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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常人难以相信的人魔共存
辜妤生想到这一点,盯着他看的眸子,微微变了变。
他也许,根本不是人。
这数百年来的人魔共存,到处都是话本故事,人中有高手,魔中也有融入人之环境的,听闻他们早就有了隐藏自身气息的能力,简单的几招几式,根本看不出半点逆道玄力的样子
此时,林迹也停顿了下来,缓缓放下了手中略显简陋的笛子,转头看向她:“你醒了。”
他的笛子应当是他自己做的,虽简陋,但却更适合他,与店铺里卖的笛子有细微差异。
辜妤生回过神来,淡淡地笑了笑,说:“嗯,是不是又给大夫你添麻烦了?”
其实,他是什么人,她还是一点也不在意。
她相信她自己的感觉,相信她自己的眼睛。
她是个剑客,不是普通柔弱女子。
她时时刻刻都知道,她要做什么。
“没有的事,我让楼下给你准备早点。”他说。
辜妤生应声,在去洗漱之前,还是说了一句:“你的笛声,很好听。”
林迹少见地笑意明显,倒也不反驳什么了:“谢谢。”
对于吹笛子,他还真是个外行。
真正的内行,是林月光。
他会的,都是他教的,后来也没有刻意去学过,自己摸索着罢了,如果他能够再多活许久,他大概,会变得与他一样厉害。
林迹这辈子,最擅长的一件事,是杀人,用剑杀人。
他一直很惭愧,他不是个纯粹的剑者,他涉猎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他直到现在,都没能成为真正的剑神,哪怕他的天决剑身已经到了极限,他也深刻地明白,还差点什么。
他为了林月光,成了吹笛人,成了医者,也成了杀人凶手。
他为了靖兮,成了神兵司司长,成了举足轻重的武将,独行万里,成了世人口中的剑神。
是为他人,却同时,也是为了他自己。
他所作所为的一切,无论对错,皆心甘情愿。
靖兮禅位之后,他也跟着辞官,并非是因为她,只是因为,他知道,一切都足够了,他该去,继续他自己的事了,抛却一切,踏过最后的那一步。
辜妤生与林迹下楼准备叫点吃的时候,便听到客栈内,有人在议论些什么。
仔细一听才知晓,壑州城外,死了几个人。
死者都是同一个镖局的人,在壑州城算是颇有名气。
而死法都差不多,被精纯的水源玄力贯体而过,冰与血化在了一起,染红了草地。
城内的调查,将矛头指向了如今身在壑州的孤月狐。
因为找不到孤月狐的踪迹,壑州的官老爷,已经直接张贴了通缉令,扬言必须找到孤月狐问话。
听到这个消息,林迹与辜妤生皆是若有所思。
辜妤生抬眸看着他,脸色怪怪的。
她说:“我可从来都不用这种方式杀人。”
林迹问:“你杀过很多人吗?”
辜妤生说:“那还是不少的,早年闯荡的时候,年轻气盛的,从那时起就动手杀人了,更何况,你得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根本不配被称为人,我只好顺手就杀了。”
林迹沉默一瞬,说:“孤月狐一旦被通缉,便不能光明正大地参加名人帖了。”
辜妤生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未必与安修奕没有关系,他为了扫平障碍,还真是不遗余力,可我现在,偏偏就不想成全他,我要让他名誉扫地,便一定要让他名誉扫地。”
安修奕若是能坦荡一点,她还真懒得为难他。
可她现在,真是被惹毛了。
林迹自然是赞成这种做法的,那些无辜或者不无辜的人,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用过早点之后,他们去围观了一番。
来到城中仲裁府时,便见到府门口,跪了一地的人。
几十个人正在旁观着。
微一询问才知道,这些男女老少,都是死去的人的家眷,他们从今早凌晨开始,就跪在这里了,央求要官家的人,处死凶手孤月狐,并且写了孤月狐的种种罪状,说他恃才傲物,自以为拥有一身本事,声名在外,便可以为所欲为,全然没将人当人。
孤月狐的身份很不好说,被称为冰狐少爷的他,没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家世到底如何。
他所做的很多事情,看起来是行侠仗义,实则,并没有名头,毕竟他,没有官家背景。
这种情况之下,不逮捕他,算是仁慈。
真要逮捕他,似乎也无可厚非。
辜妤生很生气:“昨天这个时候死掉的人,才爆发出来的事,今天就跪在这里了!”
林迹说:“如此看来,那些死去的人,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无辜。”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他们是否真的为死去的亲人而悲伤,收了钱办事,自然是肯定的了,没有背后的人在推波助澜,他们怎么会齐发地跪在这里呢?
明摆着,要逼壑州的官动手,对付孤月狐。
总之,不能让他参加名人帖。
辜妤生绝对不会轻易作罢:“等着看吧,所有伪君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甩头转身离去。
城中距海边的客栈有些距离,这么走回去,大概也要走好一阵子了。
林迹跟上她的脚步,问了一句:“你要与地方官作对吗?”
辜妤生说:“我没有兴趣与他们作对,但是他们若是与我作对,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管是谁,只要刻意与我为难,哪怕他是诸天真神,我也不会认败。”
第936章 番外林迹篇…以剑殛(10)()
林迹没有回话。
她老爹和老娘,都不是什么好人,有个这样的女儿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林迹还挺喜欢这种做派,毕竟,他自己也有点像是这样的人,哪怕是担任神兵司司长的这些年,他也是这样。
辜妤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城中的长和街每当晚上,都挺热闹的,既然我们都过来了,要不今天就过去瞧瞧吧?”
林迹说:“你喜欢看热闹吗?”
她笑了笑,说:“没有,只是想和你一起看看热闹而已,有些事情,一个人做没有意思,若是两个人去做了,便成了令人痛快的事。”
他应了一声:“好吧。”
有些事情,一个人做没有意思,一定要两个人去做。
林迹回忆了许久,似乎都没有回忆起来,自己与什么人相处的时候,会特别开心,他一直以为,与靖兮相处的时候,他会很高兴,可事实证明,那种感受,并非是纯粹的开心,更像是纯粹的痛。
她与他一起,总是公事,少有私事,就好比,她在他面前,与她在那个男人面前,完全不一样,她的少女怀春,她的天真烂漫,全部都给了那个男人。
林迹爱的,应当是那样的她才对,可她,从未在他面前表露出来,最多,最多的时候,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她与他在寒州的事情了。
他有时候也会想,倘若,他能够早一点,早一点看穿这一点,是不是,他们之间的结果会有所不同呢?倘若他,从一开始,便与她站在一起的话,有没有可能,改变如今的结果?
辜妤生看到,他走路都能出神了。
走到长和街时,已是日落时分。
她不得不出声打破了他的满腹思绪:“大夫,你看上去很孤独。”
林迹这才回过神来。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辜妤生说:“你全身上下,都透着孤独的气息,是不是死人见多了,就容易变成这幅样子?”
林迹摇头:“你多虑了。”
她一边走,一边说:“我见过很多很多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有着这么深入骨髓的孤独的人,我想,你肯定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任何家人,尝遍失去,甚至,连半个朋友都没有,就好像传说中的天煞孤星一样,只有宿命如此的人,才有如你深刻的孤独。”
林迹波澜不惊,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又说:“大夫,你的孤独太明显了,不好的,有时候,越是去抗拒,越是饱尝痛苦。”
林迹随口说了一句:“我并不痛苦。”
他还真不痛苦,她未免太爱揣度他的心思了。
辜妤生问:“那你为什么不笑?街上所有人都在笑的时候,你都不笑,哪怕再好笑的事情,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