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便靠在一起,缄默无声地把已经有些发硬的饼子嚼着咽下。
“斩风,你说我不守信用,我好像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大少爷记性可真好。”白斩风似讽刺般的笑了一声,心里却满是明媚。
“抱歉,我只是……”赵麟别开眼神,“觉得没办法告诉你。”
“为什么?”白斩风一脸不解。
“那你觉得,岳公子和不易师弟怎么样?”
“哈?”白斩风更加困惑,但却还是仔细的想了想,道:“我只觉得自家白菜被猪拱了。”
赵麟垂目道,“何出此言?”
“不易他向来都是门内的楷模标杆,岳明却……”说到这里,白斩风暗下了神色,“几月之前,我去你们岛送四象石的时候,岳明他……被西冥的人带走了。”
“怎么会?那不易师弟呢?”
“被师祖关禁闭了……”
“……”赵麟沉默片刻,道:“西冥这几年没有来犯,不知是收敛了还是另有企划。”
“收敛?一群心智狂乱之人怎么会有收敛?”
白斩风挑了挑眉,手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受剑伤的位置。
“这下可能要留一辈子的疤了。”赵麟见状低语。
“留就留,怕什么。”
“对不起,这是为了我才……”
“怎么?不是挺好的,”白斩风笑着侧头看着自己枕靠着的赵麟,“能让阿麟记念一辈子,赚了。”
“真不知说你什么好。”赵麟苦笑一声。明明眼前这人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对自己也只有兄弟情,却总是能说出让自己如此动容的话来。
“这疤在我的小腹上,任别人也看不见,只有你知道,又有何好介意的?”白斩风又笑了笑,“要看也只给你一人看啊。”
“……,斩风……”
“恩?”
“我……”赵麟咬了咬牙,嘴唇颤了颤,硬是把嘴边的一句话憋了回去,“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你想保护我?”白斩风抬了抬下巴,轻笑一声,“好啊。不过,在这之前,先保护好你自己。”
停顿一下,白斩风继续道:“况且,你是为了保护我才置身于危险的,这一点,我不会忘。”白斩风轻轻指了指自己的伤处,“不仅这里记得,心里也会记得。”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赵麟扶着白斩风躺下,静静看着那人的面容逐渐变得柔和,呼吸逐渐变得缓慢稳定。
为你,舍生忘死,尽生守候。
第30章 天行山(三)·花败()
“教主……”
西冥教教主主殿内,氛围凝重异常,跪在地上的几位黑衣男子被面前的男子的气场压得抬不起头,连呼吸都压抑着,生怕惊动眼前人分毫。
这几位黑衣男子,正是在天行山与白斩风赵麟二人交过手的一群人。
“我已经给了你们够多时间,”北堂酆冷着脸眯起眼,“我这里,不需要废物。”
北堂酆抬手,青筋暴起,做出捏拢状。台下,那群人瞬间被黑雾笼罩,发出惨叫,只一瞬,便血溅当场,全数毙命。
“黑段。”北堂酆发声。
“属下在。”从一旁的黑暗中,跳出一名男子。
“天行山玄武,一月之内,务必给我找到。”
“是。”说罢,那男子转身出了殿门。
所谓天行山玄武,是传说中至贞的神兽,通身壁白,壳成玉碧色,拥有着容不得半点污秽的千年圣体。
这段时间,除了耗用大量人力去找寻天行山玄武,北堂酆还打压了几乎所有支持了北堂空涯执政理念的家族,西冥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生怕灾难下一秒就发生在自己家中。
北堂望舒被闭锁在一方宅院,自无可能知道外界发生的种种,但一连多月,北堂酆都没有现身,北堂望舒只觉得不安,怕北堂酆又做出什么无可挽救之事,只得找来长嫂冒顿静文询问。
“望舒还真是敏锐,”冒顿静文掩嘴做出痛心状,“你这府里是风平浪静,但外面早就乱作一团了。祁家,莫家,贺家,之前力挺北堂空涯的几大家族,现在都被打压的再无翻身之日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冒顿家可能也得遭殃。”
“北堂酆他怎能!”北堂望舒的手开始颤抖,心口也一阵阵刺痛。
“你也不能怪他,毕竟酆有需要完成的宏图伟业,有些顽戾之人,若不铲除,来日必将成为绊脚石。”
见北堂望舒很是愤怒,冒顿静文暗暗勾起了嘴角。
“通过蛮力杀人而巩固的势力,是断不会长久……”北堂望舒紧揪着眉头,“谢谢长嫂与我说的这些,望舒这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离开冒顿静文的客堂,北堂望舒破天荒来到了北堂酆的主殿之后的书房,等待其归来。
“望舒?”
从大殿回到书房,北堂酆看见了正在等候的北堂望舒,有些惊讶。毕竟从那日自己没忍下心意,把那人推到在席榻之上后,这是第一次见面。
“北堂酆……”北堂望舒沉沉地低着头,不想让来人看见自己形于颜色的失望,“你这些日子,都在干嘛。”
“问这做什么。”北堂酆沉下脸色。
“你可有为难其他家族,继续对无辜的人痛下杀手?”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北堂酆的脸上瞬间像是蒙了一层霜,“这件事,谁告诉你的。”
“想要长治久安,你这样的暴行是断然不可的!”
“我问,是谁告诉你的。”北堂酆的脸上依旧冷若冰箱。口中吐露的几个字,就像一把把利刃,插进北堂望舒的胸口,让北堂望舒感到了刺骨的恐惧。
“酆……你现在已经失了心智了。”北堂望舒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可有说过,让你不要干预我执政的事?”
“你……”面对来人一步步的靠近,北堂望舒不禁后退一步。
“你在怕我?”
“你现在的样子,让人如何不怕!”
“呵。”北堂酆忽然露出了一丝狷狂的笑,“我奉劝你现在,立刻回到你的府邸去,不然,我没把握能保证自己不对你做出点什么。”
“你!”
放在以前,北堂望舒是断不会怕的,骨子里自是桀骜凌然,又何惮威胁和虐待?只是自从他的身子被北堂酆碰过后,一切好像都变味了,北堂酆的“做点什么”,开始让自己感到恐惧和慌乱。
就这么走掉吗?
“酆……算我求求你,住手好不好……”
“你当真不走?”
“不要再这样下去了!酆!”
我这又何尝不是为你好!心邪者,迟早被心魔吞噬,一切都将是枉然!你为何就是不懂!
北堂望舒双手紧捏着,硬是站在北堂酆的面前不肯退却一步,一双眼直直的瞪着眼前的人。
“我警告过你了,不要后悔。”
“唔!”
北堂酆毫不留情面的撕开眼前人的衣服,对着那人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放开……你混账……!”
无法反抗眼前人强烈的压迫和粗暴的行为,北堂望舒只能咀着泪,决定放手一搏断断续续地说起话:“酆……拜托你停手……想要长久,这样是行不通的……”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温柔了,让你总有心思去考虑别的事情。”北堂酆冷笑,但很快,这抹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酆!”
被抵在书桌上,北堂望舒的眼泪终于随着一阵热辣辣的刺破的疼痛而滑落下来,屈辱和不甘,就像铅块一样堵在喉咙,使自己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一下午,书房的门都没有再被打开。
披着北堂酆的衣服,北堂望舒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府里。身心俱损,北堂望舒终是醒悟。
自己曾经还对这位兄长抱有的希望,已经被那人强势残暴的行为彻底粉碎,身体的疼痛不断地在提醒着自己,一切,不过是自己美好的希冀罢了,北堂酆,是不可能再回头的了。
走到紫檀柜边,北堂望舒取出了陪伴自己将近十年的埙。
这是北堂酆亲自制成,在生辰那天送与自己的。
手微微有些颤抖,闭上眼吹奏出最后一曲《盼归人》,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北堂望舒将埙重重摔在地上。
埙碎,情亡。
“贱人!”
“啊!”冒顿静文捂着胸口,被北堂酆一掌拍得倒在了地上。
“望舒那边,是你说的?”
冒顿静文嘴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