定存在什么误会,找个时间大家坐下来理理清楚就行。”
她拍拍裙子说:“行,改天空了,找个地方好好聊,聊通了聊顺了,我们三个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146、杨文烁()
我还是不放黎绪走,叫她等一下,然后急急忙忙从包里掏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都拿出来往她手里塞,还给了她一张信用卡。
怕她有屈辱感,赶紧说:“我不知道你的经济情况怎么样,但想想,你家不在乾州,又没有工作,一天到晚还得躲追杀,总好不到哪里去,身上能多揣一点是一点,免得哪天为难死在一个钱字上就太冤枉了。我的钱你不用心疼,可着劲花,都是我爷爷的,现在不花,等他回来了想花都花不成。”
她没有推阻,全部笑纳,然后抱了抱我,飘然走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一抱,让我鼻子发酸,想哭。
她的望远镜落在架子上没带走,可以想见这玩意不是必备用品,随买随丢。
我想,她可能认为成冬林的露面会引来某个或者几个身份特殊的人,所以买个望远镜过来找了这么个有利位置查看动静,结果没找到想找的人,倒是意外发现我被人跟踪。
我听着黎绪的脚步消失在电梯间以后才出去,慢慢走楼梯到一楼大厅,在人群里晃了一眼,没看见她,倒是看见那个叫丁平的警察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想买东西可身上没有硬币,有点无奈。我就走过去给了他几枚硬币,他道谢,买罐咖啡拿在手里喝,脸上没有笑容,也不跟我说什么,挺尴尬的,正好小海从入口那里朝我走来,我顺势走开,感觉丁平的目光一直粘在我背上。
我问小海:“你刚才上哪去了?半天不见人影。”
她说:“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晃了一圈,认那些警察和便衣的脸,万一出点什么状况,也分得清哪些人是哪边的。”
我真心服气她心思细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寡淡,问我:“如果有突发情况,帮哪边?”
我一愣,但是马上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她也考虑到了黎绪刚才说的那个情况,江城那边的人可能会使计策强行转移成冬林,类似偷或者抢之类的,到时肯定会很麻烦。
我想三秒钟,咬着牙齿说:“帮江城那边的人!”
她点头。
嗯,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况且成冬林已然是坨废物了,留着没用,江城那边非要抢夺的话,不如帮他们一把,卖个人情,将来也好说话。
小海又张嘴,跟我说:“老懒刚才站在停车场你的车子旁边,好像有什么事情找你。”
我想了想,叫她在大厅里等我,自己一个人去后面找老懒。
他没在我车子旁站着,找了一会才发现是坐在一棵树底下睡着了,手里拿着张纸,两腿敞着,跟个叫花子一样。我走过去踢他一脚,他猛地坐直,右手往腰里伸,准备拔枪,看清是我以后,吊着眼梢咕哝了一声站起来,把手里的纸递给我说:“这人的身份查明了。”
那张纸就是之前看过很多遍的,那个叫李琴的女人的身份证复印件。
老懒自顾自走到我的车边,打个手势叫我开车门,我找出钥匙来按了一下然后也跟过去钻进车里。
他伸个大懒腰,歪在副驾驶座里懒洋洋地说:“看你今天见这个见那个忙得跟条狗样,就没打电话给你。”
我嫌他说话难听,狠狠瞪他一眼,他斜着嘴笑,赶紧摆摆手说正事:“一个小时前查明的身份,就是从你跟那个心理专家陆秉良老先生指的方向查明的,你们分析‘上帝之手’应该是记者或者司法系统内部的人,对了,是后者。”
他停顿下来,想看看我有什么反应,我半点反应没有,他撇嘴继续:“是个律师助理。”
嗯,确实在我们的分析范围之内。
他说:“连环案里面几个死者生前其实是有共同点的,只是因为时间和地点以及各种因素很难找到而己——除了‘七刀案’的死者是梁宝市人,情况有点特殊以外,其余几个,或者是他们本人,或者是被他们坑过、伤害过的人,为了打官司,都到过同一家律师事务所。”
原来连结点在这里,打官司,是啊,既然都是人渣,生前弄出过许多七七八八的事情,免不了要跟律师打交道,怎么早没想到呢。
老懒说:“虽然那些人找的不是同一个律师,但发现是同一家律师事务所也够了。刘毅民他们拿着这张身份证复印件去那家律师事务所确认,就查明了,是那里的律师助理。”
我拧了下眉毛。
老懒立刻明白我在想什么,说:“查了这么多天才查到,主要责任在你,你做侧写的时候说这个人物应该处于请长假或者离职的状态,他们根据这点找,绕了好些弯路。这女人并没有请长假或者离职,她因为身体有病,有时是会请假,但基本都还是在上班的。”
我心里很是犯嘀咕,这么大件的案子,那么多需要处理的事,真的能一边在职一边做吗?
老懒说:“之前拿到这张复印件的时候,刘毅民不是觉得照片上的女人很眼熟,肯定在哪里见过吗?是见过,去年三月份有桩故意伤害罪,刘毅民帮苦主找律师,跟这女人打过两次照面,因为没有直接交流,所以想不起来。她是本市一个很有名的女律师的助理。”
我问他有没有详细资料。
他说:“都在付宇新他们那里,这会大概已经申请到搜查令两边行动去搜查她的住处和办公室了。”
我心想问题应该不是很大,李琴不会蠢到在住处或办公室被逮个正着,所以并不怎么着急,只想多了解一点她的情况,但是老懒困得要死,又想睡,我不得不往他脑门上拍,问她对李琴知道多少。
他倒不恼火,慢悠悠地回答:“她不叫李琴,身份证和名片上的名字都是假的,真名叫杨文烁,之前我们根据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和车行工作人员的描述估计她的年龄在三十五六岁左右,其实错得很离谱,她非常年轻,真实年龄只有二十六,跟你一样大。”
他说到“跟你一样大”的时候,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目光很淡,但我总觉得含有深意。
马上,他又接下去说:“杨文烁两年前从红岭市法学院毕业,然后来乾州实习并顺利留下。最近一次在单位露面是上周五,之后便再没人看见过她,手机也联系不上。她跟亲人关系不好,很少回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