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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水摸鱼的一个普通臣弟罢了。玄天御想就算自己有一日当上皇帝,他也没指望玄天煜能做他的肱骨之臣。
“皇兄?”玄天煜原本就别扭的表情忽然垮了下来,不知是玄天御的话刺进了他伪装下的心窝,还是暗夜的风实在是太狠辣,刺痛了他的泪腺,他只觉得一滴滚烫的泪滴顺势而下。
玄天煜有些猝不及防,赶紧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滴。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哭过来。素日里的玄天煜看上去就是一副混世魔王的模样,从小便被他的母妃教导说,喜怒不形于色之类的心机之说。
荧惑冷冽的看着玄天煜眼角的泪滴,淡漠道:“如此,便能改变你的初衷么?”
荧惑的话说的意味不明,太子玄天御没有放在心上。可四殿下玄天煜却惊出一身冷汗,初衷他如何能改变自己此行的初衷?
可荧惑是如何得知父皇的密旨的呢?
早在太子玄天御请旨要来这凤凰郡接回天命凰女冉子晚的同时,禛帝还着人给四殿下玄天煜送去了另一份密旨。
玄天煜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看到密旨上所下的敕令时,他的直接跌坐回椅子上。他从未想过,一个帝王的心思竟然可以如此狠绝。
“”玄天煜赶紧低下头,他无法迎合荧惑黑雾弥漫的星眸。他怕被看穿,可他又是那么渴望得到!得到他父皇许诺的那个位置!
荧惑不屑地扫过玄天煜,转而望向两军阵前浩渺洁白的云月。此时的心境,正如交错相映的云月,无处排解。
玄天煜思忖之后,心底还是想起禛帝临行前下达的密旨,转而对一直按兵不动的玄天御催促道:“父皇对凰女之事很是在意,无论如何都要将晚儿带回帝都城。另外父皇还有一层深意,便是攻其不备,趁势斩杀北域新王风倾!”
荧惑拍马向前,仿佛片刻都不想再继续待下去。玄天御看着荧惑拍马而走的背影有些无奈,他从来没见过荧惑像今晚这般一直在针对七殿下玄天煜。
玄天御不知,荧惑与玄天煜却心知肚明!
眼看着七殿下荧惑越走越远,玄天御拍马追了上去,认真道:“风倾深不可测,若此一战本殿下不能活着回去,这玄氏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玄天御继续开口说着,连他都觉得最适合接掌天一朝玄氏江山的竟是他自小便看不上的死对头荧惑。
“江山太重,臣弟无心!”太子玄天御的话断断续续的说着,荧惑却是始终不曾正面回答过。说完便拍马朝着后山的黑影奔去。
荧惑的离去,像是忽然带起了一阵寒风,玄天御拉了拉领口的束带,抬起凤目望向冉子晚所在的角落,低低叹道:“她像是瘦了许多!”
皓月当空,此刻已是子时来临。交战双方的人马无言之中都有些惴惴不安,一场大战在即!起因,却是因为帝女星的传言。
“你瞧玄天御已经等不及了!”冉子晚讪笑道,她本想好好活过这一世。却不成想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惨淡结局。
“他无退路,自然比旁人要急躁一些!”风倾顺着冉子晚手指指向的方向遥望着玄天御所在的方位,玄天御身后的二十万大军早就有些急不可耐了:“其实也并非是玄天御等不及了,真正等不及的人此刻正坐在天一朝帝都城的崇华殿上呢!”
世人都知道,天一朝历代皇帝的朝堂之重,便是帝都城的崇华殿。他们在那里批阅奏章,在那里览阅一切,甚至在那里宠一幸女人。而如今,坐在崇华殿里的,正是年过半百的禛帝。
第461章 祸水之名()
风倾用一生在赌,用他的所有在等她——哪怕他利用了她,算计了她,最终却是想永远的守护她!
“我一直在赌,赌老天能给我一个结局——一个有你相伴的结局!”风倾暖暖一笑,抱着冉子薇娜从高空缓缓落下。方才的惊慌失措已然不见,又恢复了一派的雍容尊崇。
冉子晚破涕而笑,揶揄道:“天下间,还有你这样儒雅生风的赌徒么?”
“豪赌之人而已,算不得什么!”风倾像是很随意的拉着冉子晚的手,手心却是时刻拘谨,他担心眼前这个女人,一个转身便会再次奔向敌军大营去自刎。
“如果输了……”冉子晚炸了眨眼,吸了吸鼻子。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软糯道:“岂非一无所有?”
“有你……有你为我留下的那滴清泪!”风倾随手勾出一直莹白色的玉瓶,将指尖上的一滴眼泪装了进去:“哪怕失了这个天下,也算不得输了所有!”
“……”冉子晚摇了摇头,心底泛着酸涩。她无法继续言语,她给不了他一颗完整的心……冉子晚转而看向玄天御身后的二十万大军,再次皱起眉眼:“老皇帝这次是来真的了,他甚至不惜搭上玄天御的性命!就算我不被活着捉回去,他也不会放过我!还有……世子哥哥……他还在帝都城!”
风倾的话本来就像是在自言自语,此时仿佛没看到冉子晚的酸涩一般,轻笑道:“冉子潇早在数月前就带着妻儿回到穆峰去了!那里绝壁千尺,若不是雪山老人的传人,谁又能有命上去找他的麻烦呢!”
“妻儿?”冉子晚眼前一亮,她离开帝都城之前,他的世子妃嫂嫂崔千阙说她有了他世子哥哥的骨肉,还说若是女儿就叫念晚。
“嗯!”风倾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见过冉子晚泛着星星般光芒的眼眸了,此时心口也跟着冉子晚眉开眼笑的追问多了几分愉悦:“是个女儿!长得很像你……听说是叫念儿!”
“念……儿……”冉子晚微微勾起嘴角,甜笑着纠正道:“念晚……是念晚!”
“呵呵!都是当姑姑的人了!”风倾伸手刮了一下冉子晚的鼻尖,笑道:“只要你好,万般皆好!”
“抱歉!”冉子晚抬眸平静的看着风倾,是她让他赌输了……那个食指轻捻,便可撼动天下的男人!是她让他卑微入泥,狼狈不堪!
自古情爱这条路,多少英雄男儿为此丢盔弃甲?
“呵呵……”风倾惨淡一笑,摇了摇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日也会因为一个女子,万般讨好,只求换她一笑。
风倾……
冉子晚心底倒抽一口凉气,她这一生似乎一直都再亏欠!可眼下……她又如何能因一己之身的平安而亏欠凤凰郡的百姓,亏欠天下苍生?
冉子晚的心神有些缥缈,云山寒冰池底一别,她与云起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了。而这一生若是不能再见云起,似乎活着也只是活着……只是这样的活着,又有何意义呢?
说话间,风倾的随身暗隐影雀霎时出现在了原地,呈上一樽琉璃盏的同时,对着风倾耳语一番。
影雀的话说的很轻,风倾认真的听着,凤眸却是一直不曾已开地注视着此时正在失神的冉子晚。
影雀来去健步如飞,将鞋履下的树枝碾压咯吱作响。声响缓缓拉过冉子晚走失的神智,冉子晚扫了一眼来去匆匆的影雀,不以为意,依旧有些失神。这样的夜晚……远不像看上去那般宁静。
“尝尝……”风倾递过来一杯枚红色的汁液,里面泛着淡淡的果香,玉手横勾,将冉子晚走神的下颚勾了起来,戏谑道:“难道跟本殿下在一起,你还念着他么?”
冉子晚下颚微微一扬,躲过风倾戏虐下的玉手,顺手接过杯盏,风倾递过来的是一杯泛着梅子香气的汁液,冉子晚想都不想一饮而下,那味道有些苦涩,带着些许酸甜,泛着丝丝苦涩:“一喝就知道是你酿下的苦酒!”
“呵呵……你还记得?”风倾饮下一杯,接着又给自己斟上一杯梅子酒,自嘲道:“这天下间,也许只有你才会这么说本王!毫无顾忌……呵呵……”
“天下人?天下人如何说你?”
“呵呵……很多!”
“比如呢?”
“心机深沉……”
“还有呢?”
“深不可测……”
“还有么?”
“呵呵……还有野心膨胀,算计深深之类!”
“那也是不错的点评……咯咯咯!”
“恐怕今夜之后,本殿下的头上又要多两重恶名了!”
“今夜?”
“呵呵……”
“哪两重?”冉子晚认真的眨眨眼,她重围如此认真的看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未如此清晰的窥见他巍峨眉宇下的那抹固执。甚至,她看到了这个男人看似云淡风轻的外表下横刻的万劫不复和在所不惜!
风倾说的云淡风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