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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的伸手推开往他身边蹭的胖少年,酷酷说:“裴树,你作业做完了吗?!”
叫裴树的胖少年嘟着嘴不高兴,但不敢对大哥发脾气,这才转头看向旁边顾东。
“哥,你朋友啊?”裴树很自来熟,不同于他大哥裴林的高冷酷拽,是个很接地气儿可爱的胖子,嘴巴也甜,高兴说:“哥哥,我叫裴树,玩吃鸡吗?”
“你好,我叫顾东。”顾东还未回答裴树后面问题,就见裴林搂着裴树脖子往家里拖。
家里没人只有保姆,给倒了茶准备了水果零食盘就去准备午饭了。
裴树与裴林是截然相反的俩兄弟,裴树外向活泼也会撒娇,让顾东不由自主想起顾西来。这会还在旁边热情招待他吃水果,又疯狂安利他吃鸡这款游戏如何如何好玩,不会玩教自己怎么样,又崇拜的说他哥玩的可好了,就是不爱带他。
裴林嘴里的皮可能就是裴树跟橡皮糖一样黏糊他紧,不爱学习就喜欢打游戏。
“顾东是给你请的家教老师,专门教你语文和英语的。”裴林打断裴树滔滔不绝,“没事去跑两圈,看你胖的,别整天打游戏。”
裴树委屈闭嘴啃苹果去了。
中午吃饭也是他们三人和保姆,保姆在厨房用餐,不跟他们一起吃。
吃完饭,顾东了解裴树的进度,翻着初三课本,裴树可怜巴巴一副要了老命的样子,顾东翻完课本和裴树的模拟卷子,这才笑着说:“每天学习完,做完作业,我可以陪你打一局。”
“真的!?”裴树怕顾东反悔,连忙保证说:“东哥说好了,咱现在就学习吧。”说到学习一脸苦大仇深。
顾东觉得裴树其实挺听话的,比以前皮的要死的顾西好教。
裴树是学理科的,脑袋瓜聪明,不过全都用在打游戏上了,作业能看得出做的敷衍,有的错题再让裴树做,很容易就能算出来。
顾东挑了下眉,饶有兴致的看着裴树。
“嘿嘿,抄的,谁让作业太多了。”裴树底气不足的说:“东哥,你可别告诉我哥。”
“不说。”顾东点头。
语文与英语差其实也是在裴树不下功夫背诵上,顾东要做的就是盯着裴树下下功夫,第一天就在摸底中结束,顾东想着明天给安排的进度和方法,主要针对裴树的作文和文言文上。
课程结束已经到了五点。
裴树伸了个懒腰,咚咚咚的又跑出去,还能听到嗓门说话:“哥,我学完了,东哥说能打游戏,咱们一起玩嘛!”
三人玩的是手游版吃鸡。
裴林登上游戏,看向顾东才注册,一看就是新手就说:“一会要什么跟我说,我带你。”
“哥,你也带我嘛。”
“少恶心人,好好说话。”裴林十分冷酷的教训弟弟。
顾东也只是笑笑,等进了游戏,到了最后决赛圈,顾东冷静的找个地儿趴在高处隐蔽处,一枪一个小朋友,在裴树的惊呼声,他们取得了胜利。
“哇!东哥好牛,比我哥还要——呃,哥你也很牛。”求生欲望很强烈的裴树。
裴树还想完,顾东很有原则的摇头,笑着说:“说好一局的。”一看已经快六点了,顾东望着俩兄弟,“我要回去了,你们看明天是早上还是下午补习?”
“早上好了,我下午跟朋友约了要去玩。”裴树越说越小声。
顾东没问题,约了时间在俩兄弟目送下回去了。
第二天顾东早上八点穿过花园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位笑眯眯的大妈推着婴儿车,他脚步不由停了下来,这会阳光不是很足,防晒纱揭开了,露出里面懒洋洋舒服的小宝宝。
“哟,是小伙子呀。”大妈跟着顾东打招呼。
婴儿车里闭着眼很大爷的小冬菇睁开了眼,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吐着泡泡发出噗噗的可爱声。
“早上好,小冬菇。”顾东笑着跟噗噗的小婴儿说道。
小冬菇瞬间咯咯露出左侧的小酒窝来。
这家里不是没有钱,好吃懒做地道的泼皮无赖。顾东上辈子做生意追债的时候见多了这人不知悔改的嬉皮笑脸,此时心里很平静,用公话向派出所提供了线索,那辆撞伤人的卡车还停在这男人好友开的修理厂里,直接报了地址。
顾东现今还记得,胜诉后听到法院判下的赔偿款,母亲和小弟轻松和希望的脸,可这无赖进了拘留所,他家里得了话,一分都没掏,推脱说没有钱。如果不是这无赖酒驾父亲不会重伤,母亲不会因为钱耽误了治疗。而这个无赖在坐了两年牢后,家里打点关系又放了出来。
上辈子欠的债,连本带利的必须还干净了。
一周后。
陆羽站在顾家院子。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言家那边很看重这个孩子,言叙川的父亲言顾明会亲自来接孩子。陆羽今天是要带孩子走的,他看了眼顾东,又怕顾东临时改变主意,又觉得顾东将豆芽送走太过可怜。
大男人怀孕对正常男性来说都是打击,当初顾东听到消息是也是,可最终还是坚持生下来。男子生产过程艰难,要是消息走露还会受到外界歧视和异样的眼光,顾东顶着重重压力将豆芽带到这个世上,豆芽的生命是顾东给予的。
“豆芽我今天带走,顾东,要不我替你争取一些钱。”陆羽想到用金钱来补偿,可说出口反倒觉得太看低顾东了。
从那个青涩来医院兼职的学生,到生豆芽时又羞涩又坚定的男孩,再到现在送走豆芽面容坚毅的男人。
虽然容貌没变,但经历了两年时间,顾东身上的气质变化太大了。陆羽由衷的尊重顾东,佩服对方,易地而处他是没有这份勇气的。
顾东替豆芽收拾好了衣服和奶粉尿不湿,摸着豆芽软软的脸蛋,轻轻的亲了下,将熟睡中的豆芽交给陆羽。
“陆医生,你已经帮我很多了。”顾东真心感谢,想到上辈子豆芽的病,找借口道:“送给言家时,能不能替豆芽做个全身检查,你知道我是男的生下豆芽,我怕会有什么不好的基因病。”上辈子豆芽得的是因为基因导致的代谢障碍,具体没有名称,只能是经验丰富的医生和特殊的基因筛查才能查到的,这病不难救治,不过要费太多的钱养着,那时候顾家能借的亲戚都借了,顾东手里没钱就去卖血,可对豆芽的医药费来说还是不够。
陆羽不明白顾东为什么说起这个,他给豆芽检查过一切健康的,不过看到顾东担忧的神色,还是记在心里,等给言家的时候,让堂哥好好做做检查。
躺在手提婴儿篮子里的豆芽,像是知道要跟爸爸分开一样,闭着眼睛哇哇的哭了起来。
顾东忍着没上去抱,拍着豆芽的身子,轻声唱着歌哄豆芽乖乖入睡。
“陆医生路上注意安全,一定要给豆芽检查基因筛查。”顾东送陆羽上车,再次恳切道。
陆羽点头,将孩子递给护士,没敢再多停留,开车离去。车子行驶远了,后车镜内顾东单薄的身影还停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车子影子。
当天下午回到顾家的顾西和王萍,看着空荡荡的婴儿床,大受打击。
“东东,豆芽呢?”
“哥,村里人说你把豆芽给卖了——”
王萍听到小儿子说这个话先急了,打断道:“你哥不是这种人。”
顾西知道说错话了,邻居说大哥将豆芽买给一个开豪车的有钱人,他也不信,可豆芽真的不见了,但是一想到大哥对豆芽的疼爱样子,顾西一时也想不来到底怎么回事了。
“豆芽跟他爸爸回去了。”顾东不想编谎话了,简单说:“陆医生找到豆芽的爸爸了,我想着豆芽在那边日子能更好一些,跟着我——”
顾西想到家里目前情况,没有说话,只是红了一双眼。
王萍相信儿子,大儿子心性她知道,当初能硬着生下豆芽,怎么可能会轻易送走,还不是走投无路。她想说孩子要回来,可想到家里情况,也许真的像儿子说那样,豆芽送走了才好。
谁也没提出反对的话,只是气氛异常的压抑。
这一晚顾东失眠了。
之后几天,村里闲言碎语说顾东将他儿子卖了。顾东年纪轻轻带回了一个孩子,那时候就有人说顾东上学闹大了女方肚子,被退学了。现在顾家出了这事继续要钱,可不是把孩子给卖了,真没想到顾东这孩子还挺心狠的
话传的多了,顾西不能听有人诋毁他哥,急着上前跟人辩解,被顾东拉住了,那些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