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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声从深沟底部传来,泥土飞溅满天,堆积在深沟两旁的泥土大量滑落,将燃烧中的警车迅速掩埋。
借着急救车的车灯光芒,我发现美索正呆呆地站在那里注视着我和小影,我第一次在她蓝色的眼中看出了情感,那是一种羡慕和无尽的怀念。
我驾驶着急救车向山顶而去,美索像是深陷在回忆之中难以自拔,再没有了之前的一路警觉,也没有了对我的一路提防。小影不喜欢这种氛围,闭着眼睛跟美索主动聊天,美索却只是随口应付。
“她这样也挺好的!”我阻止了正准备讲笑话的小影。
“有什么好的,比大叔还闷还无聊?”
“她这样让我觉得那个神秘的林先生是还不错的人”我说道,“至少不是完全的利用她”
“这还不叫利用吗?”小影轻声问道。
“你为什么不敢睁眼啊?”
“我害怕她那只眼睛,看一眼就觉得天旋地转的好多张脸在我眼前晃我又看不清越看越着急”小影说道,“还有一种更可怕的感觉”
“她的眼睛这么厉害,本来可以好好利用的。比如”
“买东西不给钱!让别人主动替我写检查!”
“嗯,幸亏你没有这样一只眼睛”
“我原本有两只这样的眼睛,另外一只眼睛更加神奇。”一直沉默的美索忽然开口说话了。
“快讲!美索姐姐!”小影立刻来了精神。
我也对美索的另外一只眼睛产生了好奇,自从在地下车库看到她,始终只看到她那只蓝色的眼睛,而她那只黑色的眼睛则在另外半张脸上毫无生气,那应该是易容改扮成“老专家”之后的效果,那半张脸“蜕皮”的速度很慢,那只黑色的眼睛始终处之前的状态,没有任何改变,美索也始终没有去调整、触摸过。
“到底怎么神奇呀?”小影追问道。
“我听林先生说,当初为我接生的牧师被我那只眼睛吓到了,回去杀了全家,最后开枪自杀了。”美索说道。
“有勇气自杀,没勇气看你的眼睛?”小影问道,“那你从小到大看到过你那只眼睛的人都都自杀了?”
“五岁的时候,林先生刺瞎了我那只眼睛,只留下了现在这一只眼睛。”美索平静地说道。
小影吓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大叔,你还说那个林先生是个好人?”
“有些坏事只有好人愿意做。”我说道,轻轻拍了拍小影的肩膀,“有些检查不是只有坏学生去写!”
“有道理!”小影笑着鼓掌。
“我想忘掉五岁以前的记忆,包括林先生刺瞎我那只眼睛的记忆。”美索忽然转头向我,“林先生说你可以帮我。”
“找失忆的人帮你失忆?”我挠了挠头,“那我得先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失忆的”
“为什么都想失忆呀?”小影高涨的情绪跌落下来。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拥有某些记忆的痛苦!”美索认真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小影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我顿时感到一股寒彻骨髓地冰冷,赶忙用右手揽住小影的肩膀,发现她竟在微微颤抖着。
“小影小影”我忽然很想在她情绪波动的时候问她一些问题,但又不忍心这么去做。
“你知道什么?”美索追问。
“我知道我还得写三篇检查校长爷爷一定气疯了花瓶碎了汽车炸了啊三篇好像不够”小影的情绪急转弯,但我的右手则感受到她依旧颤抖的肩膀,那是一种源于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这样一个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到底拥有怎样令她如此恐惧的记忆呢?
如果说,活着就算是一种幸福,那么失忆又何尝不是幸福的一种呢?自打我从被活埋的泥坑中爬出来,无数的谜团萦绕在我身边,我从未觉得恐惧与绝望的原因或许正是因为我所失去的记忆。
“有没有新的线索可以提供?”我故意岔开话题问美索,因为有些情绪一旦传染便难以收拾,美索和小影都有心底不敢触碰的恐惧,美索心底的恐惧往事我敢去猜测,而小影心底的恐惧我只想帮她屏蔽。
“你们的想法和行动都不按常规行事,我不想让我的线索提供者再白白的牺牲或者暴露身份。”美索说道。
“不按常理出牌,那证明我们手里还有牌。”我说道,“如果我说现在我打算去露营吃野餐,你不会疯掉吧?”
感觉美索是习惯按照计划行事,并对自己的计划一直十分自信的人,越是面对这种人,我越是觉得自己在不受控的逞强。也许自己以前就是一个爱逞强、爱冒失的家伙,所以最后落得记忆消失,如果不是遇到古灵精怪的小影,我或许只是一具喜欢晒太阳的行尸走肉。
“疯掉之前我会把让我疯掉的家伙杀死。”美索一字一顿的说道,像是对我的警告。
急救车在黑漆漆的山路上飞驰,看到路旁有许多路障和随风飘舞的警戒线,这座山丘像是被搜查过。
雨终于停了,满天的乌云裂开了几道缝隙,刺眼的阳光扫过山丘。
我们在山顶兜兜转转,直到看到一棵鹤立鸡群的参天大树,树上挂着牌子,写着树的品种和预估的年龄,在牌子上面则挂着一个湿漉漉的人,他被降落伞吊在树中间,自娱自乐的用屁股顶着树干向前荡着,看到我和小影从车里钻出来,他朝我们晃了晃手中的狙击步枪,他持枪的姿势有些怪,用右臂和腋下夹着枪托,左手的大拇指按在扳机上。
“他娘的,雨都停了,你们才来!”那人的表情更怪,像是一只气疯了的猴子,“干脆等我变成腊肉再来!”
“腊肉不好吃,可以去换巧克力!”小影笑嘻嘻地说道。
“那快把我放下来呀!”瘦猴大叫起来,眼中闪着欢喜的光芒。
我从车厢里翻出来一把手术刀叼在嘴里,正要往树上爬,却看到瘦猴将枪口指向了刚刚走下车的美索。
“这个什么怪物?”瘦猴警觉地问道,“看着怎么浑身冒邪气啊?身材倒是不错可怎么看着这么邪乎啊?”
美索仰起头,我还没来得及提醒,瘦猴已经中招了,警觉的目光已变得有些呆滞,但仍做出了一个向美索瞄准射击的动作。
“他被注射过神经干扰剂,而且计量很大。”美索直视着瘦猴的眼睛,瘦猴则变得越来越像是一块腊肉。
“他娘的咋的没见过帅哥是不是”瘦猴的声音极慢极轻。
“注射过神经干扰剂可以通过眼睛看出来?”我好奇的问道,“你能确定吗?”
“我有七成把握。”美索说道,“我能看出的也只有包括神经毒素一类的东西,他还有没有注射过其他类型的东西我可看不出。”
“快把瘦猴放下来!快!”小影焦急起来,连声催我。
我赶忙将手术刀叼在嘴里,沿着直径两米多的大树向上攀爬。
“直升机假胖虎我装晕去吐跳的时候有人帮我看不清”瘦猴喃喃地说着,有的能听清,有的难以分辨。
我爬到了瘦猴身旁,手术刀割开一道伞绳,看到瘦猴的身体随之轻轻一震,整个手臂晃动的姿势很怪异,我赶忙伸手去按瘦猴的胳膊和肩膀,发现竟然有多处关节错位,而且在肩胛骨的古缝里竟然插着牙签粗细的金属签。我又去摸他身体的其他关节部位,发现许多关节都有不同程度的错位,而且这种错位并不是单纯的受伤,更像是一种酷刑。
难怪瘦猴端着狙击步枪的姿势如此怪异!
“美索,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朝树下的美索大喊。
“可以,但是以后你也要帮我一个忙。”美索说道,“而且现在不能问。”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都答应帮你。”我说道。
“波斯猫姐姐,你太狡猾了!”小影不满地说道。
美索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现在让我帮你什么?”
“让瘦猴感觉不到疼,让他全身肌肉放松。”
“短时间阻断他的痛感神经我能做到,可他注射过神经干扰剂,我很难让他在短时间内全身肌肉放松。”美索说道。
“你只要让瘦猴不痛就可以了。”小影忽然一脸认真地说道,然后仰头望向我,“大叔,瘦猴受伤了?”
我点点头,“他是一只铁猴子!”一般人受了那种酷刑应该只求速死,而他竟然可以吊在这里自娱自乐荡秋千。
“瘦猴,我们去挖一个大坑,把大叔埋起来好不好,你和胖虎负责浇水,明年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