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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细君”
楚寻摆摆手,“我估计得晕一会,你防着他点,什么都别跟他说。”言毕,眼前一黑,真就晕了过去。
“细君,”豆得儿不敢碰她,细细喊了声,见她毫无反应,也就安安静静的守在一边。
徐昭蹲在灌木丛里,用嘴咬着铁丝的一头,一点点的解放了双手,又等了一会,见那头毫无反应,尝试着喊了一声,“喂!”
“喂!”
“喂!”
豆得儿嚯的转过头,气势汹汹的到了他面前,食指竖在嘴边,“嘘!”
徐昭扯着边上的树枝叶挡住重点部位,表情都快拧巴了,嗓子说不出来话,就用气声,“你,你能给我找条裤子穿吗?”
“”
“给我块布也成,至少给我点东西挡一挡。”
“”
“实话告诉你吧,那匹骏马就是晋王的坐骑,他派人来救我了,刚才我们就不应该跑哎,你别走,别走啊,你给我条裤子,至少让我能回去找他们,你们救了小爷我,金银珠宝要多少给多少,我的命很值钱的算了,那我也睡会儿吧。”
一直到天光大亮,楚寻才悠悠转醒。
身体里又一丝儿力气都没了,仿佛被掏空了。
汗。
楚寻微微睁开眼睛时,正看到豆得儿捧着一片宽大的树叶子盛了溪水送到徐昭嘴边,二人凑在一处,脸都快贴上脸了。
楚寻愣了下,心里起了个念头。
她一动,那边的人就注意到了,徐昭抬头看过来,豆得儿也转过了头。
豆得儿开心的小跑了过来,“细君,你醒啦!”
“奚君?”徐昭约莫她的名字大概叫这个,并未多想,他脑结构素来简单,压根也想不到那么多。
“哎,奚君姑娘!你救了我的命,我会报答你的,你现在去衙门,通知我大哥他们,让他们来接我。”徐昭哑着嗓子着急的嚷嚷,休息了下,好歹能发声了。
“要不,奚君姑娘,你将你身上的黑布撕一块给我?让我挡挡,我能出去就行。”
楚寻由着豆得儿扶到水边,洗了把脸。
徐昭嚷嚷了半天,见她们应也不应,生气了,“不理我是吧?我可出来了!我出来了啊!哼!你们这俩个没脸没臊的女人,爷还能怕了你们!”
楚寻将将洗完,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回头,徐昭用草叶编了厚厚的一圈挡在跨部,光溜溜的上身和大#腿,张牙舞爪的跳到了她们面前,双手叉腰,两腿劈开,仰天大笑,“哈,哈,哈!”
晶莹的水珠顺着楚寻的脸颊徐徐滑落,皮肤过于雪白而有种苍白之感,但这无损她的容貌,反添了几分柔弱之感。她眉眼深邃,脸颊饱#满,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容貌极是艳丽,不施粉黛,自成妆容。
徐昭看得呆住了。
“白痴,”楚寻淡定的转回头,继续洗脸。
豆得儿倒是羞红了脸,先前只顾着逃命没在意,现在回过神,一张俏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徐昭清醒过来,面上和豆得儿一般,不过他更夸张,从脸颊一直红到脖颈,雪白的身上竟也隐隐呈淡粉色。
楚寻洗好脸,又将厚实的面纱在水中洗了。这才施施然,起身。
“徐昭,”她轻声道。
“嗯,啊?”徐昭反应很大,匆匆看她一眼,眼珠子忽然不知放哪里好了。
“我们救了你,你准备如何报答?”
“我”金银玉石,良田美食原本徐昭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出一大堆,现下却一个字都吐不出了,他忽然有种给这些俗物亵渎了眼前美人的罪恶感。
他的心哐当哐当,这是他过去十八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感觉。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如何?”楚寻提议。
“啥?”徐昭猛抬头,触到她黑亮的眼,呼吸一窒。
她刚刚说了什么?他没听错吧?没吧?
咳咳,虽然他徐二公子身份尊贵,寻常女子连给他提鞋都不够格,但若是眼前女子的话
的话
“行啊!”徐二公子答应的爽快,言毕,又捂住脸,匆匆的跑了。
楚寻望着他藏匿进灌木丛中的背影,扬声喊,“那就一言为定了!”
徐二公子心如撞鹿,一时间脑袋发晕,分不清东西南北,忽然感慨,“大哥说的不错,厄运到了极致,好运就来了!”
还是桃花运!
嘻嘻
怎么办?怎么办?他好激动,呼吸都不畅了。
那样美丽的女子,他敢说这世上就没有几个能出其右的。
只是,爹娘会同意吗?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爹娘会同意她嫁进徐家吗?
哎!不同意又能怎样?要不是她,他这条小命都交代了。
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更匡论是救命之恩!
他娶了她回家,养她一辈子,报一世恩情,在情在理!
第94章()
此为防盗章
靳珩看了徐乘风一眼;前者也是在路上遇到徐乘风,听了一耳朵,具体并不知情。
徐乘风一袭青色长袍;手中常年捏着一把折扇,端得是温文尔雅;闻言锁了眉头道:“匪徒尚未递消息过来,我只是盘问了侍卫;据我推测,估计是平、昌二郡作乱的乱党余孽。”
靳燕霆闻言反看了靳珩一眼。恰靳珩也在这时开口,“咦;平祁,昌运二郡不就是我大表哥任总督的地方?那地方闹匪患;堂兄你刚自北地领兵回来;就奉旨围剿了;居然没斩草除根?”
这么些年靳燕霆一直在北地历练,大小战功无数。靳珩今年也才十六,年纪尚轻,阅历浅;在他眼里,十五岁就随父出征的堂兄;就是个无所不能的英雄人物。
靳燕霆默了默,将手中握着的长矛扔给侍卫;大步自校场离开;犹豫片刻道:“平、昌二郡闹匪患一事远没那么简单;内里另有隐情。”他危险的眯了眯眼,“且不管乱民到底有多大冤屈,竟敢掳我家人”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身上骤然迸发的肃杀之气,让靳珩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那现在怎么办?”徐乘风问。
“去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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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老十八,让你们掳靳燕霆的母亲和妹妹,你们怎么掳了三个人?”
“我听说靳燕霆的妹妹是个丑八怪,这俩人都戴着面纱,也不知哪个,干脆都掳了!”
“本来带两个人就够麻烦得了,又多一个人”
“这有何难,扯了她们的面纱查看,是的留下,不是的一刀砍了。”
楚寻朦朦胧胧中听到这番对话,在面纱被扯下的瞬间,嗖得睁眼。
继而传来几道抽气声。
屋内昏暗,只点了一根蜡烛,莹莹烛火,她们像是被关在地下暗室。
“怎么了?”一名穿着暗灰色斗篷的男子走了出来,在看到楚寻的瞬间也是一愣,过了片刻,大约意识到失态,双手习惯性的合十,嘴张了张,猛然顿住,收了手背在身后,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紧绷。
楚寻眯了眯眼,不动声色。
“好俊的妞儿!”扯了她面纱的男子,是个粗犷的汉子,胡子拉碴,终于回过神叹息一句。
最先说话的男人甩了甩头,表情愤恨,“美色误事,她肯定不是靳燕霆的妹妹!”说话间抬起一柄大刀就要砍下。
却在同时被胡子男和斗篷男一起拦下。
“此处不宜见血,”斗篷男道,顿了顿又说,语气中满是沉重的负罪感,“你们赶紧走吧,连累我不要紧,别”
男人恶狠狠瞪了胡子男一眼,“刚才说要杀的是你,现在作甚拦着我!”
胡子男面上一讪,振振有词道:“二哥,这么美的女人杀了多可惜啊!再说了,就算她不是靳燕霆的妹妹,估计也和辅亲王府的人关系匪浅,”胡子男又偷瞄了楚寻一眼,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眼睛瞪了下,“难道是靳燕霆的女人!”
与此同时,辅亲王妃和靳炎绯相继幽幽醒转。
被称作二哥的男子挥刀指向楚寻,“你说,你是不是靳燕霆的女人,是我就不杀你!不是我就杀了你!”
楚寻:“”
这问题问的,不是也得是啊。智障!
胡子男对自己的猜测坚信无比,继续道:“那些个皇亲贵族,谁个府里不是养了几十上百个小妾,二哥,你别少见多怪了!”
二哥思索了下,“可我们准备出城的棺材只准备了两幅,这里有三个人。既然只是靳燕霆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想必他也不会在乎,还是杀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