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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点点头。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只要名单上的人都死掉,大叔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的活着!”小影的神情真挚得令人心碎,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她只想我能够像普通人一样的活着。
“大叔可不是普通人”我微笑着说道。
我曾经有过一种猜想,就是在那幢出租楼里,一个接一个的连环自杀,伴随着的是我一段接一段的新的记忆,就算不是一段新记忆,也能带给我一种曾经有过的感觉,曾经在某种特殊时刻留下的特殊感觉,只是我还无法将那些记忆和感觉串联起来形成一把钥匙去打开大脑最深处的秘密记忆!
小影转头望着我,眼中满是滚动的泪花,我伸手准备去帮她擦去泪水,但我却感觉有泪水划过了自己的脸颊,只因我在心底听到了一个绝望甜美的声音——“大叔,你会再遇到一个小影吗?”
“喂,把大叔弄哭了很有成就感是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将小影提起来,让她坐到我的肩膀上,我缓缓站起身,环视四周,面前是悬崖,而身后已经多了十几双冰冷的眼眸。
一瞬间,那种“昔日重现”的感觉再次袭遍全身。我在大脑中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少年,浑身是血,手中握着一把军刺横在身前,他将一名更加年幼的小女孩护在身旁,在他们两个面前,是一张张狰狞的脸孔、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而他们俩已经无路可退,万丈悬崖近在咫尺
我和小影都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我们只是相视一笑,默契的都没有做声。
小影轻轻哼唱起了那首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小影的童声清脆悠扬,似乎可以传遍千里。
我便在这悠扬的歌声中缓步向前,迎着无数双惊讶的眼睛、邪恶的冷笑,就这样的径直走过去。
树林之中率先有人动了,灌木丛中也随即有人在朝我冲来,各方势力将一决生死,争夺我和小影这两只“羔羊”。
美索带领的雇佣军火力威猛,而另外一组以特种兵为主的队伍则战术素养优良,展开的队形攻守俱佳。
枪林弹雨中我并没有停下脚步,小影也没有停止歌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离别多。”当小影唱完这最后一句,四周的枪声和近身搏杀的声音骤停。
一股明黄色的烟雾突然从树林和灌木丛中同时蔓延而出,与此同时,我听到背后悬崖下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只是沉重的脚步声竟像是几百人同时踩踏地面发出的唯一声响,伴随着这巨大沉重的脚步声,悬崖下面还传来了攀爬的声音,难道真的有巨人生活在悬崖下面,此刻正在爬上来吗?
我想转身去看,但却发现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唯一能够移动的只有眼球,但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头顶上的那只特殊的眼睛正在慢慢睁开!
一只黑色的巨大布袋从背后将我和小影罩在了里面,随即我感觉有人将我和小影提了起来,就像是随手提着一个小巧的公文包一样,沉重的脚步在加快步伐,我的耳边开始不断的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
明黄色的烟雾透过布袋侵袭而入,这烟雾起初并没有味道,但随着每一次呼吸,似乎这种烟雾开始在体内不断的发酵、膨胀,这并不是我的错觉,因为我已经听到了身体各处骨骼关节处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这种奇异的“身体膨胀”的感觉快要把我所有的关节都强行撑断了。
虽然没有痛楚,但这种“身体膨胀”的感觉还是很糟糕,我特别担心小影,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女孩。我开始集中经历,拼命地去感知自己的身体、去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一只胳膊终于可以动了,我用两根手指悄无声息地抽出腰间的军用匕首,顺势向上一划,罩在我和小影身上的黑色布罩一下子被我划开了,刺眼的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
我只有一只胳膊能活动,甚至不能坐起来。但我的身体感觉却在迅速恢复,我适应着刺眼的阳光,一分钟之后,我终于确信我和小影此刻并不是被一位巨人提在手中,而我们俩正躺在一辆军用卡车的车厢里,而且车厢里还东倒西歪着几个人:晴月、瘦猴、胖虎、眼白老人。
小影在我怀里昏睡着,但与瘦猴他们昏迷中的一脸痛苦表情不同,小影的神情是近些天来极为少见的平和,像是没有中毒,也像是没有做噩梦。
卡车行进的速度很快,车厢不时地剧烈颠簸,但依旧清醒的只有我。我开始利用卡车的每一次颠簸,利用唯一能活动的手臂,让身体撞向身体重要的关节处,那里的神经系统最为敏感,本能的自我防御带来的是身体逐渐全面恢复知觉。
我已经可以做起来了,上半身可以活动,只是像是生锈了一样。
我选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对瘦猴下“黑手”,穴位按压再加上车厢撞击,瘦猴终于被我弄醒了。
“别吃我!”瘦猴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饿死也不会吃你的!”我一脸嫌弃的说道。
“牛魔王?”瘦猴终于认出了我,“我我怎么动不了?这这他娘的怎么回事?你要抓我们去哪儿?”
“我也是被抓的。”我说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个都没跑了?”
瘦猴发懵了一会儿,然后像个傻子一样地看着我,“我我他娘的也不知道啊我们不是在湿地公园的那个老大夫的医务所里吗?这是什么鬼地方?这是什么破车?”
“车是卡车,地方是缅甸。”我回答道,“你最后的记忆是在医务所里?”
“对呀!”瘦猴看向晴月,“我记得正在跟她吵架斗嘴呢然后然后嗯?我怎么像是喝酒喝断片儿了呢?”
我继续帮瘦猴按压了一会儿穴位,瘦猴也能坐起来了,而我也已经可以扶着车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我扒下瘦猴和胖虎的外套将小影裹起来,以免她着凉。
瘦猴则开始学我的样子给晴月按压穴位,但明显的手有些不老实。我也用同样的方法去唤醒胖虎,胖虎比晴月率先醒了过来。
“他娘的这这是啥呀?”瘦猴突然大叫起来。
我转头望过去,看到瘦猴正抓着晴月白玉般的手臂大叫着,而晴月白玉般的手臂上则开始不断地出现红色的血斑,有些血斑出现后消失,有些血斑出现后便停留在晴月的手臂上,不仅是手臂上,晴月的脖子和脸上,可以见看得到裸露肌肤的地方都出现了这种不规则形状的血斑。
“那个是是血纹身教派的惩戒者血斑!”胖虎突然惊恐地叫起来。
“血纹身教派?惩戒者血斑?你他娘的说清楚啊!”瘦猴冲胖虎大叫起来。
“我在我在一位导师收藏的医学典籍里看到过”胖虎已然面如白纸,不知回想起了怎么样恐怖的内容,“血纹身教派在在太平洋上一座岛那上面有食人族可也有最现代化的神庙”
“你他娘的要从八百年前开始说吗?”瘦猴已经将胖虎拽到了晴月身旁,“你知道这是惩戒者血斑,你肯定能治啊!快呀!”
“治不了啊”胖虎颤抖着说道。
“治不了也得治!”瘦猴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是遗传的家族疾病,治不了的。”眼白老人在此时说道,我之前给他按压过一次穴位,不敢太用力,看样子他是已经恢复意识有一段时间了。
“治不了?”瘦猴抬头望向我,“牛魔王,你小子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平静地望着焦急的瘦猴,“小影中毒了,没有解药的。小影如果死了,我也不会活着。”我平静地说道,“你呢?”
“我”瘦猴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晴月,“我我他娘的不是你这种变态情种我我会带她去看最好的医生”
“可是”胖虎要说话,我赶忙示意胖虎要闭嘴,光看胖虎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要给瘦猴泼凉水。
“有爱饮水饱,生死皆由天。”眼白老人突然感慨地说道。
瘦猴总算没有那么焦躁了,扯着胖虎和眼白老人询问有什么急救措施可以让晴月先醒过来。
我将小影抱起来交给胖虎,然后爬上了这辆军用卡车的车头,副驾驶位置的车窗是打开的,我俯下身子向驾驶室内张望,赫然看到挡风玻璃上全是喷溅的鲜血,全副武装甚至穿着防弹衣的驾驶员趴在方向盘上。
他娘的!这是一辆死人驾驶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