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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轻声吟唱，一边爱抚我头顶上那只眼睛，其他人则围在我身旁，每个人都显得那样的紧张和不安，他们不时地望向四周，他们在交换眼神，他们在窃窃私语。
之前倒下的那名学术老外就趴在我身旁，此刻正如同毒蛇一般地盯视我。
我感觉到我被一份份浓浓的恶意包围其中，我不是他们的猎物，我是他们的捕猎的诱饵！
只有红衣女子的平静、平和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原本在身体里穿行的巨大痛苦，正在慢慢地汇聚成一股股的能量，滋养着头顶那只奇异的眼睛。
我能看到更远的距离了，在淡淡的雾气中，我忽然看到一队士兵朝我们这里走了过来，他们穿着老式的德国军装，每一张面孔都如同复制的一般，他们步伐一致、神态一致，不带任何意思感情，却带着无孔不入地杀戮气息。他们在雾气中走来，毫无声息，所有人会在特定的一瞬若隐若现，让人觉得他们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更像是来自海市蜃楼的几年前的德军部队。
这支德军行动迅速，无声无息，转瞬将已经将我们这些人包围其中，但我们这些人中却似乎只有我和红衣女人有所觉察。红衣女人的手指在轻轻点动着我头顶的眼睛，她在向我传达信息，她要我杀掉周围的人，她要我带她杀出重围。
我在心底苦笑，因为我忽然想到此刻发生的一切也许就是当年发生的一切，我们当中会有三个人活下来，其中我会失去记忆，像片枯叶一般漂泊在这纷繁的世界上，每隔十年记忆部分恢复则向国际刑警组织汇报绝密情报，然后这些绝密情报被轻易的封存，直到恩雅进入国际刑警阻止。
大人物、老李sir、大李sir也都会被我所杀吗？那么出现在三十年后的他们到底又是谁呢？
我忽然看到了一双眼睛，血红色的眼睛，却又黑血从里面不断地渗出、滚落，这是我自己的眼睛吗？我试着眨动自己的眼睛，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离我有二十多厘米的距离，它位于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上，而在那个骷髅头后面，晴月正用一只手抓着那个骷髅头，她的另一只手则依旧端着那个燃烧的白玉小碗。
“晴月”我像是溺水获救的人，大口地喘息着，我接过晴月手里的血色骷髅头，扔到身旁，因为我看到晴月也已经脸色惨白，细细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头。
“牛魔王”晴月轻声叫道，她也在大口喘着气，她手中端着的白玉小碗中的火苗瞬间小了许多，仿佛随时都可以熄灭似的。
“不好意思，我他娘的又做梦了！也有可能是以前的记忆”我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发现我所在的地方已经不再是巨大的山洞，而是一个低矮的空间，白玉小碗中的火苗只能将周围十几平米的地方勉强照亮，我惊讶地发现在我和晴月四周竟然堆满了已经风干的尸体残骸，一张张被风干的脸孔似乎都朝向我和晴月，一只只如同枯枝般地手如同乱草一般指向四面八方。
第152章 灵魂联络（）
我知道如果晴月手中的白玉小碗一旦熄灭，这无数据尸体残骸将会成为我们俩的噩梦，如果瞬间被他们撕碎那倒是幸运的事情了。
“瘦猴和胖虎呢？”我发现这些尸体残骸中没有瘦猴和胖虎。
“山洞里起雾了，瘦猴和胖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走了。”晴月说道，她显得很虚弱，已经没有了嘴唇点燃白玉小碗时圣洁高冷的样子，相反，她的生命似乎跟这个白玉小碗融为一体了。
“你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我问道。
“好像是一支军队我没有看清你就拉着我一直往前跑”晴月说道，“你用这个骷髅头好像在大雾里砸倒了一些什么”
“点燃这个白玉小碗之后，你是不是就不是你了？”我盯着那个白玉小碗问道。
晴月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白玉小碗是我们血纹身教派的教皇信物之一，能够跟教皇的灵魂联络。”
“我刚才见到你们的教皇了”晴月对我没有隐瞒，我也不想对她隐瞒，“她跟你很像”
“嗯，我知道你见到她了。”晴月说道，“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让你拉着我跑到这样一个地方来”晴月此时的神情有了一点点儿她曾经火辣撩人的感觉，“她让你从梦魇里出来，证明她已经认可了你的能力。”
“我可不想做变性手术去当你们的新教皇！”我说道。
“你做了手术也不合格的。”晴月微笑着说道，“谢谢你能够让我确定教皇的尸骨就在这里，我要带她回去。”
“这是你可以说的使命？”我下意识地问道。
晴月点点头，苦涩的笑容在微弱的灯火中显得更加苦涩。
“唉，有使命就好好干，愁眉苦脸也得干！”我揉着自己僵硬的脸说道，“这个地方是鬼族成员的的集体坟墓还是存放他们尸体的地方？”
“没这么简单吧。”晴月说道。
“嗯？”我仔细看向周围这些堆积在一起的尸体残骸，由远而近，穿行其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所有尸体残骸的眼睛都在跟随着我。我走回到晴月身旁，忽然想明白了，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他们他们都是要给姿势！”
“那是祭祀朝拜的姿势。”晴月说道，“以前的北塞玖和金楠的族人都用这种姿势朝拜，祭祀。”
“在祭祀时集体死亡吗？”我沉吟着，“他们的年代明显跨度很大，难道每一次祭祀都是整个族群的集体灭亡吗？”我对自己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感到震惊。
“集体灭亡？”晴月也惊讶地望向我，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再集体重生吗？”晴月的声音已有些颤抖。
“我能长生不老，他们就不能集体重生吗？”我望向那些残骸说道。
晴月站起身，怔怔地望着我，似乎想告诉我什么，但又不能说出口，“牛魔王你其实”
“我其实是个好人。”我打断晴月的话，“我们离开这里，该去找人了，好多人等着我去找呢！”
我跟随模模糊糊的记忆，走出了这个堆积着无数尸体残骸的空间，想象这些尸体残骸有朝一日会重获生命，我的心底就一阵阵地升起恶寒。
北塞玖和金楠都是人才辈出的族群，但他们却如同疯子一般地死守着古老的传统：金楠族人只生活在地下，北塞玖族人一直在找寻“先知”。
我和晴月又路过了三间同样堆积着尸体残骸的密室，这才找到蜿蜒向上的石头台阶。
当我和晴月沿着台阶走出通道，我瞬间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望向身旁的晴月，晴月也正一脸惊诧地望着我。我的大脑中又出现了那个教皇的身影，而我和教皇竟然也曾经一起走上过这里的台阶，和此时此刻我与晴月的情形一模一样。
“你觉得是巧合吗？”我的声音异常艰涩。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晴月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倒是希望能再来个巧合，让我一下子遇到小影、许葶还有瘦猴、胖虎，别再让我一个个的去找了我的腿已经快不是我的了”我一边说一边去开手腕上的照明设备，但那个照明设备却只是闪了两闪，便彻底一片漆黑了，连之前的荧光蓝屏都没有了。
我和晴月此刻只有一个光源，那就是晴月手中的白玉小碗，但这个白玉小碗中的火苗却已经只剩下豌豆大小，勉强能照亮晴月的一只手掌。
我下意识地摸向头顶上那只眼睛，摸着里面滚动的眼球，微微有些发烫，像是再一次地进入到了休眠状态。
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嗅觉去感知周围的一切，我闻到了淡淡的草药被烧焦的味道，还有一种伴随着硫磺味道的血腥味道，这两种味道相互融合，又相互抵触，但我能够感觉到这两种味道只是残留的味道，而且是很久很久之前残留的了。
我正想摸索着找到一侧的岩壁，却听到晴月忽然幽幽地说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我疑惑地望向四周的黑暗，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亮起了一盏油灯，紧接着，一盏盏油灯盘旋着四周岩壁一一亮起，霎时间，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了我和晴月面前，这个空间既像是半天然的巨大山洞又像是人为刻意建造的巨大石屋。
在油灯陆续亮起的瞬间，我已经没有心情去仔细查看四周了，因为看到了蜿蜒的台阶，黑漆漆的石头台阶似乎被鲜血浸泡过无数年，上面出现的类似于掌纹的血丝纹路令人心惊。而就在这条石头台阶的尽头，一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