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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一张干树皮包裹着一架骷髅一样。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了王姐的身边。而王姐那干枯的身形,痛苦地挣扎了两下,又摆动了两下,就戛然而止,再也没有了动静。
任凭我哭喊着她的名字,她再无半份回音。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我双目赤红,对贺斌吼道。
“妈妈!”我听到了一声惊呼,抬头看时,只见小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卧室的门口,他一定刚好看到这一幕。
“妈妈!”他痛哭着扑上来,但已如干尸一样的王姐,再也无法答应他一声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小成痛苦的抱过他妈妈的尸身,问向我,又问向贺斌。
贺斌仍是一副神情淡淡地样子。没有回答小成的问题。
而我无法面对这个孩子,感觉很是愧对王姐和他,更是无法回答,心中痛得滴血。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妈!我跟你们拼了!”小成势如疯狂,扑向贺斌,而此时的贺斌正在一脸淡然地打着电话。
等小成扑向他时,他已挂了电话,并收了起来。小成刚一进他的身,他便接住了小成,似乎只是伸手在小成的身上摸了一下。小成的整个身子竟然软了下去,人也昏迷了过去。
贺斌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把小成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而我则是呆呆傻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我就想不明白,我这莫名其妙地跑到王姐这里做什么?我如果不来,她也许还能很好的活下去。
我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痛哭起来。
“起来吧!”我听到了贺斌淡漠的声音。
“都怪我!”我痛苦地道。
“真是莫名其妙。”贺斌冷斥了一声。
“快起来!警察马上就来了。”他又提醒了我一句。
原来他刚才打电话是报警了。
“如果我不来到这里,王姐就不会死。”我并不听贺斌在说些什么,继续发泄我的悲痛。
“蠢女人!她这个样子,你不来,她也必须得死!”贺斌再次冷冷地道。
我用惊讶的眼神望向他,我无法理解面对一条人命,贺斌怎么就能如此冷漠。
看着我责怪而悲伤的眼神,贺斌似乎心虚了几份,喃喃道:“你看,我说要走吧,你非留下来,还让我帮忙,我就知道,有些事不能心软,越弄越糟了。”
我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竟然不是为杀了人而心生悔意或歉意,而是在责怪他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转身离开,而是随我留了下来,心太软了!
“你,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你,……”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因为他似乎也并没有做错什么,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好冷酷。”
“冷酷?哼!”贺斌冷笑了一声,“等你杀怪杀得多了,你也会这样。”他接着淡淡地道,“她不死,就得有更多的人死。”
“来,起来吧。”他向还坐在地上的我伸出了手,“她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你今天看见的已经不是她了,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我看了他伸出的手一眼,没有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而是自己努力的站起来,身形显得有几份踉跄。
贺斌有些无奈地收了手,撇了撇嘴。
而这时,我听到了警笛子的呜鸣声。
带队进来的是小陈。他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竟然走上来,对我和贺斌,道了一声谢。
匆匆拍了几张照,便组织人开始匆匆的收拾现场。甚至都不再问一下事发更由,连笔录都不做一下。
我又有些惊讶了。
贺斌过来揽住了我的肩,轻声道:“走吧。”
“孩子!”我叫了一声,不放心地看向小成,那孩子又眼紧闭,眼角还噙着泪,一脸的痛苦和悲伤。
“放心,我们会妥善安置的。”小陈说道。
贺斌又顺势示意地推了我一把,我才顺从地跟着他走。
走出门他才在我耳边道:“最近这样的案件已太多,都是鬼怪行凶,已没有必要做什么笔录了。”
他似乎知道我心中的迷惑,对我道。》
第一九一节:共时晚餐()
“不要这样子,小漫,面对这样的事,谁心里也不好受。但如果不狠下心来,将有更多的人受害。”
我定定地看着他,有些道理我也明白,贺斌他是没有错的。但情感上仍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与自己几乎天天相处近一年的人,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死的这样惨……
生命无常,短暂的如是流星划过,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贺斌是怎样招来了一辆车,然后把我送回家的。我只知道回家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太阳隐藏了它最后的一缕光辉,我在昏暗中下了车。
“小漫,你必须要坚强起来,在以后的日子,要面对的生生死死比这还要多,难道要一直这样伤心下去吗?”
我没有接贺斌的话。
“贺斌,今天谢谢你。”我挤出一丝苦笑对他说道,然后打开了自家的院门。
“贺斌,我累了,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我有些弱弱地说道。
贺斌轻轻皱起了眉,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正准备回屋的自己,却发现自暗处走出来一道身影。
“白子轩?”我惊奇地叫了一声。
自那日说退婚,并把订婚的钱给了他们以后,有几日没有见他了。
他在我的面前站定,突然地面对他,自己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想两个人总不能就这样站在院门口吧。自己无法像打发贺斌一样把他打发走。
只能默不作声的自己先进了院子,开了院灯。白子轩果然跟了进来。
“你或许不该来的。”我低声道。
“作为一个普通朋友来看看也不行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吵哑,却沉沉地击在我的心上,我感觉到了心灵深处一颤,我无法再做多余的回答。
只好先闭了院门,又沉默地进了屋里,开了灯。而他也同样一直默默地跟着。
我转过身,在灯光下看向他时,不由吓了一跳,只见他明显得削瘦了下去,眼窝深陷,头发有些杂乱,甚至连胡子也没有刮,整个人显得非常颓废。只是几日未见,他竟已这般憔悴。
“子轩,你!”
看着他颓废的样子,我有些手足无措。他离开我,应该幸福快乐才对。再也没有人会影响到他与父母间的关系。再也没有人会给他添无所谓的麻烦,他可以寻找他自己的幸福。他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如果是为我,值吗?
我为子轩深深地感到不值。
而他同时也看清了我的面容,眼底闪过一份惊讶和紧张。
“小漫,你哭过了?”他担心地道。
“没,我,哎……”我长叹了一口气,“坐吧。”我给白子轩客气地让坐。
“小漫,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白子轩紧张地道。
“没什么事,只是,只是一位友人过世了。”我想尽量把事情说得平淡些,好不让白子轩担心,也不让自己过于难受。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了出来。
“小漫。”白子轩心疼地走进我,蹲下身,握住了我的手。
他仍是像还没有退婚时一样,那样地细心和体贴,但他以后已不再属于我,与我的生命再也无关。我不自觉地把手抽了出来。
我明显地查察出了白子轩眼底划过的一抹痛楚。我不想让他伤心,但他想要的,我已经无法再给的起,我心中无奈的悲叹,曾经我也以为自己会跟他一生一世的走下去,无论有没有爱情,我们至少可以相濡以沫的相处,但后来知道,就算是最简单的婚姻也不属于我。只有放手,才不会再彼此伤害吧。
白子轩有些落没的站直了身子,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一下来。
而他刚坐下,还没坐稳,院门就已经打开了,刚才由于子轩进来,我并没有把院门反锁上,而只是虚掩上了。
“你这晚上也不锁院门。”
是贺斌的声音,他这也不吭一声,也不敲门地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竟然还满口的抱怨和教训。
进得门来,看到屋内有人,才不好意思地冲白子轩点了点头:“噢,不好意思,原来是有客人啊。”
“你还没吃饭,我想办法给你弄了点,这街上没有什么店开门,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