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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你小子!敢打我妹的主意!”岳向阳推了把刘杰,“你要真想让昭昭去游,就来代替她来烤烧烤,怎么样?”
“啊,那不是更不能一起玩了吗!”刘杰开始耍赖。
“你们去玩吧,我来烤。”张宇轩道,“反正我也不会游泳,只能在浅水区踩踩,没什么意思。”
“别一个人揽着,我们轮着来。”岳向阳发话。
“这个主意好,我支持。”刘杰笑嘻嘻地道。
烤架上,张宇轩正烤着肉,远远看见岳昭昭从海里起身,走了过来。
“一个人烤肉无聊不?”岳昭昭披着浴巾,擦拭着头发。
“还好。给,这些是刚烤好的,趁热吃了。”张宇轩递过一把烧烤,有荤有素。
“我一个人哪儿吃得了这么多啊,你是‘主烤官’,你自己多吃点。”岳昭昭婉拒道。
在张宇轩旁边站了会儿,待身上差不多干了的时候,岳昭昭开口:“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去和他们玩会儿去。还有哦,一定不要忘了我们的计划!一定得把我哥陪好!”
“是,大小姐。”张宇轩轻笑道,“那这边就交给你了,我拿些烤好的给他们带过去。”
用盘子装摆了些烤肉,张宇轩便向着海边走去。
海里,岳向阳正和刘杰比着自由泳。
“不行了不行了!妈耶,真是累死我了,岳向阳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背着我跑去健身房了!”刘杰拖着疲惫的身体,撑着腿站在浅水区喘着气。
“我要干个什么事还需要背着你?”岳向阳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笑着跟了过来,道:“男人嘛,累一累才爽。”
“哦哟?这觉悟?”刘杰突然一脸坏笑,故意道:“那以后你另一半可是会很~幸~福~的啊?反正你喜欢累啊。”
“我还好,他可能会更累一点。”岳向阳脱口而出。
在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后,岳向阳自己都被愣住,忙闭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哎哎哎?我去,你是认真的吗!她更累些?谁啊?!”刘杰一脸震惊。
想不过,刘杰又继续道:“你小子果然是背着我们脱单了!这就算了,居然还开荤了!开荤了!快点,老实交代!哎,有本事你别跑啊!”
“发什么神经,我瞎说的你也信!”
岳向阳一边挡着刘杰的“泼水攻击”,一边小跑上了岸。迎面,端着烧烤的张宇轩走来。
“游了半天,饿了吧?”张宇轩问道。
“是有点。”岳向阳接过一串肉串,拿起便吃下。
“??!”
“卧槽,怎么这么膻!”岳向阳刚咬下去就被烫了似的弹开,一脸受了恶心的表情。
“呃……你拿的是羊肉……”
刘杰和张一鸣两人一脸懵。要知道,岳向阳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欢羊膻味。别说吃羊肉了,哪怕只是看着,他都会一阵阵地泛恶心。
可今天,这人不仅没把他的“天敌”认出来,居然还拿起吃了一口。
“不是吧?这你都能认不出来?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不吃同类的‘阳(羊)’了。”
岳向阳:“……”
大概是用惯了那具并不排斥羊肉的北堂空涯的身体,从身体开始,岳向阳连同内心也开始逐步接受了这种食物。
在花蝶谷生活的后期,他已经完全的接受了这种食物。只是没想到回来之后,自己的身体还是对羊肉如此抗拒。
岳向阳又想到:那时候,还真是为难莺莺和燕燕了。为了迎合自己的口味,她们天天变着法儿的避开羊肉试做中原菜。
还有冒顿碧玺,也不知道他的喜好究竟如何,总是只一味的顺从自己……不对,不是顺从自己,他顺从的,从来都只是北堂空涯。
啧……
岳向阳皱眉揉了揉太阳穴,心念道:怎么又想起那个地方了……
“怎么?被膻味儿恶心晕了?”刘杰好笑地问。
“你可给我安静一会儿吧!”岳向阳将手里的肉串横着塞进刘杰的嘴里。
烧烤,海滩,冲浪板,以及逐渐降临呈现的星空,一切,动态却又静谧。
入夜,少男少女们仰面躺在沙滩上,静静地注视着星空。
“千里共婵娟……你们说,同样的一片天空,同样的这些星星,是不是哪怕过了千百年,也依旧还是他们,没有变。”岳向阳开口。
“……哈?”刘杰有些接不上话。
岳昭昭也被星空吸引着,闻言后开口道:“书上说过,星星发出的光,会花上很多很多年,走过很长很长的路,才能被地球上的我们看见。”
“那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片星空,会不会就是就是它们几百年前的模样……”岳向阳自言自语,“会不会……就是他在时的模样……”
第51章 现世(四)·情根()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恒的神话,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痛苦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寂寞双手让你和我,永远不离分……”
“……”
白不易的手落在了岳向阳双眼紧闭的脸上。一抹沉重,揉进蹙起眉间。
这首歌,是当初岳向阳唱与自己听的,现在,自己又唱回给他。
风拂过,白不易正凝视着的这张脸,似乎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没有了岳向阳的魂魄,这身体便只是北堂空涯。不再有岳向阳灿烂的笑,它便与自己再无半点关联。
收回放在那人脸上的手,白不易将手捏成拳置在心口。
“你可确定?”旁边,一位红衣老者开口。
这里,是恒和月楼的寒山洞,岳向阳留下的这具身体,便安置在这寒山石上,以保不朽。
“是。”白不易直视着老人,目色坚决。
“如果岳施主没有回来,你将永远失去七情六欲,如同行尸一般,无爱无恨,再无波澜。”
“那便如行尸一般吧。”白不易淡笑,眸中,却无丝毫笑意。
“好,老夫应你。”
老者带领不易离开封存北堂空涯身体的幽暗的寒山洞,穿经清瀑,来到月桂树下一处修行台。
现下,尚未到达桂树开花的时节,但这满树的芬芳却已是浓郁万分。
白不易褪去上衣,盘腿坐在修行台上。
来到少年的身后,老者的手中献出一弯月牙簪,只轻轻一划,便划开了少年后颈的皮肤,显出了一道月牙形的伤口。
老者一手顶住自己手腕的经脉,一手隔空对着那一弯月牙形伤口调运起仙力。在那汩汩泗淌又很快凝涸成霜的血渍中,一根淡淡散光、青黄如嫩芽的情根,从伤口中冒出头来。
“唔……”
感到了一阵抽筋剥骨的痛苦,白不易的头上瞬间布满密汗。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随着老者的发力,就像是脊椎要被从体内抽出似的,白不易再也咬不住牙关,痛苦地叫喊出来。
终于,体力不支,白不易面容痛苦地昏倒在修行台上,汗水,顺着他的身体滑落。
红衣老人将白不易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凝望着少年,长长地叹了口气:“孽缘……”
这位红衣老者,正是民间谣传中的仙人。
那日,白不易在带着中箭昏迷的岳向阳逃离密林之后,却发现怀中的人已经失了魂魄,再醒不来。
没有返回云梦仙山,白不易追随着百姓口中的传言,背着岳向阳,一步步向着恒和月楼寻来。巧的是,白不易真的寻到了这里。
恒和月楼,非有缘之人不可视,非命定之人无可入。
红衣老人依旧记得清楚,那少年在请求自己之时,流露出的坚定的神情。
摊开手掌,那里,赫然呈现着新剥离出来的白不易的情根。
情根,可化作世间最坚韧的法器,但同时,失了情根之人,也将一并失去七情六欲,再不能像寻常人般体味红尘的种种。
转身离开月桂树,老者的身影消失不见。
……
“滴——滴滴滴——”
十字路口,车水马龙,好不拥堵。
“哎,怎么回事啊?我说,你会不会开车?!”
刘杰又忍不住摇下车窗吐槽道。他这人,是个十足的路怒症患者,开车时极容易被激怒。
“行了,算了。吵也没用,好好开你自己的。”
岳向阳坐在副驾驶,无语地拉下了帽檐挡住脸,继续闭目养神。
“你……”考虑到岳向阳的情况,刘杰只得老老实实关上车窗。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