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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将自己的心绪压下去，说：“你怎么了？”
靖兮瘪嘴，又严肃地唤了一声：“东云。”
东云万肆的视线有些飘忽，其实不太敢看着她，他怕他冷静不下来。
他说：“小离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靖兮沉默良久，认真地问道：“你为何在看逆道邪修的阴阳交合之法？”
东云万肆听到这句话，微微怔了怔：“啊？”
靖兮没有说话。
他反应过来，缓缓解释：“什么也不能做，近日里无聊，便将这里能找到的所有藏书都翻出来看看，恰好翻到这里而已，没有其他理由，小离是以为什么？”
靖兮有些犹豫，可是还是问出了口：“很久很久以前，东云是否有尝试过，这种邪修之法”
东云万肆又是一愣。
她怎么一回来，就给他出各种各样的题目？
但凡有点什么，她好像就会想很远了去。
东云万肆不否认，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没有，她所想的那般夸张。
“小离你是否搞错了什么，我的功体是天生的，不需要修炼，所以并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或者说，其实你是想问，我以前，很久很久以前是否有过别人？”
靖兮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低声说：“我就是问问嘛，其实有没有都没有关系的，我不是很在乎的，就好像，你杀过多少人，做过多少坏事，都无所谓的。”
他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以她的性格，想的会如此遥远也正常，她今天不管是看到什么，总是会想到很远的地方去。
也许，这个问题，她总有一天会问起。
东云万肆轻轻抱着她，勾了勾唇角，似是在沉思回忆。
“昂，那些事情，的确是太久远了，不过，这种事情，我还是记得的，上古时期，我并未碰过其他人，我又不是央玄倾夜。”
他没有那么多想法，他与央玄倾夜不同，央玄倾夜喜欢寻找乐趣，他喜欢战斗与争端。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能与他站在同一高度的，能入他眼的，当时只有一个南座。
他和南座之间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交集，那时候的东云万肆，是真的未将其他东西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想要接近他，都得有资格，而这种资格，唯有他自己才能给予，哪怕是十二天的老家伙，甚至是同僚，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他的随心所欲，与央玄倾夜是不一样的。
东云万肆微微低头看着她：“其实回想起来，小离好像都没有为我吃过醋，如今你这算是在乎我吗？”
其实他现在的想法也很尴尬，她的身边，总是会有那么多双关注的眼睛，总是会有人觊觎着她，可惜他身边却一个女人都没有。
来来回回，都是他在担心她被人骗走了，她似乎永远都不会有这种困扰。
因为他的高度，让人望尘莫及，没有人会喜欢他，所有人，都只能仰望他。
如今看来，她其实还是有在意他的，她虽然不说，但她的占有欲，已经很明显了。
靖兮絮絮叨叨地说着：“我自然在乎你，不过，我真的不介意的，我不在乎东云的过去，真的”
东云万肆不由得笑出声来，她其实也很在意他的想法与感受，她的紧张，她的无措，他都明白。
靖兮担心他因为她的问题而不高兴，倒是没有料到，他还会笑了，一时之间忽然有些无所适从，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她并不在意他过去做过什么，可是她内心里，控制不住害怕着，万一哪一天，他的旧情人出现了想要抢走他怎么办？
第523章 就连心跳都好听（）
东云万肆忽然说：“完整的人性，都是你带给我的，我永远，都属于小离，而我的冲动，也永远为你而生。”
他握住她的手掌，一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靖兮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完全控制不住，脑子里也一团乱，她记得她回来之前，有想好要和他说什么的，她还想好了，如何绘声绘色地告诉他帝宫那边发生的事情，现在完了，全忘了，如同浆糊，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东云万肆倒是一直在控制自己心中的想法，可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察觉到，她在往他身上贴，恨不得完全嵌在他怀里一样。
他愣了愣，有些坐不住了。
还真是出乎意料
靖兮将自己挂在他肩膀上，喃喃地接着话：“你肯定是故意的，要对我说这种话，你很讨厌啊，不过，东云的心跳好慢啊，比我想象中，要慢很多呢”
靠在他身上，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的。
不过好像与普通人的心跳声不一样呢，有种，大爆炸般的深刻感。
比常人要缓慢很多，或许是因为身体健硕的人，心跳都比较慢？
东云万肆的脸色有些复杂：“小离”
他想让她走开的，但是他，却说不下去了。
虽然现在魔君之印消失了，他的身体处在一个难以言喻的状态，但并不代表，他可以随便碰她了。
他没有办法，拿她去冒险啊
她并未察觉到他纠结的状态，微微眯着眼睛，沉浸在数他心跳之中，一下两下三下，脑袋轻微地蹭着，像只柔软的小宠物一样，靠在他怀里。
靖兮觉得自己疯了，她竟然觉得，他的心跳声无比动人，仿佛与任何人都不一样，每一下跳动都牵动着她的心绪。
东云万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哑着嗓子又唤了一声：“小离”
她收回手掌，将手掌按在他胸口上：“原来将一个人放在了心里之后，就连听他的心跳声，都会有非同一般的共鸣感。”
他不知道她在干嘛，他只知道，他现在有点难受，进退两难，想让她起开，内心又千万分舍不得。
靖兮喃喃地说：“真好听”
东云万肆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把拿开她放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蓦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一起身，整个周围都随之发生改变，树根从土壤里翻起，移形换位，顷刻间，不远处密密麻麻的藤蔓往两边挪开，巨大的树洞出现在他们面前。
树洞之内，好像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房间里堆放了一些古旧的典籍，中间是一张很宽的木桌，木桌腿嵌在树中，与大树一体。
靖兮这才开始紧张起来，他，他这是要干嘛呢？
她抱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叫他名字：“东云。”
东云万肆将她放在了木桌上，不等她反应过来，已是欺身吻向她的唇。
他看她的眼神都炙热非常，被他这么一吻，靖兮本就不清醒的脑子这下是乱上加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思考了。
她看得出来，他好像，直到现在，还是不太敢做什么。
但靖兮也明白，他在担忧什么，他在害怕什么，他无法预估他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是不忍心见他难受的，不管怎么说，她选择相信他，她始终相信，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不会轻易伤害她。
靖兮想到这里，略显笨拙地回着他的亲吻，随即一个翻身，跪坐在他腰间，低头看了他一眼，伏下身子，靠在他胸膛上。
“我最喜欢，你了。”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他拧了拧眉头，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小离。”
靖兮轻轻笑了笑，说：“我永远都相信东云，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
不论他的身体是否会受到影响，他都不可能伤害她。
她深信这一点，倘若他真的会在那种情况下伤害她，她就不会安然无恙到现在了。
哪怕东云万肆有多么失去理智，他的心，仍旧不会发生改变的。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长夜难为情。
…
昏沉幽暗的生命之树外，是一片幽蓝清明的天色。
段风缺是知道东云万肆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闭关的，不过他听说，那个女人回来了，于是准备过来瞧瞧，或许还能了解一下那天的事情，不过他还没有走近，便在外面撞在了正在吃果子的戚别舞。
戚别舞蹲在一块石头上，石头旁边倒着一颗被连根拔起的果树，果树上生长的果子又大又新鲜，圆溜溜的。
他一边吃，一边用国核砸段风缺。
“干嘛呢？”
段风缺略显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没找你，我找那个女人。”
戚别舞说：“幻君对圣母如此不尊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