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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葶点了点头,但她没有朝我走过来,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中年女人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许葶,“亡命鸳鸯还是欢喜冤家啊?”
“你看呢!”我对着中年女人大叫一声,双手握着枪身已经扑了过去,因为我看到那中年女人正偷偷地将一把峨眉刺朝向了许葶的后心位置。
刺刀从中年女人和许葶的后背之间穿了过去,刺刀的刀尖向上一挑,挡住了中年女人向前的窜出的同时向后刺出的峨眉刺,她不等双脚落地,另一把峨眉刺已经甩向了许葶,我将枪身一立,那把峨眉刺绕着枪身直划向我,几乎与此同时,那名手握战斧的壮汉也已经嘶吼着扑了过来。
角斗场,生死一瞬,既要拼实力,还要拼把握时机的能力,所谓的结盟、合作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为了更好的除掉对方。
战斧已举在半空,那壮汉和中年女人竟然最先想除掉的人是我。我的身体向后一仰,猛地向后扯动枪身,拴在峨眉刺后面的金属丝实在是太过锋利,竟然在我的奋力一扯之下,将我的枪身斩断,我顺势用枪身去挡战斧,不敢硬挡,将战斧推向一旁,但即使如此,枣木枪身被削下去了一大块,我身旁的地面上被战斧劈出了一道深沟。
我双手抓住战斧,壮汉连同战斧将我向上一提,我接住从金属丝中掉落的军刺,直划向壮汉的咽喉,壮汉立刻躲闪,将我砸向地面,而我,也终于等了机会,等到了中年女人伸手接回抛出那把峨眉刺的机会!
我的手腕一抖,军刺飞出,不足一米的剧烈,中年女人根本无法躲闪,她的手中只有一把峨眉刺,刺刀擦着峨眉刺穿进了她的胸膛,我也被壮汉连同战斧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壮汉再次举起战斧朝我劈来,接二连三的机会让他已经杀红了眼了,而此时许葶的匕首无声无息地扎入了他的后背。这壮汉彪悍异常,而许葶又没有刺中他的后心,他嘶吼一声,战斧硬生生地转向直砸向许葶,我倒在地上,一脚蹬飞中年女人的还未完全倒下的尸体,战斧直接将中年女人砸飞到了角斗场的边缘。
许葶抓着的衣领,退到了三米以外。
看到许葶救我,心里暖暖的,这里是毫无人性的杀戮场,人在这里,甚至不如餐桌上的鸡鸭,但越是这样,越容易感受到最原始最纯粹的情感,她不想我死——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如果抢救及时,那个女人死不了。”我对抛出的匕首很有把握,但至于那个中年女人能不能活下来那就要看这里的工作人员了。
“既然来到这里,为什么还心慈手软?”许葶终于开口对我说话了,那语气,像极了班主任在训斥不听话的小学生。
“我错了,那我那我回去写份检查给你,小许老师。”我学着小影的口吻说道。
“五百字以上。”许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是!”我答应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壮汉刚才将我砸在地上的力量很大,但我保护好了脊椎和骨盆,一旦发生严重骨折那就等于把脑袋献给了对方,只是我的屁股已经疼得快有没知觉了。
四周的嘈杂混乱的声音更加的震耳欲聋,但我听得出其中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一部分人兴奋,另一部分是愤怒。
赌局就是这样,赢的欢喜,输的凄惨。没人会去关心赌局用的工具,而我和许葶此时就是这场赌局的筹码。
那名壮汉正高举着战斧对着看台在大声嘶吼着什么,但我听不出他说的是哪国的语言,像是在与看台上的人征询着某种意见,又像是在发着脾气。
我趁机走过去,捡会被斩断的步枪和那把军刺,用中年女人那把峨眉刺后面的金属丝将军刺重新绑在枪身上。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如果有办法,你快走。”许葶说道。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如果有办法,你快走。”既然决定写检查了,我就当个彻头彻尾的混小子。
壮汉在此时大吼一声,挥舞着战斧朝我和许葶冲了过来,我拍了拍许葶的肩膀,迎向那名壮汉。
战斧的力道极大,我用枪身向外一架,顺势用枪托砸向壮汉的腋下,与此同时,右脚踹向壮汉的左腿膝盖,那壮汉异常悍勇,膝盖骨发出破碎的声音,他却硬是没有倒下,而是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再次发出一声吼叫,战斧再度朝我横扫而来,我向上跳起,双膝顶向壮汉的胸口,他用左臂一挡,顺势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眼前瞬间一阵发黑,脖子几乎被掐断。
壮汉扔掉战斧,右手去拧我的脑袋,但他的眼睛一直望着许葶的方向,他不是在提防许葶,他是要引诱许葶扑上来,我在他手上,他可以把我像战斧一样当成武器,而许葶一旦在乎我的安危,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早料到了壮汉会分神注意许葶,我的双腿向上一盘,盘在了他的双臂上,借着他向外挣脱的力量,我脚上那双皮鞋尖尖的头部已经戳在他双眼上,他惨叫一声,却不撒手,仍要拧断我的脖子,只是这次不是在引诱许葶上钩,而是真正的发怒想要扭动我的脖子,但就在他发力的一瞬间,我提着的刺刀已经从他肋下直插了进去。
我的左手捏住壮汉的右手腕上的穴位,壮汉的右手顿时一软,我顺势也挣脱了左手,落在地上,看着壮汉踉跄着后退,突然站定,惨叫一声,直直地仰倒在了角斗场上,鲜血从他肋部伤口里汩汩而出,瞬间染红了大片的角斗场。
“他是一名克罗地亚老兵,后来成为了一名雇佣军,杀过很多人,他没办法睡觉,闭上眼睛都是他杀过的那些人还有他死去的战友,他来这里当角斗士,就是想被别人杀死。”许葶忽然有些感慨地说道。
“你认识他?”我疑惑地望向许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也成为了先知?”
“好像有人在我的脑子里说话!”许葶有些惊慌地转头向我,“现在我们只是在一个噩梦里吗?”
“不是噩梦。”我轻声说道,“杀过很多人,现在想被杀,这是一种提示!”
许葶像是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和许葶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我望着她的,贪婪地珍惜着此刻在一起的时光,只可惜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她始终闭着眼睛,我很想问她去德国医治眼睛的手术是否成功,但又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能看到她行动自如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充满血腥杀戮的混乱中,在以命相搏的角斗场,我和许葶,却沉浸在彼此的的世界,感受着彼此给予对方的最为难得的宁静。
当生命真正宁静,便不再发愁世间生老病死。
第99章 角斗场三()
这时,地面一阵颤动,四座升降台同时升起,四名角斗士分别占据了角斗场的四个方位,我环视了一圈,发现着四名强壮的角斗士竟然相貌相同,只有衣着和手持的武器不形同,他们都没有像野兽一般的嘶吼,只是冷漠地望着我和许葶。
让我和许葶二对四吗?这样也好!
我伸手去拉许葶的手,却突然发现脚下的地面向后移动,我急忙向前走去,但落脚的地面立刻载着我向后移动,这角斗场的地面竟然如同退朝的海浪一般,裹挟着我向后退去。
许葶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伸手向我,但她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向后移动,我没有强行前冲去追许葶,因为我已经明白我和许葶即将开始的命运对决了。
那四名相貌相同的角斗士并不只是我和许葶的对手,更是我和许葶决战的裁判,如果我和许葶有一方手下留情,那么势必会被这四名角斗士惩罚。
“全力以赴,别留遗憾。”我对许葶大声说道。
“我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许葶低下头说道,字里行间浸透着无尽的苦涩与辛酸。
“那就请你别让我留下遗憾,好吗?”我大声叫道。
此时许葶已经与我站在角斗场的中心,地面停止移动,我们之间只有五米的距离。
许葶抬起头,一脸的疑惑,眼皮在颤动,似乎想把眼睛睁开。
“我可是鼎鼎大名的牛魔王,我不想死在无名小卒手里,如果死在自己心爱的女人手里,一定很有面子!”此刻,我觉得自己也像是一头野兽了,原始的野兽,畅快的仰天长啸。
“你这样很自私你知道吗?”许葶像我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那动作应该是跟小影学的,透着可爱,如果不是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