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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天行在一夜之间,连败一百七十多位高手。
震惊世人。
后来,剑天行独自游历,剑法造诣也越来越高。
再后来,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出,便是真正的剑圣之姿,当之无愧。
他曾对抗过央玄倾夜,并非是武斗,而是文斗,他独自会见央玄倾夜,双方并没有交手,据说是畅谈三天三夜,最终,央玄倾夜放弃了,没有再理会他。
剑天行成名百年之后,又退隐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能找到他,是央玄无殇,花费了很大功夫,一直在寻找他。
与央玄无殇之间的一战,是剑天行最后一战。
这些消息,是靖兮在紫越城的藏书之中看到的,或许半真半假,但不论如何,剑天行确有其人,他也的确,让央玄倾夜无能为力。
央玄倾夜是个很奇怪的家伙,他喜欢摧残人心,不爱武力征服,倘若内心无比强大,便也不会畏惧他了。
她没有想过,成为一个这样的剑者。
但她佩服拥有至纯剑心之人。
不管是做什么,只要怀着一颗真挚的心,认真对待一切,哪怕不知名,哪怕没有什么成就,都值得她钦佩。
白枕眠喝了一口茶,看着央玄无殇离去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头:“真是有些难以理解他,或许小南你所说的文青都是这样子的”
靖兮无奈地耸了耸肩。
白枕眠把茶杯递给她:“喝茶!”
她的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容,似乎从来都没有害怕过一样,自从与她在一起,一直都在经历各种各样的危险,白枕眠是真的,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现在的她也是,哪怕知道,随时都有可能引发一场大战,她也无所谓,她始终坚持着她自己。
这一场雨,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天黑也没有停下来。
靖兮将央玄无殇留下的青玉琴收拾好,放在房间里,随后告知府内的人,离开城主府去紫越城城北赴约。
淅淅沥沥的小雨绵延不断,一直持续着。
央玄无殇立在一座不算很高的闪耀上,一袭白衣猎猎。
风可过,雨水不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有特地洗过澡的原因,雨中依稀残留着淡淡的清香,像是某种花香,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靖兮缓缓走近,看着他的背影。
“央玄无殇,我来了。”
他悠然转身,似笑非笑:“叫我无殇就好。”
靖兮翻了翻白眼,不作理会。
开渊薮,人身为剑鞘,手一伸,迅速拔剑。
她想,自然是正式的比剑,应当要表现得正式一点,虽然她真的打不过央玄无殇。
靖兮握着剑柄,重重地将剑刃插在地面上。
“此乃,极心自在剑,请少君赐教。”
央玄无殇仍旧一派淡然,以玄力为引,将银色的长剑从渊薮中拉了出来,横在身前。
“寒铃织幻剑。”
这或许,将成为寒铃织幻剑的最后一战。
银色的铃铛叮叮咚咚地作响,响声与雨声混杂在一起,形成特殊的曲调。
靖兮觉得,此战大概率是她输,索性不浪费时间了,先发制人。
剑出,雨花瞬动,水珠乱弹。
央玄无殇提剑接招,身形敏捷,哪怕是不提运体内玄力,他的力道与速度,皆不是靖兮能比的。
第664章 比剑还是比贱()
来回几招下来,靖兮就落入下风。
央玄无殇说:“你的剑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乱。”
靖兮沉默一瞬:“乱,自有乱的好处。”
随心所欲,随性而为,剑与人一体,剑意自发。
剑刃与风起,迎水而斩,这一场切磋,只需要依靠本能来战斗。
央玄无殇明白她是准备如何了,她在追求一种忘我的剑,一种至极忘我的剑意。
再几个回合下来,她越来越强,招式也越发凌厉。
反倒是央玄无殇,心难静,无从招架。
靖兮运招之中,看了他一眼:“你有心事。”
央玄无殇笑了笑,挡下她的剑刃,借力退开,随即说道:“你在我眼中,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如何能没有心事?”
靖兮有些气:“你”
一愣神的功夫,耳边已是寒铃摇曳,叮咚作响。
她急忙反应过来,反手提剑挡下。
雨,似乎越来越大。
寒铃,在奏响。
央玄无殇微微闭着眼睛,整颗心,仿佛都在随着这场雨而变得冰冷。
织幻,织幻
他一直以为,他的剑,是用来展现敌人谢幕的幻境的,如今看来,这把寒铃织幻剑,最后的幻境,竟是送给他自己的。
靖兮一门心思地寻思着要如何抢占先机,央玄无殇忽然提运一身玄力,瞳孔微缩,彻底变了颜色。
她愣了愣,手中剑刃被他强行打落在地,整个人连连后退了两步,再一回神,央玄无殇已闪身到她身后,一把拥住她的肩膀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的剑,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他扔了出去,插在山崖头。
靖兮都没反应过来。
他跟她说比剑,比剑吧,自然是不强提功体的了,他怎么突然反悔?
靖兮抓住他的手,想要将他甩开,他却忽然无力地靠在了她身上,仿佛极其可怜地请求:“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央玄无殇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搂着她的肩膀,眼眸紧闭,整个人都好像没有了力气,唯独一双手,靖兮怎么也甩不开。
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他们的身上,浸湿衣裳。
靖兮蹙眉:“你这不是比剑,你这是真贱了。”
央玄无殇轻笑出声,说:“反正都是我更贱一点。”
行吧,这种说法也没错。
就连笑声,都透着一股悲凉。
靖兮想了想,说:“我知道,你这一走,我们再见面,就是仇人了,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从一开始,你我就不同路,是你执迷不悟。”
央玄无殇拉着她一起,与她一起跪在了略显泥泞的地上。
他还是拥着她:“你会这么说,还是因为,你其实也不愿与我为敌”
靖兮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要离开了,而他会突然这样,也是与他即将离开有关。
央玄无殇问:“与我为敌,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难受呢?”
靖兮只说:“我并不希望多一个敌人。”
央玄无殇的话语似乎有些凌乱:“那你,是觉得,我们其实能做朋友的吗?”
靖兮又沉默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氛的原因,她此时此刻,莫名伤感了起来。
央玄无殇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靖兮想了想,低着脑袋,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与你动手”
倘若他回去做他的央玄少君了,那么,将来针锋相对,也是难免的事情,她没得选择,哪怕心中不愿。
央玄无殇却说:“其实,能得你这句话,便够了。”
靖兮略显不明。
他忽然松开了她,站了起来:“你大病初愈,不该淋雨,你得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好生歇息。”
她跪在泥水之中,仍旧有些恍惚,半晌之后,才说:“我没有什么大碍,那点病痛算不了什么。”
央玄无殇说:“那么,我走了。”
靖兮愣了愣,缓缓起身。
他说话还真的有点乱,这句接不上那句的,莫名其妙。
央玄无殇缓缓走到自己插在地上的寒铃织幻剑旁边,将剑拔了起来,抬手间,剑光一挥,倏地从靖兮的耳边刮过,削下了她一束头发。
他伸出手,将这一把头发捏在掌心,随即对她露出一贯的笑容:“南靖兮,我走了,若是以后再见,央玄无殇非央玄无殇。”
靖兮微微怔了怔,这意思,是要,与她为敌了?
央玄无殇提着剑,铃铛奏响之间,转身从崖上跳了下去,消失在大雨之中。
靖兮这才回过神来,仍旧有些懵,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由得死死皱起了眉头,下次再见面,就真的是彻彻底底的仇人了。
他有他的立场,她有她的目标。
无可奈何。
她静默半晌,才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剑,垂眸离去。
…
散场,才是人生的主旋律。
央玄无殇辞别翟天娇,离开了紫越城。
时隔数月,再回玄天镇。
此时的玄天镇内,还是和往常一样,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笑声。
玄天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