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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听见这句话,夏晴空的心总是会微微酸凉。
其实夏晴空一直都很努力,想被父母认可,从一年级到初中,一直都是班长,成绩名列前茅。勤勉好学,沉稳有理。
十五岁,夏晴空以优异的好成绩考进了城里最好的清林高中,第一次来到了城里的家,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非常虚弱需要照顾的妹妹夏晴天。
她看起来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比夏晴空矮了大半个头,颇有林黛玉的病态美。
被妈妈引进门后,留下一句坐吧,就忙着去叫夏晴天出来。夏晴空一手牵着奶奶,一手握紧拳头,手心沁满密密麻麻的汗,局促不安的像个外来的客人。不一会儿,夏晴天从里屋的卧室出来,夹杂着浅浅的咳嗽声。
“来,晴天,叫奶奶,姐姐。”妈妈张依挽着她的手,那样的姿势,宛如夏晴天就是她的珍宝一般。
“姐姐,奶奶。”因为年幼,夏晴天的声音虚弱中夹杂着纯洁稚嫩的童声,听的人心里泛起淡淡的心疼。
“别愣着了,快坐吧,来,坐下说话。”张依让夏晴天坐下,复而又挥手示意她小心,无微不至的照顾落在夏晴空的眼里,没有嫉妒,只有无限的羡慕。
“晴天,姐姐难得过来一趟,你带姐姐去家里转一转,熟悉一下环境。”张依心中很清楚有些话不适合让两个孩子听见,于是便开口支走她们。
夏晴空跟在夏晴天身后,其实只是一个两居室,并没有什么好参观的。就在她看着夏晴天嬴弱的背影想着要不要说说话的时候,一直引路的夏晴天,突然开口问她:“听妈妈说你要住进来,你要住多久?”
夏晴空愕然的眨眼,心底忍不住难过起来。看来夏晴天并不欢迎自己。没有回答,却听见夏晴天不友好的声音再次袭来:“这是我的房间,你记得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喔。”也许是那时那个被宠坏的妹妹气场太过强大,夏晴空一时说不出话,只轻声呢喃。
夏晴空困惑,明明自己是姐姐,为什么要以一个外人的感觉与家人相处。她不知道奶奶和妈妈谈了什么,她只知道,她终于可以留在城里了,以后,她就能像从小期盼的那样,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享受父母的关爱,再也不用住老家的泥巴房,不用担心下雨路滑,不用再在烈日寒冬辛苦的干活,再也不会被同村的孩子嘲笑
明明她应该开心的,可看到父母对夏晴天的关爱,对自己的距离感与陌生感,她好难过,难过的想偷偷哭一场。
奶奶离开后,她在城里的第一顿饭是妈妈做的面条,自己与父母碗中都只有几片青菜,而夏晴天的碗中却有一个荷包蛋。夏晴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平时在老家,自己只有考第一名,奶奶才会奖励自己吃蛋和肉。因此,从小到大,她总是无比期盼考试的到来。
“晴空,帮妈妈把筷子拿出来。”妈妈的声音让她瞬间回神。
“好。”轻应一声,夏晴空走进厨房,从筷娄里抽出四双筷子,放在桌上摆好。张依将碗摆好,抬眸对夏晴空说:“先坐着吧,爸爸去叫晴天出来吃饭了,等他们出来我们就开饭。”
夏晴空点头,转身在桌边坐下,爸爸夏至明拉着夏晴天过来坐下,声音轻柔的问她:“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咳嗽吗?”
夏晴天摇头,就自顾自的吃起面条,夏至明眼神扫过夏晴空,挑着面条,问张依:“那晴空呢!让她和晴天一起睡吗?”
“我之前也这样想,但是晴天这身体不好,又容易病菌感染什么的,我怕不方便。”张依的话落在夏晴空耳朵里,莫名传来一阵涩意。嘴里的面条也失去了味道。
“我们房间旁边不是还有一个储物间吗,你把那里收出来,放上床,也可以睡人的。”张依说着,抬手揉揉夏晴空的头发,眼神略带讨好的问她:“晴空,你妹妹身体不好,你不会不理解妈妈的对吗?”
于是,小小的储物间成为了夏晴空的房间,一扇小小的窗,透着一点光,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桌子,再无其他东西存放的空间。夏晴空并不介意,这个床软软的,很舒服,一点也没有老家床上的那种除不掉的霉味。
这样尴尬的时光过得很快,没过几天就开学了,夏晴空是以优异的好成绩考进清林高中的,而夏晴天因为身体不好,脑子并不聪明,又时常请假调养身体,早早的就留了一级,所以还在初三奋斗。
第三章 陪她逛街()
开学第一天,夏晴空就认识了大大咧咧的女汉子许凉音,她喜欢音乐,为人豪爽。因为夏晴空帮她捡起掉落的手机而对她有了印象,又惊醒的发现自己和夏晴空是一个班的同学。瞬间好感度爆膨,成为了夏晴空的第一个好朋友。
夏晴空的班主任姓孙,戴着白色边框的眼镜,一双眼透着能将人冻住的寒意。总是穿着浅色的t恤,和浅蓝的的牛仔裤。一丝不苟的感觉让气氛有些压抑。
“我是大家的班主任,大家可以叫我孙老师,初次见面,我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孙老师说完,就示意第一排的同学说话。
当轮到夏晴空时,她缓缓起身,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像是风铃一般,“我叫夏晴空,今年十五岁,请大家多多关照。”
其他人她也没怎么注意,只是他们班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标准的瓜子脸,眼睛又大又亮,像是有星星一样,饱满的面部轮廓,而且气质出众。一班正处在青春期的孩子们都躁动不已。
“大家好,我叫童梓言,今年十五岁,很高兴认识大家。”话音未落,满堂的掌声铺面而来。夏晴空单手撑在桌子上,暗自復议这个看脸的世界。
“漂亮吗?”许凉音坐她旁边,嘴里嚼着口香糖,毫不避讳的吐槽:“妈的,我们班的男生都是色狼啊!童梓言那样的人,就空有一张脸了。”
夏晴空看着她满脸不屑的样子,心里突然就好奇起来,忍不住挪动身子,问许凉音:“你认识她?”
“认识,初中就和她一个班,上了高中还这么衰,又和她一个班,晴空我告诉你,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就趴在了桌子上浅眠。夏晴空无奈的笑笑,视线再次落在童梓言身上。
转眼,时间到了周六,夏晴空和许凉音一起出校,准备坐公交回家,许凉音忘记了拿课本,又匆匆回教室去取,就这一会的时间,学校已经很少有人了。
两人并排走在三楼走廊上,转角处突然听见童梓言的声音。
“学长,我就是为了你才会这么努力考进清林的,你别听他们胡说。我真的只单纯为了你。”
夏晴空在角落看见一个男生的背影,那男生抬手揉了揉童梓言的头发,用好听的声音说:“很荣幸能成为你学习的动力,只是童学妹,后面那句话,我就当你开了个玩笑,以后,还是不要说了。”那男生搂紧自己的单肩挎包,转身走了。
“切。”许凉音鄙夷的横了童梓言一眼,一手搭住夏晴空的肩膀,大力的拉着她走向另一边的楼梯。
“你干吗?不回去了?”夏晴空被拉的有些吃痛,忍不住抗议,许凉音声音冷冷,道:“走那边楼梯,我怕这边阴气重。”
夏晴空忍不住回头看,她与童梓言没有交集,所以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可她不明白,许凉音这样洒脱的人,为什么会对童梓言有那么大的偏见。
几经周折,总算是上了公交车,夏晴空坐在靠窗的位置,心里默默想着回家的事,不知道回家后,会不会还那么尴尬。沉闷的手机震动声从包里发出,夏晴空径自掏出手机,按下接听。
“妈妈。”本是一阵欣喜从心底散发出来,夏晴空一脸笑容,却听见电话那头有些嘈杂的声音,张依说:“晴空,今天你妹妹有点发烧,我们刚带她去打了点滴,他说想去看电影,所以今天,你回家先自己做饭吃好吗?”
夏晴空沉默了好久,突然觉得鼻头微微发酸,笑容僵在脸上,过了好久,才牵强应下,“嗯,知道了。”
电话那头,张依似乎松了一口气,有些轻快的对她说,“好,你一向懂事,妈妈很放心,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多做点吧。”
夏晴空不再说话,挂掉了电话。一旁的许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