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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怒道:“你怎么称呼自己哥哥的?你应该叫十三哥。吃了这么多牛肉,你还不够啊?小心上火。”
刚满6周岁的胤祯怒了,四哥每次看到他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早知道就不和他出来了,就知道训自己,他到底是谁的亲哥哥啊?最讨厌四哥和十三了。
胤祯红着眼睛,说:“最讨厌你了,烦死了!”说着,冲出了屋子。
小花园里,飘着雪花,清璇和玉笈撑着玫红色的油纸伞,在小径上散步。雪压青松,红梅飘香,柳枝儿已经光秃秃的了。冬天的花园,倒也别有意趣。
不过,清璇只是吃撑了,散步消消食而已。
玉笈正笑着给清璇讲笑话,忽然听到一群人跑过来的声音,还夹杂着“十四爷,您别跑啊!”“不好,十四爷到小花园里去了”的声音。
清璇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一个小孩子撞到肚子了,然后就向后倒去,隐约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格格,小心!”然后就倒在了一个人身上,清璇小腹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清璇觉得头痛得厉害,肚子也很不舒服,她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的床上。看到墨蕴坐在床头守着她,已经睡着了。清璇想喊她,却发现喉咙渴得快冒火了,只能发出嘶哑的“水,墨蕴,水”
墨蕴作为侍女,睡觉本来就浅,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说:“主子,您醒啦!”
清璇从被子里,举起手挥了挥,又重复道:“水,我要喝水。”墨蕴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菱溪,快倒热水来,主子醒了。”
墨蕴走上前,又拿了只枕头,小心翼翼地扶着清璇,把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让她半坐起来,喂她喝了两勺水。
然后说:“主子,您小心点。不要碰到肚子。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清璇听了一惊,坐直了身子,感觉又是一阵头晕,问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玉笈也来了,她听到清璇的话,兴冲冲地说:“主子,您晕倒以后,爷把您抱回屋里,请太医来给您诊脉。太医说您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这下,李格格可得意不起来咯!”
清璇愣住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此刻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呢!太神奇了,在这个世界上就要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了。
墨蕴扶住清璇的肩膀,将她往枕头上按了按,拢了拢被子,说:“主子,您躺好了。您被十四爷一撞,肚子上有淤青,下身出了点血,动了胎气,太医让您安心养胎呢!可不能着凉了。”
清璇把头埋到了墨蕴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挂花香,鼻子一酸,泪水忽然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她想妈妈了,她居然有孩子了,可是妈妈却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了,该多伤心啊!
如果当初,她小心点过马路,就不会被撞到,也不会来到这儿了。她的心里又甜又酸,也许孕妇就是这样多愁善感。
玉笈看到清璇哭了,很吃惊,自家主子可是很少掉泪珠子的。她紧张地问:“主子,您是不是疼得难受啊!要不我去把贝勒爷找回来?”
清璇抬起头,杏眼红彤彤的,像个小兔子,带着鼻音说道:“不要去,我只是想娘了。”玉笈听了,瘪瘪嘴,说:“我也是啊!都一年没见着面了。”玉笈的娘在宋夫人那里当管家嬷嬷,玉笈才15岁,夜里想家时也会默默流泪。
可是这贝勒府有规矩,庶福晋以下无故不得见家人。怀了孕也不知道福晋会不会通融,虽然更想现代的妈妈,但是和额娘相处了几年,感情也很深,也很有些想念呢!
墨蕴用丝帕擦了擦清璇的泪,说道:“主子,别伤心了。您和四爷说一说,爷会让夫人进府的。这怀了孕,可不能老哭啊!”
玉笈也打起了精神,劝道:“是啊!这可是爷的第一个孩子,他一定会体恤您的。对了,这次十四爷也太莽撞了,如果不是小福子冲过来,护住了您,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清璇皱起眉头,说:“怎能妄议皇子呢?玉笈,你今后说话要谨慎些,这是贝勒府,不是宋宅了。原来是小福子救了我。菱溪,你去看看他伤得重不重,从库里拿些药材,送过去。紫莉,你去请大夫给小福子看看。”
玉笈低下头,说:“是,我以后会小心说话的。爷已经给小福子请了大夫了,还夸他忠心呢!”
清璇点点头,“那就好。等我身子好些,我再去看看他。”
宋清璇刚进府的时候,很不习惯太监服侍。格格该有四个侍女,四个太监伺候。
沁玉院的四个太监,清璇赐名为“小福子”、“小喜子”、“小庆子”、“小吉子”。清璇让太监只做些洒扫、看门的杂事,并不让他们近身伺候。
没想到这次救了自己的,却是小福子。清璇后来知道,主子交代的事情越少,说明下人越不得重用,会被其他下人排挤。可是她实在有些受不了太监伺候她,感觉挺奇怪。
但是,到了关键时候。太监毕竟比侍女身手敏捷,力气也大得多,以后自己要改改对太监的态度了。
第139章 痴恋()
挣点零食钱;见谅!
福晋望着小姑娘;倒是挺欢喜的,摸了摸她的小揪揪,和蔼地说:“困了,就再睡一会儿;到了再叫你。”
今早;清璇怕槿儿坐马车的时候难受;没让她吃什么汤汤水水的;槿儿就吃了些包子和糕点。
此刻孩子吃得饱饱的,京城内的道路比较平坦;马车不是特别颠簸,毕竟年纪小觉比较多;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在嬷嬷怀里睡着了。
福晋也不说话了;耳边只剩下马蹄的“哒哒”声和街上渐远的人声。
她待字闺中的时候就不多话;只是学着管家。额娘说过;以她的身份;必然是要当正室福晋的,不必学那些乐器书画;多读女戒;做好女红才是正道。
选秀的时候,她没有过于表现自己;但是不错的家世和稳重的气质;还是让她脱颖而出。
被下旨指给四爷做福晋后;宫里来的教规矩的嬷嬷,第一天就告诉她:要学会闭嘴。
身为福晋,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要到宫里给德妃娘娘请安,有时候还会得太后召见。在永和宫,她是无所出的儿媳妇;在慈宁宫她是辈分低的孙媳妇。所以早就学会了坐在一旁,倾听上位者说话,谨慎回话。
但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个资格,到皇宫里当壁花的。
永和宫五公主笑着坐在德妃旁边说:“母妃,听说今日四哥家的大格格要来,不知道是不是像四哥一样爱肃着脸。”
德妃慢悠悠地喝了口清茗,道:“浑说些什么?像老四那样规规矩矩的不好吗?要是像你小时候那么皮就糟了!”
五公主扯着帕子,不依道:“人家哪有顽皮,皇玛嬷说我小时候比五哥还要乖呢!”
五公主自幼由太后抚养,但是和亲娘关系也是极好。五哥比她大了四岁,一同养在太后跟前,关系挺亲近的。那时候四哥还是佟贵妃的儿子,宫中也没人敢多嘴,等四哥回到母妃膝下的时候,就已经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了。
母女俩嬉笑了几句,一太监进来禀告:“娘娘,四福晋和大格格到了!”德妃忙道:“快宣她们进来吧!”
四福晋给德妃行礼问安,五公主又向四嫂行了抚鬓礼。三个大人规规矩矩一通忙活之后,槿儿从嬷嬷怀里下来,笑着给德妃娘娘做了个蹲安礼,道:“给玛嬷(满语:奶奶)请安,祝您万福金安!”
德妃听了一愣,没想到三岁小儿如此伶俐,更感到自己真的老了。
年少入宫,沉浮二十余载,旁人看她隆宠不衰,谁知她心里的泪水多么苦涩!如今,见着了孙女,惊觉自己已经困在这皇宫里太久了。
她本是满族正黄旗包衣出身,祖父是膳房总管,一入宫就调到乾清宫伺候了。
有着家里帮衬着,一袭绿衣、姿容出尘的小宫女很快就进入了玄烨的眼帘。情浓之时,他赞她:如出水菡萏,不染纤尘。却不知这后宫百花争艳,不差这一支莲花。
第一个孩子出世,健康结实,她满心欢喜,他一道旨意就将孩子送与她人。哭过、闹过,才知道出身卑微是她抹不去的烙印。于是她卯足劲往上爬,直到可以抚养自己的孩子。
到如今,小七(皇七女)、胤祚早夭,七公主(皇十二女)身子极弱,长年卧床。这后宫的腥风血雨比前朝还可怕,看不见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