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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韩总，您有话尽管说。我能做到一定竭尽全力。”
“我问一句，你在哪里？”韩奕启的语气里带有一丝怒意。
“我出差。”荣宁是YUYI的一块肥肉，她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自然不敢太违逆韩奕启。
“出谁的差，需要我直接找左浩南去问吗？”韩奕启咄咄逼人。
她被问懵了：“韩总，你有什么事直接说。我能为你处理，第一时间处理。不行，我请示唐副总监。”
“唐文征是吧？我找他。”韩奕启留下这句话后，就给她留下一串嘟嘟声。
她被突然神经质的韩奕启给弄晕了，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小白菜一声质问拖回了现实当中：“你惹上荣宁的韩总了吗？你怎么惹上他的。说说。”
她看着小白菜那一脸的八卦表情，只用了三个字回应：“没救了。”
小白菜这回更乐呵：“是没救了，韩奕启是出了名的难搞定的人物，向来没有常规可说。去年我们好不容易抢来的一个荣宁项目。结果你猜怎么着。”
“后来黄 了。”她能想到唯一的结果。
小白菜递给她一个大白眼：“这事还得有个过程。首先他挑人，他说人要貌，硬生生地将YUYI最老资质的那位分析员给剔出组里，对那位来说是毁灭性的。自尊都被夺了。一气之下，那人就改行了。”
“有点狠。”她面色发白。
“后来人也不挑了吧，直接就拿项目说事。他家的那份方案足足跟进了大半年，是左总监出面到荣宁走了十趟，才勉强定案。因此这人不好惹。不过做他家的项目，收获却是可观的。据说那个方案定案后，那个项目小组每人得到这个数。”小白菜伸手五个手指头。
“有得有失，总归是要付出。”她随口说着这话的时候，是在忧心韩奕启刚才那通电话是闹哪样？
小白菜看出她的脸色不太好，想必是吓着了，还转换话题：“不过经过那次之后，我们大概也了解了他的脾性，相信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你看这次荣宁直接和我们签订长期合作的协议，这说明之前的那些都是过去式。”
“我们吃点东西，就回房间休息吧。今天好累。”她转移了话题。
“凡事别太拼，这是生存法则，你就是不相信。”小白菜继续搬出生存法则来。
她巧笑道：“生存法则，就是我想偷懒又想邀功，别人也想偷懒也想邀功，斗个你死我活的，就为了个位置，为了个身份。”
“不过这就是生存的必备。不想邀功，总可以偷个懒。”小白菜喝了一口柠檬汁。
“我吃完就想回房间去偷个懒。”她笑道。
“记得带上我。”小白菜递来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好喽。”她故意用方言说道。
小白菜也忍不住笑了。
她刚踏入三楼的商务套房的门，就遇到了站在门口的唐文征，他似乎在等人，不知道等谁。
“晓萱，我想单独找你谈谈今天方案的事。”唐文征看了与她一起的小白菜。
“好啊，唐副总，我们在哪里谈。”
唐文征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只是说道：“我们去一楼的咖啡厅。”
“好。”她给小白菜递了一个眼神后说道。
一张精致的玻璃桌上放着两杯并列着的咖啡正在升起袅袅的水汽。唐文征背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她被靠在椅背上，双手自然在大腿上。
“晓萱，你进公司有快两个月了吧。”唐文征率先打破沉默，说出的竟是这句话。
“是。”她简洁地回了这个字。
唐文征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你不必紧张，我与你虽说上下级关系，但是不至于做出伤害你的事。今天我想问你怎么认识韩奕启这个人。”
韩奕启，唐文征突然问起韩奕启。看来韩奕启真的给唐文征打了一个电话，但是韩奕启和唐文征说了什么？
“您说荣宁韩总，我认识他是因为项目。YUYI在谈荣宁项目，左总监让我去跟进，就这么认识的。”她肯定不能说出他们曾经碰瓷的那一段。那多说不出口。
唐文征盯着她，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诡异：“如此说来，你认识他还不到一个月。”
“是的，唐副总。”她咬定是这么回事。
“明天一早，你收拾一下东西，回到公司去上班。主要跟进荣宁的项目。”唐文征的这些话轻飘飘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锦愿的项目我就不用跟进，回公司去。”
“你应该高兴才是，因为这里本身就像圈养的。你提前解放了。”唐文征露出了一个笑容。
解放，这个词他都知道，不会是他在她们随身的物品里装了微型监控吧。她这话也是腹诽而已。
话已至此，她说的这一句不过是逢场罢了：“在哪里都一样，都是做项目。”
唐文征似乎有些落寞，只是点了点头。
“唐副总，我先走一步，去准备一下。”她见两人这样对面坐着也无法可谈，还是撤了。
走出咖啡厅后，她一直在想的是韩奕启到底和唐文征说了什么，以至于唐文征在问起她是如何认识韩奕启的。
不过就刚才韩奕启打电话给她的那个语气，估计唐文征没有少受气。
她不过是一个YUYI的普通职员，只要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剩下的有副总总监这些人去担着。
野心有多大，担当就要多大。她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想将本职做好，故而既来之则安之。
“什么，你要离开这个项目，回到公司。怎么这么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的两个人中，曲雯的反应比小白菜还大。
“说是公司的安排，在哪里不都一样，大家都是做项目。没有分别的。”她倒是宽慰起别人来了。
第三十四章。这潭水越来越深（）
小白菜倒是没有说什么，坐在床上，抱着那只毛绒熊，托着下巴，扯拉着一张脸，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收拾着东西，却一句话也没有。
“话是这么说，组里的人一下子去掉了两个，即使找到替补，也没有那么快上手。你走了，我们大家都不好了。”曲雯苦哈哈地说道。
她将一件长袖的衬衫，折叠好，平放到行李箱里：“放心，你可别小瞧了我们唐副总，他是我们投资部最干练的人物。一切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被他选中的人，每天的日子都是苦哈哈的，走背字运。”曲雯放低声音才说出这句话，生怕隔墙有耳。
她猜想曲雯心里对唐文征有个疙瘩，不过也对，整天费力不讨好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疙瘩，心里有疙瘩，都人造出来的。还是人要去解开，不解这个疙瘩会膨胀。解铃还须系铃人！
“看看我这手臂的伤疤。”曲雯伸出双手来，扬着让她看。
她凑过去一看，大大小小的疤痕有十几处，有深有浅。
“怎么伤的？”她讶然问道。
“这道伤疤是那一年我们去拜访一家客户。结果在走回来来的岔道上，他自顾着低头看邮箱，把一排自行车给弄翻了，一辆直接冲着我的手臂而来，一个尖锐的角刮出来的。当时流的血，我半个月才补回来。”曲雯提起这件事，还会眼泪汪汪。
她看着那条伤疤很深，狰狞的伤口让她看着也是心惊：“很痛吧。”
“当时我已经忘记了我是怎么去的医院。”曲雯说出这话时，连呼吸都急促了。
她感觉此时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就静静地听着曲雯将手臂的每一条伤口的来由说了一遍，处处和唐文征扯上关系。
不是冤家不聚头。曲雯和唐文征的交集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预感。她再次以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这件事。
这天晚上她们入睡得都有一点点晚，快到凌晨一点才各自进入梦乡。
她在闹钟的声音里醒来时，头有点晕，可能是晚睡又早起的原因。
她梳洗完毕，拖着行李箱出门时便径直走过去敲唐文征的房门。
一会儿工夫，唐文征出现在门口，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想必是早早就起来了。
“唐副总，我来做一下最后的交接，这是房卡。还是交给你稳妥一些。”她捻着房卡，递给唐文征。
“好。”唐文征接过房卡说道。
“那我先走一步。”她见唐文征也没有要说点什么。
“等等。”唐文征喊住正要走开的她。
她慌忙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