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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兮说:“那就是没事了,就这样吧,父君呢,我要见他”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远处一道玄光猛然袭来,直窜她的脑门。
靖兮一把推开百里逐风,连忙抬手接下,化纳之间,将这道力完全卸去。
片刻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飘然而至,落在了靖兮面前,腿脚及地之时,地上尘埃与落叶扬起,浩瀚玄力缓缓散开,迫人的威压感,让众人心头一惊。
在这股压迫感之下,就连百里逐风,似乎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老者看着靖兮,冷然说道:“不过短暂议事的功夫,竟有人在帝宫行凶杀人,你伤害老夫女婿,今日,老夫不管你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
靖兮打量着他,随即问了一句:“你就是百里尘?”
老者不屑:“哼。”
靖兮停顿一会儿,点头躬身行礼:“听闻百里家主,如今乃是父君师相,帝女南靖兮,见过师相大人。”
百里尘对她的身份,似乎也没有感到惊讶与震撼,并未回话,只是有意无意地望了望坐在屋檐上捏着瓦块把玩的东云万肆。
比起南靖兮,他所忌惮的,似乎只有一个东云万肆。
东云万肆察觉到老头的视线,脸色奇怪了几分。
这些家伙,怎么一个个都要看他?
靖兮对百里尘说:“我想,师相大人应当是个明事理之人,你这个不孝女婿,可是该杀,且必杀之人,五大罪状,皆证据确凿,无一可逃脱,面对这种人,我自然不能心慈手软,于是将他就地正法了,师相大人,如今是要问罪于本公主?”
百里尘道:“笑话!老夫只看到你杀人,朗朗乾坤之下,目无王法的是公主你,何来五大罪状!”
靖兮缓缓说道:“妻子亡故,便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子,是为无耻,其罪一!帝宫之内,为非作歹,未曾将父君放在眼里,是为逆臣,其罪二!恃强凌弱,无礼无常,言语威胁我,是为犯上,其罪三!如此张狂无能之人,却身居副统领之职,未曾引咎辞官,毫无自知之明,是为欺君,其罪四!最后,此等小人,有个不分青红皂白,同样没有自知之明的岳父,是为贼子,其罪五!”
无耻。
逆臣。
犯上。
欺君。
她杀的人,本就是这么该死。
而这“贼子”中的贼字,便是指他百里尘!
百里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面子忽然挂不住:“”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逆臣贼子欺君犯上,实在无耻。
百里尘气愤不已。
然而,转头一看——
东云万肆还坐在屋檐上,手中捏着小块瓦片,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百里尘也只能忍下来了:“公主殿下如此清晰明白,愿意为老夫解释,老夫甚幸,此子冲撞了公主,倒是死的应该了!”
靖兮说:“师相大人知道就好。”
百里尘暗自捏了捏拳头,说:“公主殿下失踪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殿下之事,才是头等大事,此事,便——按照殿下的吩咐处理吧!”
说完这句话,他伸手示意手底下的人,过来将尸体抬走。
看得出来,百里尘并没有多低下服软,更多的似乎是对东云万肆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忌惮,如果靖兮再执意要继续下去,他也不介意撕破脸皮。
靖兮目前也看不出他的能为,总之,他绝非等闲之辈,从刚才那短暂的一招就能看出来了,可不是普通的高手,他已经做出了让步,她必须也要给他台阶下。
“师相大人,果然还是明事理。”她淡淡地说。
第790章 乖?()
百里尘领着手底下的人,抬着尸体和那颗脑袋,拂袖离去,无人敢阻拦,对他十分敬畏。
此时,人群之中,忽然又让开了一条宽阔的路。
一身华贵锦袍的南逸骋逐步走了过来。
动静闹得这么大了,他想不知道,都很难。
百里尘看了他一眼之后,默默离去。
随即,包括百里逐风在内的众人,皆无声跪拜下来。
靖兮看着站在人群之前的南逸骋,刚才还冷然严肃的面容,顿时就融化了下来,像个可怜的小孩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他。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离去归来,父君才是变化最大的那个人,短短几年未见,便有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沧桑感。
他,好像真的老了。
靖兮红着眼睛,什么也不说,一股脑地扑在了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底酸涩一片,泪水在翻涌。
她以前真的觉得,父君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更是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人,他永远永远也不会老去,永远都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南逸骋微微怔了怔,缓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还以为多年未见,小离该当是成长了许多,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靖兮将脑袋埋在他衣服上,哽咽着回话:“别说十年,就是再过百年,千年,小离也始终是父君的小离,永远都是个幼稚鬼,淘气又任性”
南逸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站直:“真是动不动就哭,好了,让我好好看看小离现在的样子。”
靖兮别扭地站直身子,面对着他。
南逸骋看着她,又是一阵长久的惆怅。
不管怎么样,她好像,永远都不会变。
在他眼里,一直十几岁的样子,很多时候都爱哭鼻子,伤心了,难过了,就一定会撒娇,想办法让他去哄。
也只有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了。
南逸骋说:“虽然没有变漂亮,倒也该庆幸没有变丑。”
靖兮撇嘴,明明东云就说了,她是变漂亮了的。
南逸骋长叹了一口气,说:“走吧,和我好好说说,这漫长的时光,过得好不好。”
靖兮连忙点头:“嗯,我有好多话,要和父君说,可以说很久很久。”
血脉相连的牵绊是种很微妙的东西,靖兮小时候只知道,没有父君就没有那般成长的她,后来才知道,父君对她来说是这个世界,必不可少的依存,冥冥之中,有种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她,拯救她。
东云万肆还是坐在屋檐上,手中捏着瓦片,他的心情很复杂,有种被抛弃遗忘的失落,可又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小失落去责怪她。
他们之间,自然需要时间相处。
东云万肆扔了手中的瓦片起身,准备离开此地,忽然瞥见一道影子掠了过去。
黑影停在百丈之外的阁楼顶端,背对着他。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立在阁楼顶端的人,小心翼翼地折返了回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幻君段风缺。
“君君上。”段风缺很意外,会在这里撞见他,这个招呼打与不打,他都不好受。
东云万肆觉得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人:“临去前便与你说过了,不要老往这边跑,不要插手王室的事情,你是将本座的话,当成耳旁风?”
段风缺怔了怔:“君上,你说过这样的话吗?”
东云万肆瞪了他一眼,说:“你是当真耳背?”
段风缺想了想,说:“您似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东云万肆说道:“本座刚才说了。”
段风缺的表情有些僵硬,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有意要为难他,只不过,他有些不太明白,他所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等他做出反应,东云万肆便说:“你还不快滚?”
段风缺连忙点头:“是是”
东云万肆面色微冷,又重复了一遍:“未得允许,不要插任何无关的事。”
段风缺应声:“是。”
如此看来,他是认真的了,他似乎不想让他插手王室的一些争端,按理来说,他们应该站在南逸骋那一边才是,可如今他这么吩咐,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局面复杂诡谲,百里尘蛰伏多年,不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没有他们的帮助,南逸骋未必能安稳地坐在王座上。
段风缺心中疑惑,却也无法多问,不再停留,匆忙离去。
而东云万肆,也准备过去靖兮那边。
…
靖兮与南逸骋一起,去了清奉宫那边的书房。
南逸骋知道她除了很多话要和他说,也知道她对于如今的长赢有很多问题,不过他并不急着告诉她,只是吩咐下去,让人准备她喜欢的点心送过来。
她还是以前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