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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语淡淡地点头,什么话也不想说,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藏书阁,苏诺语一眼便瞧见季舒玄奋笔疾书的身影,她脚步微转,往旁边走去。虽说这儿有令她心烦的季舒玄,可不得不承认看见这么多书籍,她还是眼前一亮。
季舒玄听见动静,抬起头来,只来得及瞥见她衣裙的一角。虽说在意料之中,但季舒玄还是难掩恼怒。这个小妮子,竟然如此公然地无视他的存在!
“苏诺语!”季舒玄扬声唤道。
正专心于浏览书架的苏诺语听见这声音,眉头微蹙,却不得不走了出来:“皇上,您叫我?”
“你既然来了,难道不知道要与朕打个招呼?”季舒玄不悦地质问。
苏诺语回答的理直气壮:“我方才进来时见您在埋首于奏折,便不忍心打扰您。故而没有请安。”说罢,她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季舒玄冷哼一声,她倒是伶俐得很!
苏诺语见他没有说话,连忙说:“皇上,您先忙着,我也去看书了。”说罢,不等着他恩准,转身便走了。
季舒玄张了张嘴,原想叫住她,却在目光触及到身侧那几摞奏折时,将话咽回去。罢了,便先饶过她,等他处理完朝政再说不迟。
苏诺语躲在那高大的书架后,听了半晌,确定他暂时不会有反应后,方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专心于眼前的书籍。
待得季舒玄这边忙完后,他见苏诺语丝毫没有来找他的意思,万般无奈之下,他不得已起身,来到苏诺语身边。见她微倚着窗边,手执一卷书,看得聚精会神。
秋日里,上午的阳光虽然明媚,却早已没有了夏日的灼热。熏暖的日光斜斜地透过窗户照进来,笼罩在苏诺语身上,一圈金色的光晕,让人看着便心生暖意。
季舒玄停下脚步,痴迷地看着这一幕,竟不忍去扰了这样的场景。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苏诺语,心底的某一处蓦然一动,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苏诺语也站的有些乏了,她放下书卷,随性地伸个懒腰。猛地发现季舒玄站在那儿,定定地盯着自己,不知他看了多久。
苏诺语趁着放书的时候,眉头微皱,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偷窥,实在不算好。
“朕见你看得认真,不忍心打扰你。”季舒玄有些尴尬地解释,“下次朕会嘱咐人给你在这儿准备好桌椅。”
“多谢皇上。”苏诺语淡淡地行礼谢恩,想了想,她说,“时辰想来不早,若是皇上无事,我便先退下了。”
季舒玄心生恼怒,低声喝道:“苏诺语!你为何要躲着朕?这若是换了旁人……”
“皇上,您又忘了!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旁人。”苏诺语颇为无礼地打断他的话,“皇上英明,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宫内人多口杂,为彼此清誉,我不便这么频繁地出入嘉德殿。因而昨日我请求您换一个太医,可今日您便又将东西搬到了藏书阁。”
季舒玄听着她的指控,想起昨日章华的话,说:“人多口杂?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还是昨日那不懂事的齐嫔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无礼的话?若是因着她们,你才如此远离朕,朕可以责罚她们!”
苏诺语摇头:“昨日齐嫔小主并未在我面前说什么,皇上莫要错怪了她。何况她是主子,我只是臣子,这无礼二字从何谈起?皇上,您不必去责罚任何人,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绝非是高风亮节,只是她如此频繁地出入嘉德殿,本就不合仪制,即便有人说三道四,也怪不得别人。加之若是处罚了齐嫔,只怕这宫内的议论会更多,总不能将宫里的人统统杀了吧!
季舒玄听她这话似乎有赌气的意味,便道:“你这么说,只会让朕更加怀疑齐嫔!”
“我话已至此,若是皇上执意为之,也无妨。她是您的女人,您想怎么样,那是您的自由!”对他的话,苏诺语并无任何反应,“若无事,我便先告退!”
“站住!”季舒玄呵斥道,“你到底要朕拿你怎么办?你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臣子,可你明知道你在朕的心里绝非是一介臣子!苏诺语,你不要太过骄傲!朕可以许你这世上的一切!你还想要什么?”
季舒玄的话令苏诺语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她抬起头来,看着季舒玄,清晰无比地说:“皇上,我在进宫的第一日便说过,只是想求您一件事。若非因此,我绝不会答应您进宫!我不是骄傲,只是遵从我的内心,做我想做的事!我相信您的话,您的确可以给我这世间最尊贵的一切。可是,我只想要自由!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在我看来,就像是囹圄般,令我深陷其中,让我避之不及!”
“你放肆!”季舒玄吼道。
苏诺语毫无畏惧地看着他,声音冷静:“是,我方才是放肆了,我愿接受您的任何责罚!”说罢,她直挺挺地跪在他面前。
第二百四十五章 激怒皇上(下)()
季舒玄被苏诺语毫不服软的态度激怒,他指着她,暴怒道:“好,既然如此,你便在这儿给朕跪着!跪足两个时辰再起身!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这般硬气!”说完这话后,他拂袖而去。
苏诺语微闭了闭眼,两个时辰呵,无妨。只要能让这季舒玄对她死了心,她愿意跪四个时辰!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章华的声音:“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苏大夫呢?”
“不许在朕的面前提那个女人!”这是季舒玄震怒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心云跑进来,见她跪在那儿,心疼不已,三两步奔到她身边:“小姐,是皇上让您跪在这儿的吗?您说了什么将皇上激怒?您没瞧见,皇上方才那样子,有多骇人!”
“是我出言不逊,激怒了他。这样也好,想来如此他才会对我死心。”苏诺语的声音云淡风轻,并听不出任何情绪。
心云说他样子骇人,其实她不必看,也能猜到季舒玄那样子。必定是满面通红,青筋暴出,虎目圆瞪,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小姐,您怎么还有这闲情逸致说这样不痛不痒的话呢?”心云担忧不已,“皇上对您那么好,怎么舍得让您跪在这儿呢?”
苏诺语笑着看向心云,轻声说:“心云,你别忘了,他是皇上。正所谓‘雷霆雨露俱是皇恩’,在他看来,或许这也是一种皇恩。何况,你永远不该去奢望一个帝王会有真心。”
心云半是了然半是懵懂地点头,随即也跪在她身边,说:“小姐,没关系,我陪着您跪!”
苏诺语本想让她起身,可看她那坚定的表情,苏诺语没有再说话。这样也挺好的,跪着,从膝盖处传来的痛感,正好让她头脑保持清醒!她开始在想,自己贸然进宫的决定,有没有错。
宫里是藏不住任何秘密的地方!苏诺语被皇上罚跪两个时辰的事很快便在宫里不胫而走。众人得知这样的消息后,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也都等着看皇上要如何责罚于她!
尤其是昨日才在苏诺语面前损了颜面的齐嫔,今日冷不丁地听人说了这样的消息,更是喜不自胜。她连忙带了贴身侍婢便去了月华宫。平日里本就巴结着贵妃,这个时候更要紧紧地依附贵妃。
月华宫内,贵妃坐在廊下逗弄着一只毛色五彩斑斓的鹦鹉,一旁的齐嫔地站在一旁,说着凑趣的话。贵妃懒洋洋地问齐嫔:“本宫听说你昨日嘉德殿外求见皇上被驳回,而那个苏大夫则顺利地进去了?”
“是啊,娘娘。”齐嫔愤愤不平地说,“您不知道那个苏大夫有多高傲!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太医,竟然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说话的时候那眼睛恨不能看上天!”
“人家傲气有傲气的资本!谁让现在皇上喜欢呢!连着本宫在内,这六宫的姐妹有多长时间没有得见天颜了?可人家苏大夫却能一日两次地出入嘉德殿!换做是你,只怕会更不可一世。”贵妃轻嗤道。
齐嫔陪着笑脸:“娘娘,光是臣妾也就罢了,臣妾心中这不平,也不光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您啊!”
“如此,本宫便多谢齐妹妹的美意。”贵妃随口道,转而笑着去逗弄那只鹦鹉。
齐嫔面上讪讪,随即想起今日的来意,说:“娘娘,您可知道,皇上今日将处理政务都挪去了藏书阁,听说便是为了那苏大夫……”
贵妃脸色一沉,不悦地道:“本宫早已知晓的事,就无需旁人多嘴!”这事本已让她十分窝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