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阎鬼刀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三个同伴见状,大嚎一声,冲了过来。
血花在空气中绽放,隐隐散着幽香。
三个大汉的兵刃脱手而落,他们捂着流血的手腕,浑身战栗,面容扭曲,惊恐的瞪着慕容夕瑶。
吸过血的残香刃显得格外干净明亮,银白色的刀光照在用刀人绝美的脸上,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慕容夕瑶收刀入鞘缓缓道:“不想死的话快滚!”
第97章 我的脚好痛()
三个大汉拖起阎鬼刀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破酒馆。
“多谢慕容小姐出手相救。”歌女感激涕零的拜倒在慕容夕瑶脚下,连声道谢。
“不必谢,姐姐叫我夕瑶就好。”慕容夕瑶连忙将她扶起,从荷包中拿出所有银两,放入她的钱袋子里:“姐姐歌唱的真好听,这个就当是给姐姐的赏钱。”
“谢谢,谢谢。”歌女的眸子里流出感激的泪水。
“都说了,不用谢,姐姐的家在哪儿?天都黑了,你一个弱女子走在街上,肯定不安全,不如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送姐姐回家吧!”
“不瞒夕瑶……妹妹。姐姐家境贫寒,身世凄苦,自幼父母双亡,身边只有一个幼弟。家弟天生痴傻,我身无长物,人又长得丑,幸得会几首小曲儿只得日日卖唱谋生。”歌女说到这里,泪如雨下,“我家就在城西,只不过破落不堪,不是夕瑶妹妹能够去的地方。妹妹的救命之恩,姐姐无以为报……我……我先走了……”
歌女哽咽不能言,抱着琵琶掩面奔出酒馆。门外忽然传出她的尖叫声。慕容夕瑶冲出酒馆。
只见歌女倒在地上,狮子疾光将两爪搭在她的肩头,嘶吼着咬向她的脖颈!
“快住口!疾光!”慕容夕瑶扑了过来,一掌击在疾光颈上。
疾光哀嚎一声被她击倒在地,翻了个滚爬起来,眨巴着琥珀般的大眼睛,十分委屈和不解。
“吼吼吼。”它冲主人张牙舞爪的大叫。
“吼什么吼啊!谁叫你乱咬人的!再咬人我把你给炖了。”慕容夕瑶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她伸手将歌女扶了起来,关切道:“姐姐,疾光有没有伤到你?你……没事吧?”
歌女站了起来,十分恐惧的望着疾光,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事。”
她垂下头,眼神复杂:“我……我该回家了。”
她走了一步,忽然哎呀一声,腿脚一软,弯下腰来:“我的脚,我的脚好痛。”
“吼!”
疾光仰天长啸,目光炯炯,死死盯着她,前爪腾起,作势扑来!
“去!”慕容夕瑶怒斥疾光,“你今个是怎么啦?连我的话都不听,是不是活腻了?再不听话我可就不要你了!”
疾光甩了甩脖子,金色的鬃毛在风中颤动,既疑惑又愤怒的望着主人。
“姐姐的脚怕是扭伤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慕容夕瑶挽起她的手臂。
歌女点了点头。
两人在悠长的街道上慢慢走着。
狮子疾光丧气的跟在慕容夕瑶身后,像个被人遗弃的丧家之犬。只是它看歌女的眼神透出隐隐的杀机。
马车停在东吴酒楼前。
慕容尊和雪无泪下了马车。杜天天笑容可掬的迎了出来:“二少爷,雪公子,你们来啦!”
“彩衣,她还好吗?我和无泪来看看她。”慕容尊淡淡道。
“骆大夫正在为她针灸呢!”杜天天道,“二少爷还是明天再来吧。”
“什么?都这么晚了,骆大夫怎么还没回家?不行,我得去看看。”慕容尊不顾杜天天的阻拦,穿过大堂。走向了东吴酒楼的后院栖月阁。
第98章 丝帕()
雪无泪无奈,只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过了一道水榭,来到栖月阁下。慕容尊提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大声道:“彩衣是我,你好些了么?我们两年没有见面,我想跟你说说话。”片刻之后里面传来杜彩衣女侍青蔷的声音,“我们家小姐已经睡下了。有什么话,请明天再说吧。慕容公子劳累了一整天,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什么?睡下了?可楼上的灯明明还亮着。青蔷姑娘,麻烦你打开门,让我见见彩衣。”慕容尊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等了一会,青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家小姐说她不想见你,慕容公子请回吧。”
“可是我想见她,请你开开门吧。”慕容尊把门拍的震天响。
栖月阁内。
青蔷上得楼来,向躺在芙蓉帐中的杜彩衣禀告:“小姐,慕容公子执意要进来看你……要不要……”
“不要开门,让他叫好了。”杜彩衣面容冷冷地,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畔的骆华年,清泉似的眸子中满含幽怨。
青蔷知趣的退到一边。
骆华年将插在杜彩衣双手上的四枚银针轻轻取下,柔声道:“好了,杜姑娘已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继续跳舞。天色已晚,姑娘有客来访,华年也该告辞了。”
见他要离去,她伸出僵硬的双手紧紧拉住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滑过倾国倾城的美丽面庞:“华年,求你不要走……”
骆华年轻叹一声:“杜姑娘,你别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能够配得上你的男子,是慕容尊,听,他在叫你的名字,他想见你。两年前你拒绝了他,他伤心之下,弃文从武远赴边疆,征战沙场。如今他又回来了,是为了你他才活着回来了。带着一身荣耀凯旋而归,他比以前更优秀,更强大。嫁给他,你将由东吴酒楼的歌舞一跃成为将军夫人。彩衣去见见他吧。他会给你幸福的。”
“我不想做什么将军夫人。华年,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自从那日在慕容府被他拒绝,她茶不思饭不想,日日以泪洗面,衣带渐宽,人比黄花瘦。因而在庆祝慕容尊凯旋归来的大宴上昏倒。泪水扑簌簌落了下来,她哽咽道:“这几日,我天天去医馆找你,可是骆爷爷每次多告诉我你不在。华年,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肯见我?”
骆华年抽出手,掏出怀中的丝帕,为她轻拭腮边的泪水:“相见不如不见,华年不想让姑娘伤心。”
“你已经伤了我的心了。”丝帕止不住她的泪水,她注意到他手中的丝帕,仍旧是那条她送他的兰花丝帕,嘴角浮起一丝浅笑,“你手里的丝帕在那日不是被我撕坏了么?怎么还留着?”
难道是断了丝帕,断不了思念?
那条兰花丝帕已被针线缝补过,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撕裂过的痕迹。
骆华年脸上一红,尴尬笑道:“这条丝帕是杜姑娘辛苦绣制的,虽然坏了,但华年舍不得丢……但是姑娘千万别误会……我……我对你并无情意。”
第99章 一盆冷水()
杜彩衣笑容一改,想说什么。这时楼下响起慕容尊的喊声:“彩衣!彩衣!求求你开开门,让我进去!”
慕容尊站在栖月阁下的白梅树旁,仰头冲楼上大喊:“彩衣,你知道吗?我在边疆这两年,满脑子想得都是你,吃饭时想你,睡觉时想你,练兵时想你,行军时想你。甚至上战场时,我都想着你。我忘不了你美丽的笑容,忘不了你倾城的舞姿,忘不了你动听的歌声。有一次我受了重伤,眼看要一命呜呼,可是我想到了你,我告诉我自己绝对不能死,因为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虽然你拒绝过我,让我对你死心,但是我做不到。我得不到你的心,就算死了也不会甘心的。所以我活了下来,我要活着回来见你,让你爱上我。哪怕你拒绝我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放弃追求你。彩衣,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今生今世,我慕容尊非你不娶……”
杜彩衣颦起了秀眉,唤过侍女青蔷:“青蔷,去准备一盆冷水。”
青蔷答应着匆匆下楼,很快端来一盆清水。
“华年,扶我起来,到栏杆那边。”
骆华年扶着她来到栏杆旁,心中疑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看到杜彩衣出现在栏杆上,慕容尊冲身后的雪无泪一笑:“无泪,看!她终于出来见我了,她出来见我了!”
然而他看到她身边的骆华年,脸上开心的笑容渐渐黯了下去。
杜彩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惨白的脸,淡淡道:“二少爷,你想说的话想必已经说完了吧?既然说完了,就请回吧……”
“不!我不想回去。彩衣,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虽然情敌就在眼前,但慕容尊绝对不会退缩,“请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