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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邵珩一惊,慌忙站起身迎了过去,“太皇太后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站这里累坏了多不好啊。”
太皇太后笑着握住她的手去里间的软塌上坐着:“不过刚到,看你看书如此认真,哀家都看迷了眼呢。咱们浔阳长大了,都知道念书了。”
其实太皇太后今日过来原本也就是想教邵珩学些东西,却没成想,几月没见这小丫头已经变化如此之大。果真是她最疼爱的小丫头,从来都不让她操心。
难得见邵珩如此认真的学习功课,太皇太后心里高兴,也就不忍心打扰了她,便简单的嘱咐几句,又命人送来了莲子银耳汤给她喝,这才放心的回去了。临走到门前,又不忘回过头来望望她,满目慈爱与赞赏。
夜幕降临,邵珩觉得有些困了,便让朱雀准备了热水来沐浴,擦上她最爱的琼花玉露躺在榻上睡觉。
可能是看书看得累了,她反倒忘了变被子一事,身子刚沾上床榻便困倦的睡了过去。
当她一觉醒来的时候,乍一睁眼,却是已经不知在何时又到了岑栩的榻上。
此时岑栩也刚好要宽衣入睡,他优雅地解了自己的外袍坐在榻沿上,伸手抚上那条棉被,却徒然面色一变。手感好似和白天里不太一样了,而且还夹带了淡淡的琼花香气。
“你回来了?白天跑哪儿去了?”岑栩盯着榻上的蚕丝被问道,目光有些复杂难测。
第22章()
“你回来了?白天跑哪儿去了?”岑栩神色复杂的盯着榻上的蚕丝被问道。
想到白天岑栩见到自己时的眼神;邵珩吓得有些不敢出声;索性闭了眼睛继续睡觉;不理他。
见被子没有反应;岑栩眉头皱了皱:“朕知道你现在能听到朕说话;你若果真打算装傻;那后果你可得自己承担。”
被他威胁邵珩满心鄙夷;却耐不住有短柄在他手上,只好敷衍着道:“我是仙,白天当然是去天下向王母娘娘复命了。”
这声音的确和浔阳郡主的声音不同;岑栩的眼眸又沉了几分。面上却是不显:“见着王母娘娘了?”
“嗯,见着了。”邵珩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白天见得是太皇太后;把太皇太后比作王母并无什么不妥当的。
“你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小被子还能见到王母娘娘?”
“我怎么没本事了;我还告诉你了温中发生时疫呢。”
岑栩想了想:“你当晚说过之后第二天朕也得到了消息,由此可见你告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用。或许这只是巧合呢;你若想证明自己有本事;这温中灾情只怕不够。”
邵珩心中暗思;这岑栩莫不是想引诱自己继续说未来的事?她觉得自己打死都不能再说了;若是说得多了;保不准岑栩觉得自己更加邪门儿;说不定为了稳定朝纲真的会一壶水泼死了她。
这么一想,她只好咬牙说道:“没有了,我只知这一件事。告诉你温中时疫一事便是我作为被子的使命;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从今以后我继续当我的被子,咱们俩谁也别招惹谁。”
岑栩闻着被子上那淡淡的花香,莫名的脑海中想到了今日在长乐宫见过的浔阳郡主,又莫名的想到了那个缠绕他多年的梦。她记得梦中的女子也偏爱琼花,每次入梦都能闻到那股清淡馨香的气味儿,总是很助于自己安眠。
蚕丝被、浔阳郡主、梦中的女子,她们三人身上为何会有一模一样的花香呢?是凑巧还是另有玄机?
下意识的,他扑倒在榻上,一只手紧紧攥住了被角,目光锁着那条一动不动的蚕丝被:“你是不是在西北待过?”
邵珩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她的确在西北待过,可那是上辈子穿越到乔第身上,又嫁给暴云霆之后才去的,她现在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身体里,压根儿没必要承认的。
岑栩见她如此反应眸中神色越发震惊,她果真去过西北,这总不至于还是巧合吧?
见他不说话,整张脸阴沉到可怕,邵珩下意识的出声唤他:“陛陛下。”因为被压着,她的声音有些粗沉,带着一丝娇喘擦过他的耳畔。
岑栩脸色更沉了些,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这声呼唤竟然同梦里那名女子唤他“将军”时格外相似,竟好似是同一个人一般。
“你,认识我吗?”岑栩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努力让自己整个人看上去平静而无畏。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他真的不相信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邵珩呆愣片刻,只当岑栩是魔怔了:“认识啊,你不是当今天子,辛和帝岑栩吗?我自然认得。”
岑栩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见她的样子不似刻意掩饰,又渐渐有了些迟疑。他梦中的女子究竟会不会是她呢?如果是她,一条被子又如何幻化成人型?
可若不是她,她的声音又为何同他梦中的那名女子一般无二?
邵珩觉得今晚的岑栩有些奇怪,又见他一直趴在自己身上没有要起来的打算,只得再次出声提醒着:“陛下,你,你该起来了。”
岑栩倒是没再说什么,很快又变回那一张面无表情的模样,缓缓起身将被子往里侧推了推,整个人躺在了榻上,转而拉下幔帐,又将那条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邵珩此时很想喊他把自己放下来,可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实在有些不敢招惹,只得默默忍着,左右她现在只是一条被子,被子就是给人盖的嘛——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西北”邵珩摇了摇头,纵使她上一世去过西北,那也是同暴云霆一起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要找的人肯定不是她!
岑栩迟迟不曾回来,邵珩也懒得等他,再加上此时是深夜本就困倦,没多久便睡着了去。迷糊糊之中,她好像感觉岑栩回来了,而且把自己放在一边并没有盖,而是寻了另外一条夏凉被盖在了身上。
邵珩因为太困,懒得睁眼,知道他没有盖自己反倒睡得更香了,很快便不省人事。
而这边,岑栩冷浴之后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却仍是难以入眠。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却又不知道该去问谁。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有了困意,不知不觉间入了梦。他又一次梦到了那时常梦到的场景,一间卧房,一张床榻,一个他根本瞧不清容貌的女子,他们一如既往地做着同一件事
岑栩定睛认真地望着她,右手渐渐抚上她的脸颊,摩挲着她的唇瓣:“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那条被子,是不是你?”
那女子却并未回答,病弱游丝。
岑栩心中升起一丝怜惜,终是没有再逼问她,只顺势侧躺下来,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就那么闭目睡了去。
翌日醒来,岑栩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女人,而是那条早已经没了琼花气味儿的蚕丝被。
第23章()
当邵珩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然回到了长乐宫的厢房里;想到昨晚上岑栩突然将自己抱在怀里直到天亮;一晚上鼻间闻到的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她只觉得脸颊和耳根都有些发烫;心上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
她一直觉得自己挺讨厌岑栩的;却怎么也没想到;昨晚上躺在他的怀里;她竟然会比平日里睡得更加酣甜。
雪鸢进来的时候见邵珩正坐在床沿发呆,唇角微微扬起着,笑着走过去:“郡主是做了什么美梦吗?”
邵珩被她这般一问;耳根子不由得越发红了,抬起一双美目瞪她:“哪有什么美梦,噩梦才差不多。”
雪鸢是难得见自家主子露出这般小女儿之态;又见她脸上流露一丝霞色;禁不住便笑了:“看来果真是噩梦,我们郡主吓得都红了脸呢?”
邵珩懒得理她;自个儿从榻上下来;去一旁的妆奁前坐下:“太皇太后可曾醒了?”
“已经起了;方才金嬷嬷还过来问郡主起了没;见您还睡着便又走了;只吩咐说郡主身子刚好;该多睡会儿,让我们莫要扰了你。”雪鸢说着拿起玉梳为邵珩梳妆。
邵珩应了声没再接话,脑子里却是昨晚上被岑栩抱在怀里的画面;不由露出几分羞赧之色。这岑栩也真是的;听声音也该知道她是个女孩子,哪有将人抱在怀里睡觉的理儿。更要命的事,她到现在还没十分确定这变被子一事究竟是不是梦呢。
雪鸢见她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子眉头拧作一团,禁不住询问:“郡主怎么了?”
邵珩想了想:“如果你每天晚上都会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