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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常晨不等她有说第二句坚强地为自己的不健康辩解的理由,拦腰横抱起她,就想往绿化带外的临时停靠处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意识到接下来他会带她去哪里,慌忙地想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医院啊,生病得这么厉害,该去医院了。”殷常晨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不去了,行不行?我怕……针头,打针点滴什么的。”她惊惶地说道。
殷常晨禁不住失笑:“这么大的人还怕这些,那你说怎么做能比打针点滴能更快让你摆脱难受。”
她开始耍赖着:“那我不管,我不打针,不打点滴。除了吃药。”
“好,好,只吃药。”她看到殷常晨的脸上挂起怪异的笑。
“耶,你理解到哪去了?”她突然发现他钻了她话里的空子。
殷常晨将她放坐在副驾驶座上,绕走到驾驶座里:“你需要休息,你向公司请假一段时间吧。”
“我有两个星期的假期。”她凝着眉头说道。
殷常晨手握方向盘,侧目看着单手扶着腰,额头沁出细细汗珠:“你撑着点,不然我们去医院,好吗?”
“我……”她还未说出口的话被腹中的绞痛给吞回去了。
殷常晨在路边迅速躲过过往车辆,掉了个头,直奔医院而去。
“你忍着点。”他自责:刚才不该任由着她决定吃点药就能解决。
刺鼻的苏水味充斥着整个病房,她靠在被垫高的白色枕头上,看着周围白色的墙面,白色的病床,白色的被褥,还是自己手上扎着的针头以上部分白色的塑,顿时她的心情也是一片惨白。
殷常晨提着一兜东西进来时,她半睁半闭着眼睛想着一些琐碎零散的小事,越发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找医生了解过你的病情,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劳累过度,体质太虚。”殷常晨一边将那一兜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一边殷切地说着。
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放满了补品,有即食燕窝,有洋参口服液,有补血口服液等等应有尽有的补品。
“你买这些做什么?”她惶然地问道。
“医生说你需要补,我去买了这些,就在医院里拿的。效果会不错。”他认真地回答着。
她表示无力辩解,这些都让她喝到肚子里,那她应该会大补过剩吧!
“常晨,这么多,我喝完了,会不会身体壮得跟牛似的?”她呵笑着。
“何止,那就是一头牛了。”殷常晨侧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拆着手中的包装盒。
“变相说我呢。”她撇了下嘴。
他拿起一支口服液,用劲地撬起密封盖:“拼着命工作像头牛,现在在这里了。接下来就该把自己养得像头牛,才能继续你的牛劲。”
她忍不住哈哈笑着,不雅地喷出唾沫星子,溅到正走到床边的他的手上。
“恶心了。”他做出一个很嫌弃的表情。
她快速地腾出打着点滴之外的另一只手,抢过他手中的口服液,将吸管处塞进嘴里,品尝着甜滋滋的味道,一边抬着睁大的眼睛瞧着他。
“活蹦乱跳啦,刚才脸色惨白,我看到都恐惧了。”他满脸笑意地看着她的得意忘形。
“这会儿就恐惧啦!”她的嘴里含着吸管,口齿含糊着。
他抬手挠着脑袋,一边念念有词:“糟了,解释不清了。”
“你干嘛!几天没有洗头,痒成这样。看来是皮痒痒了。”她想笑,却憋着。
殷常晨就更来劲了:“你该帮我看看有没有起疹子。”
“我是病人,拒绝脏乱差。”她空出手来抵挡,任由着他将她抱得紧紧的。
他的体温暖暖的,温暖着她,她竟然下意识地往他的胸膛躲了躲。
“你躲不开了吧。”他得意着。
“我压根没有打算躲。”她反倒比他更得意。
殷常晨没有接着她的话,突然柔声说道:“不懂得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人,病成这样,还打算靠几颗药片就想治愈。”
“我……”她的心里暖暖的,满是感动。
“你好点之后,我们去散散心,如何?”他征求着她的的意见。
“去哪里?”她好奇地问道。
他将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到时告诉你。”
“可……每个月月供的钱怎么办?你又不从我这里先挪一点去用。你压力很大。”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说道。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晓萱,我说过给你幸福的,你就不能让我放弃。爱你就要我来保护你。”
喝干口服液的空瓶不知何时遗落在何处了,她的五指扣上他的五指,掌心贴着掌心,牢牢地握着,希望能感知到彼此同一频率的心跳。
他的另一只手拨动她额前散乱的发丝,一缕缕地梳理着。
君为我画眉,君为我梳发,君为我贴花黄,君为我上胭脂,……
小时候戏里的场景,她依稀记得一个小板凳连着另一个小板凳,台上铜镜反光,映出化得黑一块紫一块的生旦净末丑的脸庞。
“他们为什么化得这么丑?”
“他们在唱戏!”
“为什么唱戏要化得这样?”
“不知道。妈妈没说。”
“你笨,因为在古代他们要化妆才能见面,上面牵手的那两个,看到了吗?”
“那我要牵手,我要化妆吗?”
“要……”
两个孩童稚嫩的声音仿若在耳畔回荡。
她带着满满的期许,眯着看窗外微凉的风里,被吹光了树叶的枝丫,枝丫之外是一栋白色的楼,楼道里走来走去的人就像在唱着一出戏,而那里就像一处戏台。
第三卷。第十一章。不必分说的爱二()
讨厌医院苏水味的她一挂完点滴就要让殷常晨去给她办理出院。
“再住院观察一下。”殷常晨没有打算动作的意思。
“你担心什么。就是受凉了外加缺补。”她笑着说道。
殷常晨见拗不过她,也知道她的性子,就依了她:“好,给你办出院。不过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休息。”
“好,好。”她就差头如捣蒜似的拜托了。
殷常晨去办理出院手续,她就迫不及待地进了病房的洗手间换下病号服,才算让她轻松自如。
“你,算好了,我不得不答应你。这么迅速就准备好了。”她正好背着病房门在收拾离院的东西,被殷常晨从后面将她抱住,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你进门没有声音,会吓死我这个心脏不好的病号。”她捂着胸口说道。
“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吗?不是,病号有这么活蹦乱跳的吗?”他情知又上当了。
从电梯里走出来后,他突然伸手割了一下她的脸庞:“两瓶口服液,好像真的奏效了。那我还得多给你买几盒。”
“别,别,千万别,喝这些甜丝丝的液体,还不如回家让我妈给我炖鸡汤。”她苦笑道。
“良药苦口,太甜了没有效果。”殷常晨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停车位,嘴里还念叨着。
和补药杠上了吗?她忍不住腹诽。
她撑着手臂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在天边映出了一道美丽的起伏线。她有些困顿,些许病后遗症—犯困。
“在想什么?”殷常晨在路边一处允许停靠的车位处停了车,扶着方向盘问道。
“人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再美好的感情也经不住这些的考验。假如有一天。。。”她满脸倦意地说着,话说到一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或许是她多想了。
殷常晨却表现得出奇平静,并没有任何作答,只是将目光落在远处天际的那一抹夕阳。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并不想问,只是想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或许她压根没有想要什么答案。
“晓萱,你还记得许多年前你问同样的问题,我当时给你的回答是爱可以超越生死离合。”他转头看着她恳切地说道。
“那我想要的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她抿唇说道。
他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暖心地说道:“我就在你身边。”
平平静静的二人世界,温馨快乐的家,殷常晨正好休年假,二十四小时陪护一般地照顾着体弱多病的她。
“看雪”他转动地他面前电脑屏幕,朝着一本看电影一边吃着枣夹核的她说着。
“雪不错,大冬天的,就是有点冷,不去。”她一看宣传图片的漫天白雪,咧嘴笑道。
“真的不去?”他没有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