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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退出数丈之外后,功体骤然突变,再度冲了上来,剑招已经完全被他自己打乱,逆道玄力疯狂翻涌,不知不觉间,他的双眼已成了赤红血色。
“不许你提他!”
“不许你提他!”
“不许!”
他像是疯了一样,力量一点一点地在拔高,每一招后,再一招,都强上好几分,有如燃烧他自己。
剑式越来越乱,最后,极限剑招猝然而出。
天殊归宗。
东云万肆怔了一瞬,依稀记得,林迹当年使出这一招的时候,带给他的震撼感。
极招未降,东云万肆拔出了剑。
以剑御剑,顷刻间,直接破了这一招。
白衣少年身受重击,身体甩了出去,砸在了另一个山头之上,下一瞬,东云万肆已落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蹙眉,九尊帝祸剑对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画虎不成反类犬,谁告诉你,天殊归宗是这样的?”
东云万肆以前见过这一招,他深刻地记着,林迹的天殊归宗蕴含的至强剑意,而他的如今的天殊归宗,不仅仅是逆道之法,更失去了那纯粹的剑意。
看似至强无比,实则漏洞百出。
少年恶狠狠地看着他,脸上五官扭曲了在了一起,显得无比狰狞。
东云万肆问:“我问你,林迹在哪里?”
他听到这种问题,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也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他就是个胆小鬼,薄情至极的王八蛋”
笑着笑着,好像笑出了眼泪。
东云万肆沉思了起来,这么说来,他似乎也没有把林迹怎么样?那个韧命的家伙还活着咯?
不过,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徒弟,他倒不如自尽算了,真是人生败笔。
少年忽然说:“大叔你要是看见他,可千万要记得,替我带一句话给他”
东云万肆没有回话。
只听他说:“如果他不跪着来求我,我一定会毁掉他珍视的所有东西,我会将他心爱的女人折磨至死!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因为他的骄傲死去!我一定,会让他痛苦!对了,他心爱的女人,还是你的妻子,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越来越疯狂,完全不像是已经战败之人。
东云万肆的心跳都顿了顿,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疯狂,极端,令人心惊
他正疑惑着,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能够做到他口中所说的一切,少年的身体突然诡谲变化起来,一股冲天魔气激荡开来,东云万肆愣了愣,只得退出了好几步。
转瞬的功夫,他周身功力再涨数倍,远天之上的太阳,仿佛都震了震,天际,黑雾缭绕,山谷之中,碎石惊动,地动山摇。
那些无法逃窜的人,皆吓得浑身一颤,对此等力量满含恐惧,难以置信。
东云万肆看到,他的脸,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可千万要记得,带话给他!倘若他不跪着来求我,我一定会摧毁掉他珍视的一切!我要毁掉他心爱的女人!我要让这个世界变成尸山血海!谁也,谁也不能阻止我!”
不只是样貌变了,乃至声音,都变了。
唯有极端偏执的话语,一遍一遍地在东云万肆耳边回响。
东云万肆凝眸,玄功瞬间提至极限。
帝祸斩月,九尊破日。
两股亘古至强的逆道玄力冲击在一起,整个山谷,浩浩荡荡地夷为平地,方圆数十里内,再无生机,草木衰,挣扎逃难的人,直接被余波撕碎。
尘埃落定时,破碎的山石已掩埋掉了一切。
东云万肆站在残骸之上,看了看远处被巨石砸死的恶徒,又皱了皱眉头,他提着剑,想去找少年的踪迹,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不仅仅是没有找到人,连归墟剑与紫烨剑都没有找到。
可是,最后那一瞬间,他明明记得,他已经被帝祸殒神诀击中,应当是灰飞烟灭了才对。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过,一味去深想,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倘若林迹还活着,他应该先找到林迹才对。
不管怎么说,这个不人不魔的家伙,是他的徒弟。
东云万肆想到,他可能已成了不死之身,所以决定在北鹿停留一段时间,搜寻他的踪迹,顺便寻找林迹的踪迹。
这个少年,是冲着靖兮去的,一想到这一点,他就难以心安,他似乎与林迹之间有很深的仇怨,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到了靖兮身上,只因为,靖兮是林迹心爱的女人?
真是放屁,无法理解的脑回路。
…
长赢,中州,帝宫。
正在大殿内与人议事的靖兮莫名打了个喷嚏。
“阿嚏一!”
她这一个喷嚏打的,正在说话的老者也停顿了下来。
靖兮捏了捏鼻子,有些无奈:“没事,诸位继续,刚才说到学堂的事情了”
老者不由得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帝姬,近日可能过于劳累,身体有所不适了。”
靖兮连忙摇头:“没有的事,一切都很正常,可能是被人念叨了,窦卿,学堂之事,必须要加紧增办处理,理律司那边,修订好的律法,也必须实施。”
窦老缓缓说道:“增设学堂之事,早有考虑,可不管要做什么,都要考虑帝国的财力稳固,这几年,虽少有军事,可国库也算不得充盈,毕竟,百里家的事情刚结束”
很快,有人附和:“对,而且赋税一直在减免,国库有所压力。”
第845章 想法()
“是啊,熙帝在位时,便多次减免赋税,帝姬登基之后,第一步又是减免赋税。”
她沉默一瞬,说:“这就要劳烦窦卿,多与商贾世家交涉了,从中调和,将一些事情,转手给他们,在其他方面,为其增加利益,商贾之家想必也不会有所排斥。”
“其实,日前有司徒家的公子来造访老臣,司徒公子希望,能与帝姬见面详谈。”
“司徒家?首富?”
“是的。”
“不必了,窦卿自己安排就好。”
靖兮隐约记得,司徒家似乎有好几个公子,她以前还见过其中一个,要论经商,司徒家可谓是第一大家了,他们家中世代没有练武之人,可有钱,便能让人帮忙办事。
议事结束之后,靖兮还要去见东流岛来的使臣。
自从父君离去之后,东流岛那边收到消息,也迅速派了人过来,靖兮其实有意打通各方贸易往来,所以该见的人都必须见。
见到使臣本人之后,靖兮才知道,所谓的使臣是假,东流岛之王君才是真,多年前,因为浩正天下之事,致使东流岛内乱,王君更替。
交谈之中,不免说起了以前的事。
靖兮并不愿意承认什么,可对方似乎很了解。
他这次亲自过来,便是为了求和,也正好是她想要的结果。
等到一天的事情忙完,书房里又堆了好些文书。
天色已晚。
靖兮坐在书房内,捏着笔开始写东西。
她希望创造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呢?
而今的她,已经是站在了父君的肩膀上。
似乎只要顺势而为,偌大的长赢,便会越来越好。
这些日子的相处,众人也知道了,比起南逸骋,她反倒没有什么架子,是真的属于认真去做自己的事情的人,靖兮登基之后,便有意废除跪礼。
后来文武百官觉得,废除跪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能慢慢来,相信最后,民间也不会再有跪礼这一说了。
她也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学会更多的东西,开放书阁,在商贾之家的帮助下,建设更多的学堂。
事实上,一切的进行比自己想象中的顺利。
片刻之后,书房外传来了通报声。
“帝姬,朱起求见。”
靖兮愣了愣,抬起了头:“快请进。”
不多时,宫婢领着一身白衣的朱起,缓缓走了进来。
朱起依旧恭敬施礼:“帝姬。”
她放下了手中的笔:“先生无需多礼。”
朱起淡淡地说:“今日,北鹿那边传来了消息,约莫数日前,北鹿君相在家中,被一群恶徒恐吓,那伙人,羞辱了他一番,而且,**了他的夫人。”
靖兮神色一滞:“”
朱起继续说:“那伙人,大概就是在天玺无人境内,为非作歹的恶徒,为首的是个少年,这件事,北鹿君相并未上报,可看得出来,那些家伙,有意挑衅。”
靖兮问:“先生觉得,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