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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的两面。”
对手似乎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不,你是万朋,你要明白,你才是真正的万朋,我不是万朋,我是假的!”
万朋摇摇头,“你也是万朋。我是现实中的万朋,你是我心底的一个万朋。每个人,都会有两万,而你,就是我的另一面。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其实,我也承认。我也必须向你坦白,在某些时候,你曾经占据过我内心的思维斗争的上风。实际上,对于这样一个我自己,我一直是回避的。因为有些事情,我不想回忆。”
“可是,”万朋的意思急转,“回避有什么用?我就是我,我一直这样站在这世界上,走自己的路。不管前面是何方,我都要走下去。而正是因为我走的是自己的路,所以,我可能会犯错,也可能会让自己留下遗憾。但是,即使如此又有何妨?因为我就是我。你也是我。你确实是万朋,没错,另一个我。”
“不,不可能……”对方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这不可能,你不能承认我,我不是真万朋……”
随着他的喊叫,他的身体逐渐扭曲变形,然后如一道烟一般,竟然慢慢融入了万朋的身体。万朋周围的黑暗开始慢慢退去,不多时,一个大厅呈现在面前。
大厅的正前方,还是一面石壁,石壁上刻着第十一宫水瓶的图案。而除了图案的位置之外,全是密密麻麻的阵法纹路,阵法之复杂显而易见。而在自己的脚下,受伤的肩膀和胳膊已经流出了大量的鲜血,正在慢慢向外围淌去。
万朋向边上看了看,小黑摇了摇尾巴,汪地叫了一声,看来它没有被阵法影响,或者已经从阵法之中出来了。而呦呦公主,面部表情显得极为幸福和愉快,这倒是让万朋不解。
“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刚刚我怎么叫你都不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离阳的声音也在这一时间传过来,显得还是有些焦急。
“是幻阵。阵法将我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复制出来,然后发生了争斗。那个自己,是我很多遗憾的东西。而在我正确认识自己,承认那些遗憾之后,我从阵法中解脱了。我现在担心的是,呦呦公主。”
“这种阵法?倒是颇有新意。呦呦公主这样的状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助她一下。你如果仔细观察,呦呦公主的手部皮肤正在变得粗糙老化。”离阳在万朋内心世界,虽然看不到外面,可是万朋的灵识,却能将传回的信息与他共享。
“是么?”万朋向前一步,将呦呦公主的右手抬起。果然,这只手变得异常粗糙,活活像是一个老妇的手。但是,为什么呦呦公主却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有幸福的微笑?
如果说,这个阵法攻击的是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弱点的话……那么会是什么让呦呦公主甘于这样微笑下去?
这样拿着呦呦公主的手,万朋突然心头一念冒出。此前,呦呦公主表达过喜欢自己的意思。但是,呦呦公主心智之成熟,能够将个人感情与魔界大局分清楚。阵法攻人内心最薄弱的地方,莫非……
一时间,万朋心中突然又多了一丝愧疚。他将呦呦公主已经变老的手放在掌心,在呦呦公主耳边轻道,“公主,公主,快回来。我才是万朋,我在这里。”
呦呦公主的身体轻轻一颤,但是眼睛没有睁开。万朋见有效,但是还不能确定,呦呦公主在幻阵之中,是否与自己在一起。但是,他必须采用这种方法,尝试着让呦呦公主醒来。他在公主耳边道,“公主,公主,快醒来。我是万朋。你现在所见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必须尽快醒过来,因为只有你醒了,我们才能继续帮魔界走出困境。”
呦呦公主身子又是一颤,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万朋深吸一口气,道,“公主。你必须马上醒来。否则,你将再也见不到一个真实的我了。”
“呜……”呦呦公主身体猛地一颤,手从万朋的手中挣脱。她直接睁开眼睛,目光瞬间有些迷离。之后,才慢慢恢复了原来那种充满生命和追求的状态。“我……你……我们……”
万朋道,“我们在第十一宫。这里有一个阵法,可以产生幻觉,专攻我们内心深处最薄弱的地方。我猜测,如果我们在幻觉之中死去了,可能我们就真死去了。”
“是……是么……”呦呦公主似乎有些不相信,慢慢抬起自己的手,“啊!我……我的手……”
万朋眼睛慢慢眯起,“我不知道你在幻觉之中遇到了什么。但是,我在幻觉之中遇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若不是及时冷静下来,我可能就被自己击败了。”
呦呦公主这才注意到万朋的伤,“你,你怎么受伤了?”
万朋道,“幻境中与自己打斗时伤的。”他这时才拿出两颗药,一颗内服,一颗外敷,血很快止住。呦呦公主这时也发现,自己的手在慢慢复原。
“我在幻觉之中……”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在考虑是不是要告诉万朋。“我在幻觉之中,我们两个一起。我们走到了世界最边缘的地方,没有了魔界,也没有十二宫,没有厮杀。我们彼此依靠,生了一堆孩子,在时光流逝之中,慢慢老去。”
万朋无奈地笑笑,摇摇头。他看得出呦呦公主脸上多少还有些不舍,深吸了一口气,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谢谢。”
呦呦公主也是苦笑了笑,“不用谢我。缘份这东西,谁也不能强求。幸好,我们都闯过了这一关了。”
“没错。”万朋道,“第十一关,其实是让我们能正确认识自己。也许,在爱之神丘比的眼中,只有能正确认识自己的人,才可能在以后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呦呦公主的笑容有点儿夺涩。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却取出了几块干净的布,递给万朋,用以包扎。考虑到第十二宫,不知道是否还有类似的阵法或打斗,万朋没有急于进去,而是准备将伤治疗差不多之后,再闯进去。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小黑始终显得有些低糜。它的精神状态,自从进入十二宫开始,就不像在外面那么好,万朋也能感受得到,小黑并不愿意进入魔印十二宫。而现在,它的情绪更是低落到了极点。
“小黑,你怎么了?”闲暇之余,万朋不禁这样问了一句。
而小黑,“哼嘤”了两声,抬起头时,居然眼中在流泪!它的眼神充满了一种委屈与不舍,像是知道,后面要发生一些什么。
第五二八章 献祭()
休整完毕,万朋起身。距他受伤,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个时辰,在丹药的作用之下,伤口基本已经愈合。而小黑这时,也随之起身,靠在它的腿边,使劲儿蹭了几下。
在此期间,万朋曾经不止一次试着与小黑交流,但是小黑的状态始终有些低糜。便是现在,小黑除了表示亲近,眼神也还是有些落寞。
“走吧。”万朋说这句话时,既是向呦呦公主说的,也是向小黑说的。同时,他自己心中也别有一番感慨和滋味。
呦呦公主没有作声,慢慢起身,站到万朋的身后。小黑则是用头蹭了蹭万朋,站在它的身侧。
最后一宫的传送门就在眼前,但是进去之前,万朋似乎也是消耗了极大的勇气。毕竟,迈进这扇门,将会决定下一步的方向。因为在万朋的心中,第十二宫,无论如何,也是必须闯过的。
已经闯过十一宫,最后的一站,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放弃。
眼前一花,继而视觉恢复正常。还是和此前一样的一个封闭空间,只不过,正面的墙壁上,换成了十二宫的最后一个图案,双鱼。
这两条鱼,与传统十二宫的双鱼其实也有不同。两条鱼相互缠绕,形体和颜色互补,呈现出八卦之中阴阳双鱼的形态。在两条鱼的周围,有一些以激起的水花为元素的构成,实际上万朋已经一眼看出,那是八卦的符号。
这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双鱼宫,而是一个具有着更多想法的双鱼宫。
在墙壁之下,是一张桌子,比其他桌子要大一些。桌子上,放着一个香炉,两边是两个花盆,里面有两棵植物。其中一棵早已经枯萎,另外一棵,居然长得郁郁葱葱。
在花盆再之前,桌子的最前端,是一个盘子,里面空空如也。而在桌子左前方,有一个光幕样的石碑,上面写着几行字。
万朋走过去,从上到下仔细观看。
汝等闯魔印十二宫,机缘也罢,天意也罢,既过十一宫,已属不易。前之数宫,以考验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