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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荣美也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口,一把就扯住了点翠的头,将她一下扯到了地上,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又踹了她一脚,咬着牙怒斥道:“你这个贱婢,凭你也敢来作践本妃,你算是什么东西?”
含烟脸色一变,立马上前去拉于荣美,严厉道:“放开她。”
于荣美抬头狠狠的瞪了含烟一眼,“还有你,你们这些于贱人身边的走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欺主犯上,我定会让父亲将你们到**去……”
含烟听着她恶毒的话,一向温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怒色,抬手就甩了于荣美一个耳光,然后厉喝道,“将她扔出去~”
“你们这些贱婢,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
叫嚣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于耳畔,含烟将点翠扶了起来,给她整理着髻,“以后出门小心一些,带上暗卫……”
屋内,于式微被寒江月按着坐在了梳妆台前。
寒江月透过镜子,看着她绝美的容颜,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长长的小锦盒,将里面的一对紫玉梅花流苏钗拿了出来,然后将于式微髻上的两枚簪统统取了下来,亲手为她簪上,**溺的看着镜中鬓花瑶光的她,“我亲手为你做的,可喜欢?”
于式微指尖轻轻地抚摸上了钗,眼底一丝感动,“你还会做这个?”
寒江月将她拉到了怀中,紧紧的环住了她的腰肢,无比认真的说道:“微儿,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死……”
闻言,于式微一惊,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巴,有些震惊道:“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你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寒江月叹了口气,然后一个勾手,将她打横抱起,来到了**边,将她放到了**上,随即自己压在了她的身上,目光缱绻的看着她,眼底闪过无数的复杂,最后终是说了出来,“微儿,我要去北疆了,漠北那边突厥国和鲜卑都在蠢蠢欲动,欲扰我大云边境,皇上已经密旨让我去北疆,今天是最后期限……”
于式微瞪大眼睛,有些惊讶道:“怎么会?若是这样,我的暗卫们早就得到了消息,我绝不会不知道的!”
“消息都被我的人拦截了,因为我想亲口告诉你。”
于式微看着他眼底的不舍,心猛地一揪,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太突然了,她有些不能接受。
寒江月垂头埋进了她的颈间,贪婪的吸取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良久才幽幽道:“微儿,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要保护好自己。”
虽然他已经留下了他一大半的暗卫来护她,可他还是不能放心,那些人如狼似虎,他怎么安心将她一人留在这里,如果可以,他想将她带在身边,永永远远都不跟她分开……
于式微眨了一下眼睛,忽而一个翻身,将寒江月压在了身下,俯视着他,认真道:“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受伤,不许没命,你要护你自己如护我一样,你要想我如我想你一样,待你凯旋归来,就是你我成婚之日。”
寒江月身子一僵,灿若桃花的眼底一点一点绽放起璀璨光芒,忽而一个翻身,再次变成了他上她下的姿势,惊喜的看着她,“真的,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了?”
“真金都没这么真!”
“微儿,真是太好了,我太幸福了,我……”寒江月现说的再好,不如用行动证明,一个低头,就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将所有的感情都寄于这个吻上,狂风骤雨般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于式微默默地承受着,脸上潮红一片,情到深处,忍不住出一声嘤咛,惹得身上的寒江月身子一僵,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变得更加狂情起来……
“微儿,我……可以要你么?”
最终,寒江月在即将做出最后一步时,刹住了车,逃也似的离开了太师府。
这**,于式微未得眠,心中一直在想着以后,她和寒江月的以后,殊不知这一次的分别,差点成为他们生命中最后一面,这是后话!
翌日天不亮,于式微就收到了寒江月的书信,他害怕看到离别,所以已经带着锦书和暗卫悄悄离开了,同时把鹿月留在了她的身边来护她。
于式微看完书信,脸色沉了沉,对着鹿月说道:“我有暗卫,你去追他。”
鹿月冷冷站着,面上不为所动,“属下不去。”
王爷既然以军令来命令她留下,那她就必须留下,军令如山,这是死都不能违背的。
哪怕一开始她不同意的,倒不是不服于式微,也不是不愿保护她,只是她觉得王爷才更需要她,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她的血肉之躯还可以为他当当刀什么的。
于式微看着鹿月倔强的模样,有些头疼,“鹿月,我知道寒江月给你下了军令,不能违背,但是,你现在必须听我的,去护他周全,若是他出了什么岔子,我绝对唯你是问。”
鹿月冷着脸,拧着眉,面无表情的看着于式微,怎么这两个人连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王爷走的时候也说:“去护她周全,若是她除了什么岔子,我唯你是问……”
这俩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姐,我只听王爷的,你的话恕我不能听。”
于式微有些气恼,这个鹿月,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那我要是以寒江月王妃的身份命令你去呢?”
“你……”鹿月怔了怔,良久抱了抱拳,“属下遵命~”
说罢,一个闪身绝尘而去。
于式微终于放下心来,梳洗打扮了一番,便来到了前庭,昨天褚邑王爷说要来府上找她看病的,这会子应该快到了。
果然,于式微刚到前庭不久,就见家丁来报,说一个自称西凉的王爷来拜访,于式微命人将他请了进来。
“公主,叨扰了。”来到前庭,褚邑先谦谦有礼的说了一句,面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身后只带了一个侍卫。
于式微挥了挥手,对着身后点翠说道:“去沏壶茶,然后将我的医药箱取来。”
“是,小姐。”
于式微看着褚邑,一副认真而又专业的模样,说道:“王爷,说说你的症状吧。”
第177章当机立断保母子()
“小王……咳咳咳……咳咳咳……”
褚邑都还没开始说,就先是一阵咳嗽起来,用拳头捂着嘴,咳得苍白的脸渐渐通红起来,白里透红,透出一种柔弱气息。 ?
含烟见此,便先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向了褚邑,“王爷请喝水。”
褚邑接了过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含烟,眉眼之间皆是笑意和感激,“谢谢姑娘。”
他的话很客气,温尔雅,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喝下水后,褚邑的咳嗽劲儿总算平息下来,将自身的情况娓娓道来:“我是个早产子,不足八月便因为母妃受到惊吓而出生,我一出生便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几次差点活不下来。当年神医逍遥老祖断言我活不过二十五岁,给我留下一剂保命药,便离开了。这些年,父皇一直寻找逍遥老祖,几年前得到消息,逍遥老祖已经仙逝,父皇知道此消息后很痛心,便为我请便天下名医,然而都是同样的说法,我注定活不过二十五!”
于式微静静地听他讲完,看着他面色已经恢复苍白,眼底布满了落寞和绝望,最后化为释然,他已经接受了这命,可他依然还想抓住一点希望。
于式微看尽世间百态,又怎么会不懂这种濒临死亡却仍想活下去的信念,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呢。
“王爷不必太过伤感,人各有命,倒不如坦然面对,少一些伤感,多一些快乐,方能不枉此生。”
也不是谁都能像她一样,死后怨气冲天,连地狱都下不了。
褚邑听着于式微的话,白无血色的唇浅浅扬了扬,“公主说的极是,虽然我想活下去,但也早已接受这命,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是未能走遍天下,看尽世间繁华,觉得有些遗憾……”
这时候,点翠已经带着医药箱回来了,小宁跟在她的身后,手中端着沏好的茶。
于式微拿出脉枕,示意褚邑将手放上,“王爷,我为你搭把脉。”
冰凉的指尖覆在了褚邑的脉搏之上,像是一点冰凌,一点一点的传入他的身体,让他有些心惊,她的手何以这般冰凉,好像……好像不似正常人的体温……
于式微看着他眼底的惊讶,笑而不语,细细的为他诊脉,末了收起手,凝重道:“王爷,我想逍遥老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