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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终于从月子里解禁出来之时,双胞胎的满月之喜也随之而来。
檀溪村的小孩子办满月宴通常都是在家里摆上流水席,宴请全村人过来吃酒。前来道贺的人越多,小孩子受到的祝福也就越多。
之前白兔答应过在镇上交好的人们,满月时会请他们来吃满月酒。像这样既邀请村里人又邀请镇上较亲近的朋友们,一天恐怕请不下。
因此冷凝霜和白兔早就商议,这次的满月酒分为两天,前一天摆流水席宴请村里的乡亲,满月当天再宴请镇上的掌柜以及城里的郭掌柜他们。
摆流水席其实很简单,只要材料备得齐全,提前和交好的几家打过招呼,摆席当天自然便会有交好的女人们过来帮忙掌厨,并不用冷凝霜亲自动手。
村里的人吃饭也没那么多讲究,不用什么超高的厨艺,通常都是炖菜煮肉。
现砌的大灶就架在院子外头,由贾大娘她们掌勺。酒席从院子里一直蔓延到院外直至好远,都快到姚仙仙家门口了。
村里近百口人全都携带礼品前来捧场,场面相当热闹。前来道贺者络绎不绝,冷凝霜家的小院内从早到晚人头攒动,几乎快要被撑爆了。
好在大家都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冷凝霜只是上午时露了几脸,下午时一直呆在房间里照顾孩子。
进屋来瞧双胞胎的女人们几乎踏破了门槛,这是十几年来檀溪村头一对双胞胎,大家都觉得很新鲜。
宴席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天黑。
黄昏时分,许久未见的虎子和姚仙仙一起从镇上回来,被还没走的客人们热闹地围了起来问东问西,足足被追问了半刻钟,才得空从人堆里挤出来。
“师娘!”虎子进屋来,看见冷凝霜神采奕奕地坐在床边摇着婴儿床内的摇篮,松了一口气似的笑道。
“哟,虎子回来啦!”冷凝霜很意外,本以为他会三场试全部考完以后才能回来,“才考完一场吧,孔先生准你回来了吗?”
“我向先生告了假,明儿就回去。”虎子笑答。
“考得如何了?”冷凝霜笑问。
“我自己觉得还不错。”虎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不愿多谈,顿了顿,上前,探出脑袋好奇地望向躺在婴儿床里熟睡的双胞胎,笑道,“这就是小娃娃吗,还真是两个!”停了停,微抬起头,眼神闪烁似乎犹豫了一阵,才有些腼腆地笑问,“师娘的身子如何了?我听姐姐说,当时很凶险……”他越问声音越小,好像有点不好好意思似的。
“已经不要紧了,多谢你挂心。”冷凝霜含笑回答。
虎子点点头,别开眼神,轻笑道:“那就好。”
“才一个月不见,感觉虎子突然长大了不少。“白兔含笑步进来,揉揉虎子的头,说。
“师父。”虎子腼腆地叫了一声。
“下了一次场,长了不少见识吧?”白兔笑眯眯地问。
虎子闻言,顿了顿,颇有感慨地点点头,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白兔看了他一会儿,笑道:“不管怎样,考完了第一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出去多吃点,把心放松一下。走吧。”说着,搂着虎子的肩,笑眯眯地把他带了出去。
姚仙仙站在门边,望着虎子被白兔带了出去,扬眉轻叹道:
“真是个傻小子啊!”
“你说什么?”冷凝霜没听清楚,疑惑地问。
“没有。”姚仙仙连忙笑说,把参鸡汤放在桌上,“我娘让你趁热喝了。冷姐姐,不是我说你,就算你出了月子,也该多套件衣服,抽空尽量多躺躺。那身体又不是说只要过了一个月,就完全没问题了。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多可怕,害我以为……骗我掉了那么多眼泪。”
一说起这个她就愤愤的。
冷凝霜狐疑地问:“难道当时你哭了?”
“我才没有!”姚仙仙坚决不承认,“总之开春天也凉,我娘让我告诉你,别以为出了月子就结束了,不好好保养身体,老了你会后悔的。”
冷凝霜无奈地道:“知道了。”
姚仙仙啰嗦起来,居然也跟老妈子有一拼!
最后一桌是宴请今天在流水席上出力的妇人们,主要是贾大娘招待着,冷凝霜只陪了一会儿就进屋了。大家知道她这次生产是九死一生,身子不好,也都没挑理。
别看是一群妇人,却是极能喝酒的,推杯换碗,直到夜里方散。
第二天则是宴请镇上和城里的熟人,请的人包括钱满贯和钱胖子、文掌柜夫妇、柳掌柜夫妇、宝砚斋孙掌柜夫妇、茶人庄的叶掌柜夫妇以及其他一些交好的朋友。还向城里的郭掌柜、博雅斋的罗掌柜、同济堂的孙郎中和李老郎中、如意楼的郑妈妈一家发出邀请,也给谢宛飏下了帖子。
城里的那些都是大忙人,冷凝霜当初下帖子时,也只是走个过场尽个礼数,并没真以为他们会来。没成想中午一过,那些人居然陆续到场。
谢宛飏是第一个到的。
娘子篇 第七十章 温馨野餐
谢宛飏给双胞胎带了许多礼物。
纯金的长命锁、手镯脚镯、生肖玉用礼盒装着,全部出自城里最大的银楼,由那里的能工巧匠手工制作。做工巧妙的各种小玩具、出自映月绣楼的各色名贵布料,以及已经做好了的小衣服小鞋子,全部包得好好的,被绿云捧着,一大摞,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冷凝霜怀抱似睡非睡的小二兔,哭笑不得地望着一桌子的厚礼,对谢宛飏笑道:
“这也太多了吧……”
白兔不爽地翻了个白眼,生硬地道:“还真是让你破费了。”
“不破费。”谢宛飏漫不经心地笑道,走上前弯下腰,笑眯眯地逗了逗小二兔,“若你觉得过意不去,干脆让你儿子认我做义父吧?”
“凭什么?!”白兔一听,登时炸了毛。
“真小气呐,他们之所以能顺利出生,我也出了一份力好不好?你不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问‘凭什么’,忘恩负义。”谢宛飏用凉凉的语调去戳白兔的血管。
“那是两回事好不好?你若真那么喜欢孩子,你又不是没成亲,自己生一个呀。”白兔同样用凉凉的语调去戳谢宛飏的肺。
谢宛飏的肺被戳中了,偏过头,表情阴沉地看着他。
白兔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
电光火石开始噼里啪啦地闪烁,就在这时,钱满贯欢喜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
“大兔二兔,干娘来看你们了!“
一踏进门槛,却发现白兔和谢宛飏正在无声地对视着,她耸耸肩,仿佛甩掉一片鸡皮疙瘩,自语似的轻声道:
“这屋里的气氛还真古怪!”
顿了顿。望见冷凝霜怀里的小婴儿,顿时满怀柔情地扑上前,整个人温暖柔和得足以化成一滩水。
谢宛飏听到钱满贯的话,看了白兔一会儿,对着他的脸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
白兔同样哼了一声,不爽地扁扁嘴,扭头也出去了。
“他们两个怎么了?”钱满贯狐疑地问。
冷凝霜摇头表示不知。
李老郎中在孙郎中的护送下也来吃酒席,顺便又给冷凝霜诊了一次脉,确定她只要继续食补。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白兔这才放心下来,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最让人意外的是博雅斋的罗掌柜,不苟言笑、做事死板的罗掌柜这次居然带来一位陌生的食客。但见那人年近四旬,身材清癯,相貌清秀,很有书画之气。
谢宛飏见状,站起身惊讶地打了个招呼:“岑老板?!”
岑老板含着清雅的笑意。拱拱手道:
“谢三爷也在啊,许久未见,幸会幸会!”
“岑老板怎么会?”谢宛飏狐疑地望向冷凝霜。
冷凝霜也愣住了,她根本不认识岑老板是谁。
就在这时,罗掌柜及时介绍道:
“岑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经营着丽州城最大的书画院——集风院。他前些日子找上我,说有事想见白公子一面,正巧我收到白公子的帖子。就直接请岑老板过来了。”
岑老板笑眯眯地对白兔道:“白公子,在下有笔买卖想和你谈谈,不知可否?”
白兔实在不知道自己和他一个卖画的有什么买卖可谈,满头雾水。
冷凝霜暗地里用手肘捅了捅他,白兔连忙笑道:
“岑老板。屋里请。”
岑老板含笑和白兔进了屋,院子里罗掌柜看了冷凝霜一眼。低声笑道:
“白大娘子,我也有点事想和你私下里谈谈。”
冷凝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罗掌柜请。”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院子里的西北角,冷凝霜笑问:
“不知罗掌柜有何要事?”
“也不算要事,不过我今天来,有一半也是为这个来的。”罗掌柜直截了当地笑道,“我前一阵在文掌柜那里看见了你画的那个挂历,觉得新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