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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你也可以去看看……”
九红绫似乎红了眼眶,“好。”
我又不清醒道,“幼时不懂事,同你定下了娃娃亲,你也不必介怀,忘了吧……”
九红绫眼角抽搐,“你醉了……”
我笑开,“还有,你瞧上了那……”九红绫伸手,一掌打蒙了我,不好意思欠身,想递给芍药,我迷迷糊糊却跌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只听到极为寡淡却动听至极的声音,“本君这便带帝姬回去,叨扰了。”
本君?
我想了想,便是那生的好看的少年帝师辞镜了。我想起身推开他,却有些力不从心,索性赖在怀里。
芍药叹气,一路恭恭敬敬的领着辞镜驾云回到了天宫我的住所,水木天榭。
说是水木天榭,其实就是满院的葱茏,青山绿水,显得有些幽静,也有些杂乱。
唯独那座寝殿才显示出了天族帝姬的荣华,辞镜就那样抱着我,站在水木天榭前,良久,开口道,“帝姬也该醒过来了。”
语气清冷,让我有些心虚。我摸了摸脑袋,扬起笑容,离开辞镜的怀抱,“朱颜果然也是不能近酒的……劳烦帝师一路操劳了。”
辞镜的笑容云淡风轻,“无妨,即为帝师,便应教与帝姬何谓仁德,今日便权当第一课,外物于我如浮云,心不动,性不乱,为无妄。”
我有一瞬间看不懂站在水木天榭前的辞镜,明明是个少年神君,虽挂着帝师的名头,却似乎比我这个帝姬更像个神仙。
辞镜垂下眼睫,仿佛有精灵在眼睫上颤动,音色清冷,“为师观帝姬一路,帝姬道心坚定,并未为外相所惑,甚好。”
我笑容有些凝固,揉了揉额心,“辞镜,你倒是比我更适合当神仙。”
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我自然不会乖乖的唤他帝师。
辞镜并未介怀,自顾自走向了水木天榭里的阁楼,唤作镜花月的。母后专程命我整理出的阁楼,倒也幽静。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水木天榭里,神思不定。
第6章 章六 我看不懂他()
那是我第一次看不懂一个神仙,辞镜的美,适合仰望,他永远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看不懂他,却总想着靠近他。
——朱颜帝姬
那日带辞镜回到水木天榭的时候,我站在宫门前望着他随性的背影思索了良久,似乎他同我以往遇到的所有师尊都是不一样的。
芍药忍不住笑了出来,“帝姬,装醉倒在帝师怀里可看出来了这位新来的帝师是个什么样的神仙了?”
我摇摇头,不明所以,“芍药,这世间真的有清心寡欲的神仙么……”
芍药不解,似乎回答不上来,我叹了口气,迈步走入水木天榭。留下芍药一个人暗暗握紧小手,悔恨不已:“帝姬难得问一个深刻的问题,我真是没用……”
事实上,水木天榭很大。我是素日悠闲惯了的,并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原以为同辞镜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却不曾想,他见我那番不成气候的样子,还是不放过教诲我。
是以,我叹了口气。
临近太霄天气候将暖的时候,我站在院子里,望着坐在大白棠梨下的辞镜,后者微微勾起嘴角,“前些日子教帝姬背诵的诗词可是都会了?”
我别过头,翁声道了句“嗯”。
将近几个月的相处,我方才知晓,这位少年帝师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近不得污浊,安安静静的,清冷寡言,平日里约莫只有同我教授学业时才会勉为其难的开金口。
然而他教的,全然都是些凡间圣贤写的仁义道德。
我不懂:堂堂一个帝姬,我放着帝王心术不学,我学凡间的那些仁义道德?
无奈辞镜当时微微一笑,道,“这算作帝姬的期末考核。”
此时,辞镜那厮便不染风月的一袭白衣望着我,缓缓开口,“何谓仁德?”
我觉着好端端的一个少年神君,非得一副这么老成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是白白浪费了他那副好皮囊,却只得恭恭敬敬道,“仁德生万物,养生民。学生应牢记仁德之心。”
辞镜微微起身,神色仍旧清冷,“帝姬可曾习武?”
我摇头,“不曾。”
辞镜又问:“帝姬可曾见过人间修罗场?”
我摇头:“不曾。”
辞镜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道,“帝姬未曾习武,便不知修行一途九死一生,帝姬不曾眼见人间修罗场,便不知百万人死与一人故之分别。早就听闻太霄天有修罗塔,内设生死二域,帝姬可曾亲历?帝姬未曾身涉生死,却欲学帝王心术,欲得通天道法,是否可笑……”
这似乎是辞镜同我相处几个月来,说的最多的话。平日里,大多是我敷衍了事,他微微一笑温和解释。此次却是同我说了这么多,对于那样惜字如金的少年,我竟然生出了欣喜。
我只觉得他连叹息,都带着不属于这红尘的清冷和缥缈。
辞镜时常嘴角带着笑,却是疏离而生硬的。
辞镜叹息,竟也是缥缈而恍惚的。
我觉着我的道心似乎有些不稳,望着辞镜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摇了摇头,似乎只有远处司暮神君布下的漫天余晖才能见证,我的帝师,他是一个清冷华贵的不像话的神仙。
我不自觉带了苦笑,旋即坚定:“本神女乃是太霄天唯一的帝姬,肩担大任,岂能同一个小小少年计较?无妨无妨,本帝姬道心坚定,外物与我如浮云,浮云而已。”
刚刚走过来的芍药一踉跄,手中的果盘险些甩出去。
我后来才知道,那天芍药望着我,方才觉得她的帝姬变了,她说,从前帝姬老是一个人潇洒惯了,虽是娇纵却总也落寞,可遇到帝师后,似乎沾染了那份清冷,但总让人觉得是真正活了过来,有笑容,也有落幕。
芍药觉得,她的帝姬,似乎长大了。
第7章 章七 海州,海祸()
也许我同辞镜的真正开始,就是从我去海州而他相随开始吧。
命里命外,那司命神君大抵都写好了。我虽是帝姬,却也有无可奈何的人。
譬如,辞镜。
——朱颜帝姬
母后下令我偕同辞镜一起去海州的时候,我微微一怔。
母后派来传话的姑姑道,“听闻那些老一辈的神仙齐齐上疏说天宫只有一位帝姬,却不曾有任何政绩,此次海州之行,也是给帝姬的一次历练。”
我明白了母后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望见早就站在水木天榭宫门前的辞镜,二人一同驾着云前往海州。
大神盘古初开天地后,演化太霄神天,神天经日月轮转,进而演化成了四州一宫。妖魔人海四族居四州,神族帝宫悬挂中天,自成一州。
我同辞镜要去的,便是东方海州,也是我那狐朋狗友之一水无忧的地盘。我觉着母君一定心疼我这个宝贝疙瘩,故而安排了海州。
海州倒是风土人情同天宫不一样的,我望着辞镜,想了想,觉得我同他还是有共同话题的,“辞镜,你来自帝王谷,那里是什么样的?”
辞镜淡淡瞥了一眼我,缓缓道,“冷。”
我点头,琢磨着什么时候去帝王谷玩一玩。说起来,此次海州巡视,母后还派了辞镜随着我,想来是在考验我道心是否坚定。
“帝姬!”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一眼便瞧见了大老远跑过来接我的水无忧。
若说水神家的这个宝贝儿子也是个奇葩,自打入神族学宫后,凭着一张俊俏的脸和显赫的身世赢得了无数神女的欢心,偏偏就喜欢缠着我,美名其曰“臭味相投”。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水无忧望着我,摸着头不好意思道,“我总觉得我应该是同你在一起混的。”
我大手一挥,觉得他很有跟着我胡闹的天赋。
此刻见着水无忧,我便笑着开口,“这一次你家父君没把你打残了?”
水无忧撇嘴,眯着勾魂的桃花眼,望向辞镜,意味不明,“帝姬,这便是你的那个贴身帝师?”
我点点头,帝师是肯定的,贴身好像也是。
水无忧扬起笑容,带着股子酸味,“也就生的和我差不多嘛。”
辞镜微微一愣,淡淡道,“此番前来,是为海祸。”
我赶忙点头,重要的事情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我拍着水无忧的肩膀,“走吧,去你们海州的宫殿,顺便给本帝姬讲讲这海祸。”
提及海祸,水无忧也收起了笑容,在路上款款道,“说是海州,这里其实大多是混杂的种族,我父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