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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该赔上皇上的幸福啊!当然这样的话,他并未宣之于口,怕皇上听了心中更是不畅快。想要说恭祝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他心里明白,皇上不会想听任何恭祝的话。
几日后的封后大典,令朝野上下都无法理解的一幕出现:所谓封后大典,可这关键的皇后却从头至尾没有露面;而皇上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大婚的喜悦,只是吩咐章华当着朝臣,宣读了立后旨意而已。面对众人的好奇,皇上只是淡淡地告知,皇后身体抱恙,不便出席。
大家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心底都已经明白,这位新皇后只怕还未开始,便见罪于皇上。众人不明白的是,为何先皇会如此喜欢这个女子。
那一日,他站在大殿之下,看着穿着喜庆的皇上一脸漠然。说实话,他在心底是有些为皇上抱不平的。那个时候的他喜欢上霜月,一心盼望着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然,这个愿望也曾一度落空。
褚哲勋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晰,记忆中曾经忘记的许多事也渐渐被他想起来。如此说来,先皇驾崩后,作为皇后的苏诺语便一病不起。那个时候的霜月,却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而从年岁上看,诺语与霜月同岁。
凭着他对霜月的了解,几乎可以肯定诺语便是他看着长大、一心守护的霜月。可玉魂说现在的诺语就是师祖苏大同的女儿,种种迹象似乎也证明了诺语就是苏家人。
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难道是当年诺语先一步进入了霜月的身体?
可印象中他虽并非时时刻刻陪在霜月身边,霜月一直很健康,从未有过任何异样。更何况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若不是亲眼目睹了霜月的重生,他又哪里会有这么奇特的猜想。
这些事便如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任凭褚哲勋做出任何猜测,都有无法解释、说不通的问题存在。
罢了,罢了!
褚哲勋摇摇头,既然想不明白,干脆不要再去纠结。无论如何,他只要坚信这个女子便是自己想要疼宠一生的那个人便是了。剩下的事只有等到见面后,再找玉魂问个明白。对他来说,当务之急便是竭尽全力,平定叛军!
至于他的身份,此刻的他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既然先皇曾留有遗嘱,他听命就是。只是若是让他自己选择,是断然不愿意受这样的桎梏。这么些年下来,他早已看惯了皇上为了朝政,委屈自己。其他方面他都能忍受,唯独选秀纳妃一事,他是绝对敬谢不敏的。
对于他来说,这一生有诺语一人,足矣!
当然,现在想这些事,还为时过早。接下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手刃阮天浩,为皇上报仇!别说两人是真的兄弟,即便不是,为着这么多年的君臣之谊、兄弟情分,他也断不会坐视不理,任由阮天浩这厮逍遥自在!
褚哲勋的目光从远方收回来,今夜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有许多事都是他从不曾想过的。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很是平静,可唯有他自己知道,石海的那些话对他造成了多么大的冲击。
这个时候,若是诺语能陪在身边,该有多好……
每每一人独处,他对诺语的思念便会恣意蔓延,不受控制。对他来说,诺语早已与自己融为一体,融进了他的鲜血与骨髓里,无法分割。
长声叹气,褚哲勋转身,大步离去。明日开始,接下去的每一日,都是挑战,是只能赢不能输的挑战!唯有将这些反贼悉数平定,他才能让诺语有更好、更舒心的日子可以过!
宫外的人似乎都对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做出了规划,而宫里的人,也渐渐得知了皇上驾崩的事……
嘉德殿中,紫英站在太妃身边,着急地问:“太妃,皇上的事大概是瞒不住,奴婢今日听见众人都在结论,您看咱们该怎么办啊?”
太妃缓缓抬起眼睑,看向前方,道:“我原也没想过能瞒多久,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而已。我之前让瞒着,也是想着最近的事太多,免得乱了人心。现在看来,若是再藏着掖着,难免更令人心惴惴。罢了,既如此,便昭告天下吧!”
“那奴婢去安排宫里的守灵事宜吧。”紫英说道。
太妃点头:“是,这件事你去做我放心。顺便,别忘了将贵妃与杨嫔找来见我。有些事,她们做只怕比我做更好。”
紫英看一眼太妃眼下的乌青,心疼地说:“太妃,这些日子您着实辛苦!”
“无妨,更辛苦的时期我都熬过来,现在这样又算得了什么。”太妃不以为然。
紫英眉宇间微有不忍,那一段是太妃心底的殇,为着那件事,太妃几乎快要撑不下去。那段日子,她一直陪在太妃身边,感同身受啊!只是如今这年岁,早该是要颐养天年,却还要这般辛劳,也是叫人唏嘘。
过了须臾,见紫英还没走,太妃抬头看一眼她,淡淡地说:“紫英,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早已放下,你不必为我担心。”顿一顿,她不忘叮嘱,“我交给你的事,容不得半分差池,你自己细心些。”
第四百六十一章 太妃手段(一)()
贵妃和杨嫔来的很快,太妃摒退了身边的下人,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道:“来了?”
“臣妾月华宫纪氏、高阳殿杨氏,拜见太妃,太妃万安。”贵妃和杨嫔恭敬地拜下。她们不曾见过太后,自然不曾领教过太后的威势。但面对这个传说中手腕、心机均巾帼不让须眉的太妃,她们心底总有莫名的敬畏。这种敬畏之心,几乎可以与第一次面圣相比。
太妃看出她们的紧张与不安,声音放缓了几分:“坐吧。不必拘着,随意些。”
“是。臣妾遵旨。”贵妃和杨嫔趁着落座的瞬间,对视一眼,眼底有着掩不住的诧异。这还是第一次太妃会这样“慈善”地让她们随意些。之前的每次拜见,整个人犹如一根绷紧的弦。
太妃并不在意她们之间的这些小动作,她心底对她们是有些悲悯的。除了她有些例外,其实宫里的女人们都是一样的,无论得宠与失宠,哪怕是生活在冷宫中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依附着皇上。
皇上在时,她们未必会因此得到什么荣宠;但皇上一旦不在,她们便全部都会沦为无依无靠的可怜人。有所出的自是不必说,哪怕膝下只是个公主,好歹也能得到太妃或是太嫔的尊荣。至于余下的人,若是母家荣耀些,许是新登基的皇上还会给几分脸面;剩下的那些个,只怕便是苟延残喘都由不得自己。
这样的例子她也算是亲眼得见,就好像先皇驾崩时那会儿,除她之外的所有人,全部被遣去了庵子里,终身都得与青灯古佛为伴。那些女子均不过三十,余生便是黯淡无光,没有指望了。
比较而言,当今皇上后宫中的女子只怕更是凄凉。皇上死的突然,来不及对她们有所安排,便撒手人寰。她们又膝下均无子嗣,即便是贵妃,至多也就是封个太妃,这还得看新皇的意思。
当今皇上比之先皇,更加年轻些,这些女子最大不过是二十五六,人生还有太长的路要走。原本生活于她们而言,还有无数的可能,现在看来,只怕未来的路已经狭窄到她们没得选择。
太妃收敛心神,无声地叹息,缓缓道:“这些天,宫里面传言纷纷,只怕都是在议论皇上的事。你们常在宫里走动,想必耳边听到的比我多得多。我今日将你们找来,也是想同你们说说这件事。”
“是,臣妾洗耳恭听。”贵妃和杨嫔心下一紧,态度则更加恭谨。
别说这两日,自打那日她们求见之后,心里便已经有了猜测。但至少太妃并未将话点明,她们心底总还是存有一线希望的。但随后苏诺语的突然出宫,再一次验证了她们心中的不安。紧接着,似乎宫内人人都在议论着这事,以太妃的耳聪目明,不可能没有得到风声。
但太妃什么都没说,既没有派人澄清,也没有派人彻查是谁在造谣生事、动摇人心,这一切其实早已说明了一切。要知道事涉皇上,若是皇上真的安好,太妃岂会坐视不管?
太妃的目光拂过她们面上,落在不远处袅袅升腾起的轻薄白雾上。这檀香的味道是她这么些年来早已闻得惯了的,尤其是在有心事时,更是可以借此来平稳心神。
“皇上驾崩了。”
太妃的声音轻而缓,却像是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她们的心里。贵妃手一抖,原本攥在手里的绢帕顺势滑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妃,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