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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试探着踏入河水之中,河水一下子没过了膝盖,冰冷的河水让她了一个冷战,她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环视四周,看到半山腰亮起的灯光,她瞬间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她转身想往岸上跑,但左脚的脚踝却像是被水草缠住了。
水草?这些天少女和其他参加特训的女兵一直在这条河边洗衣服,这条河的下面全是采石场的碎石,从没见过一棵水草。半山腰传来此起彼伏队列报数的声响,少女更加焦急起来,她弯腰摸向自己的脚踝,果然不是水草,但那竟然是一只手在死死地抓着她的脚踝,少女惊恐地去掰手指,那只手却猛然向后拉去,少女一下子被拽入到了冰冷的河水之中,她挣扎着想要呼喊,但混合着泥沙的河水一下子灌进了最里
她虽然是一名海军士兵,但游泳一直是在她最恐惧的科目,而那个拖她入水的人是故意利用她的弱点,无论她在河水中怎样挣扎,那人始终抓着的她的脚踝不放手,她和那人被湍急的河水冲到了下游,那里是废弃的矿坑,深达百米,而且河底是极为细密的泥沙,而在这些泥沙下面还隐藏着无数的坑洞。
不知喝了多少口水,挣扎中的体力早已用尽了,她拼命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朝着河底深处沉去,她委屈,她不甘心,但又能怎样呢?对抗命运是她从小就一直面对的事,没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借着透入河水之中微弱的月光,她望向那个一只死死抓着她脚踝的人,那人的脸终于可以看到了,惨白的毫无血色,那是一张男人的脸,似乎已经被水浸泡得开始腐烂了
不知为什么,她望着那个人腐烂的脸,竟然没有恐惧,而且对水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全都消失于无形,她依旧被那个人抓着脚踝,只能以一个怪异的姿势依靠在那个人的胸前,窒息让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肺部随时爆炸,但她全然不去在乎,她伸手摸向那个人的脸,忽然好想那个人能看一眼自己
矿坑旁的乱石堆中,两双眼睛在月光下反射着狡黠的光。
“怎么还不上来?是不是已经溺水了啊?”一个女人有些担心的声音。
“一个海军士兵,在一条破河里就淹死了,那淹死就淹死吧,省得以后丢人现眼!”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冷酷。
“营长,她还是个孩子啊,再说了,她淹死了咱们怎么交代啊?”与被她称作“营长”的女人相比,她的声音充满了温暖与人情味。
“半夜私自外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女营长盯着水面,尽管她说话的语气冷酷无情,但她已经悄悄地开始脱外套和鞋袜了。
“这孩子有梦游症,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是不是真有梦游症,你能确定吗?”女营长反问道。
“我我”
“你调查她这么长时间,调查出什么来了?连是不是梦游都查不出来!”女营长站起了身,将外套和手枪等物品扔在地上,月光下,她傲人的身材展露无意,她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准备跳入水中。
“营长,我来吧,你的伤还没好呢!”温暖的女人拦住了女营长。
女营长正要推开她,忽然皱起了眉头,望着水面,“这水里面不对劲啊!”
“有水鬼!”女人突然大叫起来。
暗流涌动的水中,少女随着那个腐烂的男人向着水底沉去,她已经看不清那个男人,却感觉那个腐烂的男人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冰冷的嘴唇贴在了她的耳朵上,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
河底的泥沙突然一阵翻涌,几条黑色的影子在泥沙的掩映之中冲了出来,那些影子的速度极快,围着缓缓下沉的少女和腐烂男人快速的游动,带起的漩涡拉扯着少女和腐烂男人也一起旋转了起来,少女早已没有了踩水的力量,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感觉被那个男人越抱越紧
“你是许葶吗?”少女竟然似乎听到了那个腐烂男人的声音,可这是在将近百米深的水下啊!
许葶拼命地睁大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只能用手去抚摸,那腐烂男人的嘴唇真的似乎在颤动
两个人从水中探出来了,大口地呼吸着。
“营长,这水真的好深啊!”
“老娘知道这里水很深,老娘现在想知道你说的那个水鬼呢?”女营长气呼呼地说道。
“水鬼我感觉是水鬼啊营长我从小在海边长大水鬼的感觉我熟悉”
“那个小丫头呢,你那边也没搜索到?”女营长打断那女人的话。
“没有啊,营长你那边也没有?”女人显得异常惊讶,“不会吧?难道是被水鬼困住了?”
“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提水鬼。”女营长说道,“必须把那个小丫头救上来,要活的。”
“是!”
两个人深吸一口气,重又钻入水中。
少女和那个腐烂男人已经沉到了水底,松软的泥沙将他们半截身体都陷了进去,那一条条的黑影依旧围绕着他们俩极速旋转,搅动起大量的泥沙和水底的杂物,一条条水蛇般的东西缠绕在了少女和那个腐烂男人的身上,似乎是想把他们俩分开,又似乎是在进行某一种神秘的仪式。
少女不想分开,但她已无力挣扎,她甚至马上就要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但她仍留恋着被这个男人紧紧拥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想起小时候的一个雨夜,有人抱着她在刺眼的车灯灯光中狂奔,一发发子弹擦着他们俩的身边而过,那是警告,也是戏弄,但那个男人却让她感觉不到恐惧,她好想再回到那个夜晚再看一看父亲再寻找一下那个男人
“你真的想死在这里吗?”少女再次听到了腐烂男人的声音。
少女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摇摇头。少女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向上浮去,速度之快,超乎想像,那些围绕着他们的黑色影子们顿时乱作一团,向四周游去,但很快又朝着他们俩围追堵截而来。
少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已经腐烂的男人在带着自己向上游去,但她知道自己是累赘,她很想告诉这个男人不要管自己,但她说不出话,而且她的双手原本她的大脑诚实,依旧紧紧地抱着那个腐烂男人。
黑色的影子从四面八方而来,微光荡漾的水中一口口白森森的利齿清晰可见。腐烂男人突然放开了一只抓着少女脚踝的手,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现在这个机会!
圆月越发的皎洁了,它似乎也想看清着诡秘残忍的人世间!
一股股浓郁的鲜红从水下翻涌而出,在水面之上犹如一朵朵烟花绽放!
湿漉漉的两个女人,拖着同样湿漉漉的两个人:一个昏迷少女、一个腐烂男人,艰难地爬到河岸上。
“这水里刚才是怎么了?像是开了锅一样”女营长喃喃地说道。
“不是开锅,也许是水鬼在开会!”温暖女人说道。
“副营长,你现在好歹也是副营长了!”女营长严厉地说道。
“可我摸到了滑溜溜的东西还摸到了眼睛那些东西在水里比人灵活”
“灵活有个屁用啊?都让人开膛破肚了!”女营长说道。
“营长,别说了,好恶心!”温暖女人闭上了眼睛,像是想要马上忘记刚刚在水中发生的一切。
“好了,快,先把这丫头救活,我刚才摸她还有脉搏。”女营长说道。
“营长!”温暖女人忽然睁大了眼睛,望着女营长。
“有话说,有屁放,你要是再给老娘说水鬼,你也去负重二十公里!”女营长严厉地说道。
“营长,不不是你在水下给她做的急救吗?”温暖女人颤颤巍巍地问道。
“急救?”
“水下急救,心肺复苏,最只要的是保护她的肺部,不然的话,就算救上来她也撑不到医院”
女营长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蹲下身子,拭了拭少女的鼻息和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老娘真是活见活着见了许多新鲜事啊!”
“营长,真的不是你在水里给她做的急救?”
“我只学过在岸上怎么急救。”女营长说道,“水下急救,心肺复苏,还能灌到肚子里的水吸出来,这些你会吗?”
“前两个会。”温暖女人说道,“但是最后一个做不到。”
“连你都做不到?”
“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我用膝盖也顶不出她胃里的水”温暖女人一边说一边望向倒在少女旁的那个腐烂男人。
“我可以确定这个丫头不是我抢救的,我也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