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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中校看着苏墨哭丧的脸,薄唇轻勾,嘲弄道:“苏华佗,你快挂逼了。”
苏墨要不是碍于以后还有事求着他,真想一拳揍得他满地找牙:“宋中校,据我所知,将军交代给你的任务,你还没想好怎么去办吧,有这个闲心来看我笑话,不如去算算自己的死期,要是你能赶上,说不定咱俩还能一起被爆头,躺一个坟堆里。”
“你说什么?!”宋中校俊俏的脸上瞬间青紫,他眉峰一拧,冷冷问。
苏墨还没启唇,就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两人瞬间噤声,旋即,看到上楼的人是戚竹,都松了口气。
戚竹英气的脸上带着几分嫌弃,扫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你们两个基丨佬撕跨能不能声音小点,满楼道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基气!也不嫌丢人。”
苏墨和宋中校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始撸袖子。
戚竹把手上的保温壶缓缓的举起来:“沈小姐的汤,你们谁来把它打翻。”
苏墨和宋中校又对视了一眼,一边低着头把袖子放下来,一边很绅士的给戚竹开路:“戚竹,来,路慢慢走,别磕着绊着。”
戚竹轻轻的勾了勾唇,优哉游哉的上了楼。
在这里,他们三个的关系最好,戚竹是个女汉子性格,她跟苏墨起先认识,后来成为挚友,又同为军医,在之后结识了宋中校。
在外面,表面上彼此互称敬语,礼貌有加,私下,随性亲近,不拘小节,没事就打打屁逗逗乐。
戚竹提着保温壶,伸手推开病房的时候,身子猛然一僵,愣住了。
洁白的病床上,沈暮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更不知道她在浑身虚脱,丝毫没有力气的情况下,是怎么一个人坐起来的。
而此刻,她就靠着枕头坐在那里,安静如斯。
墨发披在肩上,趁的那张脸越发的惨白,薄唇虽然每天都会浸水擦拭,还是有些干裂。
窗口微开,风渗进来,撩动她的发丝,让她整个人都美的不像话。
听到门响,沈暮念缓缓转过脑袋,面色沉浸的看向戚竹,然后她弯了弯那双凄美的黑眸,笑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以后的戏,慢慢演()
戚竹膛目结舌的站在门口,说实话,沈暮念这个样子还挺惊艳的,特别是她身上现在沉静缄默的气质。
虽说大病初愈,可全身都像罩着一层暖暖的光芒,没有丝毫经过过那种事情后该有的阴冷和哀怨。
“沈小姐醒了。”戚竹拎着手上专门让人给她熬的滋补汤药进门。
沈暮念轻轻点头,伸手给戚竹指了指床边的椅子,戚竹从苏墨和宋中校的口中也听闻了沈暮念的脾性。
所以并没有拘谨,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她把保温壶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轻轻的拉过了沈暮念的手,她跟苏墨不同,她在中医上造诣颇高。
沈暮念知道戚竹是想给她把脉,任由她摆弄。
戚竹探了一会沈暮念的脉搏,破天荒对她柔声细语的笑道:“没看出来,沈小姐的体质倒是很好,恢复的比预想要快。”
“谢谢。”沈暮念启唇,嗓子已然沙哑至极,像有人狠狠的扼住了她的脖颈,并不好听。
戚竹收回手,侧过身子给沈暮念倒汤:“这个味道不好闻,但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好处,你几天没有进食,不能喝太多,慢慢来。”
沈暮念没有让戚竹喂,她的手指似乎还不是特别灵活,端着碗的时候有点颤抖,但这股倔劲却让戚竹没有办法攻入,只能任由她自理。
没有喝太多,真的不怎么好喝,沈暮念全程拧着眉头。
“还可以再喝点。”戚竹见沈暮念把碗放回桌子上,柔声提醒。
沈暮念摇摇头:“不想喝了,将军怎么样了。”
“将军很好。”戚竹回,她想在沈暮念的脸上找到一丝不悦,或者是受伤,君亦卿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可是她记得。
她甚至想过,沈暮念会重提思思的事情,但沈暮念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再一次震惊。
“那就好,我觉得我也没有事了,我想明天回檀城,将军这些日子肯定在处理白家和穆子寒的事情,你空闲了能帮我提一嘴么?”
戚竹神色微晃,有点为难:“沈小姐,实话说,你的身体恐怕还需要再观察几天,如果沈小姐是在担心阿丑小姐的事情,就大可不必,将军和楚少爷已经通过话了,阿丑小姐现在的情况很乐观,将军也替阿丑小姐报了仇,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沈暮念想到了,几乎所有的计划和后续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遇到君亦卿是她的劫数,却也是她的幸运。
她虽然重新定好了一条全新的路,但感情却不在这其中,她对阿丑的感情。
“从她出事到现在,我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纵使有楚离解释,但她对我意义不同,将军现在既然已经没事,我留在这里或者离开这里,都没有什么影响,我得回去看看她。”
沈暮念说着看向戚竹扯了扯唇角,半分苦涩:“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敢有朋友,阿丑是唯一一个敢跟我做朋友的人,我不想连这个唯一,都失去了。”
戚竹凝视着沈暮念的眸子,心里掀起万丈波澜。
她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她的话,妥协:“我能现在去帮你找将军,也会提及几句,但这件事,你终究要自己跟他说。”
沈暮念略微迟疑,想到迟早要面对,点点头。
她不是不想见他,而是怕见到他,那些刺人的回忆都泛上来,让她在这初醒之际,难以消受。
但,转念一想,她是沈暮念啊,凡没有打倒她暮念大爷的苦难,都令她更为强大。
所以,她相信自己可以,接下来的戏,她要好好演!
第二百五十章 这叫默契吧()
戚竹走后,沈暮念试着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身子。
胳膊腿酸麻到了一种地步,就像被重新组装了一样,机械的拼凑在她身上,大脑的转速有点慢,指挥起来颇显费劲。
沈暮念不知道自己躺了多少天,但隐隐能感觉到晕厥之前和梦里的那种凌迟之痛有所减轻。
那是她的噩梦,一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半晌后,在她撑着身子想下床试着走两步的时候,伴随吱呀一声轻响,有人轻轻推开了门。
沈暮念抬头之余,手腕的力道跟不上有点颤抖,手掌错开床沿,一头朝地上栽下去。
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撑着地,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床单,避免脸先着地。
摇摇欲坠下滑之际,一双结识有力的双臂猛地撑住了她的肩膀,将她轻柔的扶了上来。
“沈暮念,你是不是疯了!”一声卷着怒气的低吼赫然响起,熟悉至极。
他在靠近她的时候,他身上那种熟悉又霸道凛然的气息,便直直照着沈暮念的门面袭来,只瞬间就将沈暮念那日的梦魇唤醒。
他的疯狂、他的暴虐、他将她当成替代品的片刻深情,他的一切,一幕幕一个画面一个定格,清晰的宛若就发生在昨天。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暮念在坐回床上的一瞬间,柔柔的打开了他的手,拧眉道:“别碰我!”
一瞬间。
他的脊背一僵,高大的身姿站在她面前,第一次望着她,愣住了。
他想到了,这件事给她造成的影响,也做好了她会排斥他的准备,他甚至想好了,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不对她大声说话。
但刚才,见沈暮念这惹祸精,差点一头从床上栽下来的时候,他又失控了,在没有任何药物的致使下。
他愣了,沈暮念也愣了。
其实,沈暮念没有很矫情的在这件事情后厌恶他。
况且,她没有厌恶他的理由。
路是她自己选的,床是她自愿上的,苦是她乐意受的,这些怨不得他,那他的真性情,对思思的情深义重,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呢。
反正他不喜欢她,她早就知道,她也不喜欢他,说到底走到现在,还是各取所需,欠债肉丨偿。
她能理解,谈何厌恶呢。
她只是一时情难自控,有点下意识的畏惧他的触碰罢了。
缓缓的抬起头,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依旧是那个耀眼至极的上将大人,袭着藏蓝色的将官军服,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白皙的手腕和修长的食指。
宽宽的暗褐色军用皮带趁的他腰肢很细,腰部以上愈发的肩宽背阔,腰部以下全是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