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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忘不了的恨。
“好啊,你千万别护着我,梁毓言,我算看透你了。喜新厌旧是吗?啊,不对,只要是大哥的,你都想抢。”
梁毓言肩头略微起伏了一下,却是很平静地笑着回道。
“那也是看人的,南南不一样。”
他特意加重了我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以为在梁毓言眼中,我和别人不一样,可细想下来,他和周奕琛无异。
许桃冷笑了一声。而后一脸无趣地离开了。
我试图拦住她,因为我太想知道了。第六感告诉我,这个孩子和我失去的那个孩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我怀孕,到引产,每个人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包括杨嫂,我失去孩子后,她对我更加悉心,像是同情,也像是弥补。
梁毓言环着我的肩,指间力道十足,他没有看我,眼神有些飘忽,语气中也满是无奈。
“南南,桃子的话,你别放在心里。”
我看着他,一时间无言以对。
不仅是许桃,我觉得他们周家每一个人的话,都不值得我信任。我对于他们,几乎是透明的,他们深知我的过去,包括那些我不愿提及的不堪,而我对他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僵持了片刻,我的手机忽地响了。
苏欢颜说来接我,我报了个市中心商场的名字,说在门口等她。
“你能松手了吗?我今天真的有事,你让我送文件,我也送了……”
梁毓言打断了我,目光缓缓地望向了我的身后。
“去哪?我送你过去。”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梁毓言便上了车。
我缓缓转身,看见了站在公司正门口的周奕琛,他离我不到三米的距,表情很淡,压根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片刻,我冲着他笑了笑,就上了梁毓言的车。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了申文的侧影,她手指着我的方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周奕琛只摇了摇头,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南南,你想知道恋恋是谁吗?”
梁毓言的话,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我缓缓扭过头,看着他僵硬的侧脸,想说的话却堵在了喉咙里。我上车没系安全带,报警器一直不停地在响,到红绿灯,梁毓言亲手替我系上了。
他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
我不指望他对我说实话。
他就看着我,轻笑着,也不说话。绿灯亮了。梁毓言也没启动,后面的车不停地按着喇叭,催促了很久,到下一个绿灯,梁毓言才踩上油门。
好在他给我系了安全带,否则以这个速度,我脑袋都能撞傻。我单手攥紧了车椅,背挺得很直,车子已经远离了市中心。我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想说话,身子却十分紧绷。
他一路疯狂地飙车,期间我提醒他慢一些,他理都不理我。
车最终停在了一个狭长的小巷中,如申文所说,今天的确会下雨。细细密密的雨点砸在车窗上,模糊了我的视线。梁毓言轻瞥了一眼后视镜,默了片刻才扭过身。
“南南,其它的话,我不好与你多说,恋恋……”
我心底一阵冷笑,深吸了一口气,我打断了他。我想,他兴许是想让许桃做这个恶人,只可惜我去周奕琛办公室时,他们已经不欢而散了。
“梁毓言,你让我来送文件,不就是想让我知道恋恋的存在吗?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看文件里面的内容,所以才会这样淡定。真不巧,许桃偏偏就把文件打在了地上,里面全是空白,你告诉我,周奕琛怎么用这些开会?我也是蠢,今天是周六,这么大的公司,定然是双休。”
被我揭穿。梁毓言面无异色,几乎是脸不红心不跳。
他点起了一根烟,车窗紧闭,烟雾缭绕中,他无视了我的话,接着上一句继续道。
“我只能告诉你,这孩子,叫周恋。”
“呵,那又怎样?”
也许是我怀过孕的关系,对周边的事物都格外敏感,我也曾设想过,周奕琛有孩子,但这种想法,很快便帮我否定了。除开周奕琛出差的时间,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他若有孩子,怎么可能不露出一丝破绽。
做过父母,才能理解。有孩子,真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在孩子身边。
“南南,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梁毓言轻笑着,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了一大半,他一次都没弹过。眼看着烟灰要落在他的身上,我蹙眉提醒道。
“你的烟……”
梁毓言猛吸了一口,就丢出了窗外。不可避免的,他裤腿间还是落了些烟灰。
“南南。”
“我和人约了见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你要是真忙,也不用特意送我,我可以打车——”
我明明很想知道一切,可在梁毓言启唇的瞬间,我害怕了,这种害怕的情绪,几乎是没有原由地充斥在胸口。
拉开车门的那一瞬,梁毓言抬手摁住了我的肩头,空出的手别正了我的脸。
我讨厌这种接触,可梁毓言力道很重。
“苏南,这么长时间了,你真的一点改变都没有。逃避,能解决一切吗?”
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全名,我背脊一紧,索性也不挣扎了。
“所以呢?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个周恋,是周奕琛的孩子吧?没有证据。我不会相信。天下这么多人姓周,姓氏一样,又能证明什么?我……”
“许蜜的孩子,没有死。”
梁毓言用笃定的语气,轻轻地吐出了这串话。
我脑袋瞬时一片空白,大脑完全处于死机的状态。我分明设想过,可当梁毓言亲口说出来,我还是无法接受。良久,我才拍开了梁毓言的手。
“怎么可能。梁毓言,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当初判决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尸两命,除开我中途出狱,我一分钱都没少赔啊,你知道有多少钱吗?啊?”
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心就像被人用手握住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局促起来。
梁毓言静默了许久,缓缓凑近我的耳侧,说。
“我没有骗你——”
我没有骗你,我没有骗你。
是我,一直活在谎言之中。
我低垂着头,感觉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鼻子、喉咙,都开始发酸。
“那个孩子,在哪?”
我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语气,问出这么一句话,简简单单地六个字,几乎用尽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
“纽约。”
梁毓言的声音很轻,可不妨碍我听得这么真切。
纽约呀,不就是周奕琛出差的地方吗。他曾离开了这么久,原来是去陪孩子了,许蜜的孩子。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险些就拨出了周奕琛的号码,我是这么想质问他,为什么要瞒着我。可手指就停留在拨号键上,迟迟都没勇气按下去。
许蜜原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孩子生下来了。我应该高兴啊,这样罪名也就少了一条。可冷静下来后,我胸口又开始发闷,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些罪名,压根就不属于我。
人,是池上泉撞的。
我,苏南,根本就是无辜的!
“南南,许蜜的孩子。有先天性的疾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活不了太久。”
听完梁毓言的话,我忽地就想起了刘然,他也说过,周奕琛有孩子,怕是早死了。
我就是那么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
可我又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在意?
车内的气氛渐渐变得诡异起来,密闭的空间内,除了我和梁毓言的心跳声,再无其它。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压制着胸口的躁动,将视线撇向了窗外。我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可能,且急迫地需要一个答案。
“如果我的孩子生下来了,我是说如果。是不是就能救恋恋?”
我只是打了个比方,毕竟许桃曾这么紧张我的肚子里的孩子。自从我孤身一人后。我深刻地明白了,人与人之间,没有永恒的感情,若是有,也是利益。她需要我,才会在意。
梁毓言没有回答,数秒后,我听见了车锁的打开的声音。
他是默认了吗?我不知道。
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中蕴含了太多情绪,有没一种,是我能读懂的。
望着灰蒙蒙的天色,我忽地就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我发现我这人真的很自私,不论经历了多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