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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您别说了……”涟儿哽咽地拉着她的手,“奴婢见您如此,心中难受。”
曼绮脸上缓缓绽放笑意:“是啊,无论如何,这日子总是要一天天的过。我现在也不想那么多,只希望爹能平安无事,希望那些事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
涟儿重重地点头,没有说话。郡主实在是不容易,一方面要记挂着王爷,一方面又要承受姑爷的冷淡与孙氏的侮辱……
这些小插曲,蒋氏同清然自然不知情。清然陪着蒋氏用过晚膳之后,将她送回了主院,便告辞离去。比起孙氏与曼绮的势同水火,清然与蒋氏真可论得上是亲如母女。
回到逍遥谷后,清然面色凝重地找到夜尘。夜尘对清然向来是观察的细致入微,一眼便瞧出她心思太重,关切地问:“清然,上午走的时候还挺高兴的,怎得这会儿神色不豫?难道……”他顿一顿,猜测道,“是娘为难你了?”
虽然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要知道自从清然过门,娘对她可比对他都好,但夜尘还是不免有这样的担心。清然性子爽利,面上从不藏心事,如此郁郁,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然,清然瞪他一眼,嗔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和娘之间好着呢!她今日还百般夸我,说你这一生能娶到我,是你的福分呢!”
夜尘笑道:“娘这句话倒是不假,别说娶到你,这辈子就是遇上你,也是我的福气!”
“偷吃蜜糖了?否则怎得嘴这么甜?”清然反问他。
夜尘揽过她的肩,道:“我这可不是甜言蜜语啊!苍天为证,我句句都发自肺腑!”
“好了,别闹了。我有正经事与你说呢!”清然收敛笑意,看着他,“我今日回家,见娘的气色不大好,起初我担心娘生病了。细问之下,她才说并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这两日总是心神不宁的。”
夜尘听她说起这些,也收敛了原本的嬉闹:“心神不宁?为了什么?爹吗?”
清然点头:“是啊,娘说爹出征数次,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心神不宁的时候。之前夜离带来了那样的消息,你说会不会……”
“不会!”夜尘猛地打断她的话。
清然嘴唇紧抿,半晌后,方才说:“无论如何,我看你还是派人走一趟吧!若不然,别说娘无法安心,就是我也放心不下啊!”
夜尘面色沉重地看着他:“好。这件事耽误不得,我即刻便去安排。”顿一顿,他补充道,“对了,阮天浩的事你暂且别告诉娘,我怕她听了之后会更加担忧。”
“你放心就是,我懂其中的轻重。”清然慎重地颔首。
看着夜尘焦虑离去的背影,清然眉头紧蹙。倘若娘的预感真的成真,她要如何承受这样的事实呢?还有夜尘,他虽平日里表现得总是潇洒不羁,但她知道,他内心深处最是重情!若是一切不好的预感成为了现实,她要如何做才能抚平他心中的遗憾与伤痛?
原本此次随爹出征的人,该是夜尘,但考虑到夜离那边不得不走,他若也离开,默贤阁这边群龙无首。所以,当阮天浩主动请缨时,他们虽意外,但仍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可万万叫人想不到的是,阮天浩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跟在爹的身边,为的不过是刺探军情,助纣为虐!甚至,他会做出丧尽人伦的举动!
若真的不幸发生,夜尘的余生只怕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清然目视远方,心底不禁假设,若是同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会如何?若是有一日,她骤然失去了夜尘……
这样的假设一浮现在心头,清然的面色瞬间惨白,她贝齿紧咬下唇,眼底尽是痛苦。
不!
不!不!
不!不!不!
清然猛地摇头,她不能失去夜尘!她勒令自己停止这样的假设,哪怕只是想想,也叫她无法承受!虽然一直以来,她也认为自己很爱夜尘,但从未想过,竟会爱的如此之深。
若是真有人敢伤他分毫,她必定会用毕生精力去杀了那人!然后再去陪夜尘,她不能让他孤零零的。
夜尘将事情交代完,便准备回尘心居找清然。然而却见她还在那个地方站着,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夜尘心中猛地一沉,大步朝她奔去……
清然是他的命!他绝不能失去她!如今爹那边一切尚无定论,若真有点什么闪失,娘只怕是伤心欲绝,若是清然再出事,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未来。
从前行走江湖,游戏人间,他向来将一切都看得淡,也自认是个无欲无求无所惧怕的人。可自从遇见清然,他却逐渐变得怯懦,变得患得患失。
来不及想更多,夜尘已然将清然抱在怀里,紧紧的,焦急地问:“清然,怎么了?我远远便瞧着你似乎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夜尘!”清然唤着他的名字,“夜尘……夜尘……夜尘……”深情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夜尘像是哄孩子般,笨拙地轻抚她的后背。
良久之后,清然方缓过神来,她微微挣脱,夜尘将手臂放松,两人四目相对。清然的手抚上他的面颊,目不转睛地凝望他的眼睛,轻声说:“夜尘,你不能有事,不能离开我。”
夜尘有些意外,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清然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这般脆弱的一面。清然不同于寻常女子,她本就有顶尖的身手,放眼江湖,只怕也少有敌手。加之自幼的成长环境,形成了清然冷静自持的性子。
除非是在她极熟悉的人或是她真正在乎的人面前,寻常人只怕是连她的笑颜也看不见。这样的清然,即便是在他面前,也甚少有这样的脆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夜尘问出心底的疑惑,清然低垂着头,喃喃地道出心底的害怕。
夜尘听后,唇角渐渐上扬,最终定格在一个极优雅的弧度上。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度将她拥紧,大手温柔地一下一下地扶着她的后背。
清然就这样静静地靠着他,感受着来自他的不必言语的安全感……
第三百八十八章 章华多事()
自从用剪刀刺伤了季舒玄后,苏诺语一连两三日没有与他见面,倒也觉得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原本心云是心存担忧的,毕竟是刺伤皇上,有谋逆的嫌疑,一旦被人发现,问责起来,只怕是难以说清。
然这件事并未在宫中引起轩然大波,心云心中明了,必定是皇上及时派章公公叮嘱了太医院的人,否则怎会半丝风声也没有。心云心底感慨,真论起来,皇上待小姐也是有心,但每每方式总用不对,加之小姐心中早有公子,只怕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皇上。
这样的事不知是不是算得上是人算不如天算。想想从前,若是皇上一直对小姐好,那么即便之后换了灵魂,只怕新小姐也会被皇上感动。若是那样,必定不会想尽办法逃离皇宫,也就不会遇见公子,自然没有之后的这系列事。所以,说到底还是皇上和小姐没有缘分。
但无论如何,皇上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仍不忘保护小姐,还是让她意外的。在心云看来,只要小姐没事,便怎样都好。
其实,刺伤皇上一事,并非无人知晓……
说来也巧,季舒玄离开那夜,正巧被彩纹瞧见。她悄悄地尾随在皇上身后,隐约间听见皇上与章公公说话,她大吃一惊,连忙将此事禀告给贵妃。
贵妃听后,震惊不已,出于本能地便不相信这事:“这绝不可能!她没有理由这样做!皇上待她这么好,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何况,若真是如此,皇上怎会隐忍不发?即便皇上再喜欢她,也断然不会容忍一个心存杀意的女人在身边!”
“娘娘,奴婢虽没有听得太真切,但皇上受伤必定同苏太医脱不了干系。”彩纹信誓旦旦地说。
贵妃仍面带疑惑,不是她有心偏袒苏诺语,而是她实在找不出苏诺语如此行事的缘由。
彩纹想了想,建议道:“娘娘,皇上受伤这事必定要惊动太医,不如您将今夜当值的太医都找来,一问不就知道?”
“嗯,你悄悄地去,将他们都给本宫找来!”贵妃命令道。
只可惜彩纹去晚了一步,章华早已下了死令,任何人胆敢多嘴,便是自寻死路!于是面对贵妃的百般询问,诸位太医众口一词,皆说不知道。
贵妃久在宫闱,若说之前还不相信彩纹的话,那么现在也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