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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既然无辜又为什么要去承受那些莫名其妙的痛苦?可笑他还说什么什么使,维护阴阳两界平衡,用无情手段伤害同样无辜的人。我当然不想学习什么狗屁阴阳之术,我更愿意看着那些无辜的人幸福。
银子,你听。杨大哥和我的看法也一样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成为不了你那么厉害的人呢。
在沙发上坐到九点多才起身去杨城的房间。
这是一间非常干净的卧室,里面没有一点灰尘,可以想象主人对它的重视,真的无法感受杨大哥保持这五年都没有主人的卧室的清洁是带着怎样的复杂感情:怀念,心痛,怨恨
床头放着一张合照,对着床,床中间下陷,看来这里还经常有人来睡,不难猜出是谁。甚至可以看到一个高挑斯文的男人沉重的推开这间屋子的门,他的脸上看不出神色,只能从眼眸里看到惊涛骇浪,是想念,是悔恨,是咬牙切齿,最后都沉淀为最落寞的无奈和无助,他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每一步都很缓慢,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到了床边,他掀开被子躺上去,侧着身子看着照片,开着灯就这样慢慢睡过去。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拿起床头的照片,上面是两个小男孩,照片用镀了金的白楠木相框保护的非常好,一点没有褪色。两个男孩年纪大小差不多,都在七八岁。右边的男孩靠着左边的男孩,他抱着左边男孩的手臂,咧着嘴吐着舌头,样子滑稽却不失天真和可爱;左边的男孩轻轻的笑着,那样子就像一个害羞的古典女子,像一湾泉水,柔弱平和。成年的杨大哥和小时候还真是相差不大,只是更加难以让人看懂,如果当初是安静的柔弱,那么如今就是优雅的深沉。
第三十五章:贼喊捉贼()
我在房间里坐卧不安,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的都是杨大哥对杨城的在乎,甚至有一种窥探别人私事的心虚。我们本是陌生人,有着共同目的而合作也算不上友好。
望着照片发呆,在脑海中描绘着杨城成年的样子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事实证明这并没有多大用处,还是不自觉的牵扯到杨大哥身上。
和平常人在一起我才有活着的真实感,能够感受到喜怒哀乐,不是和银子在一起时的薄凉。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酸涩和心疼,看着空气迷迷糊糊的轻声问道:“你累不累”
你活着吗?为了什么存在?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想和你一样啊——银子。
次日一早醒来已经是七点了,但是还有人更早。刚下楼就看到杨大哥坐在沙发上手里翻阅着一本书,走近一看只见书名写着人体解剖。
在他对面坐下我调侃着:“杨大哥真认真,那些考研的大学生恐怕都比不上杨大哥吧。”
“你说什么样的刀可以锋利的一刀切开皮肤,伤口浅而且细小,怎样才能让鲜血一点不沾到身上,剥活人的皮,这样变态的行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就算是心理疾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患上的。手法,行凶工具,心理素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里会我的调侃,反而合上书抬头看着我问,不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说,“伤口浅、薄、平,这样的利器只有四种:雕刻刀、美工刀、手术刀,最后就是以前非常流行的男人用来剃胡须的小刀;手法娴熟,这也只有四类人:常年手握手术刀的主治医生,医学院天赋异禀的学解剖学的学生,技艺精湛的雕刻师和美工师;能过有这样心理素质的人却不多,医生、医学生、有过灰暗经历的人。”分析完之后仿佛为了确定自己的答案正确与否,他又问,“你近距离看过死者的尸体吗?”
“看过,确实如此。”停顿了一下,我想了想说,“现场挣扎非常剧烈,但是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的痕迹。凶手的反侦查能力非常强,他很了解刑警们,就像一个专业的刑警,而且他不在乎行凶过程是否被查出来,并且乐意保留现场,只是一昧抹去与自己有关的痕迹,把刑警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刚好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警察知道一切却得不到凶手任何信息。”
“杨大哥,这样强大的反侦查能力的人范围绝对不多吧。你了解这里,你认为有哪些人符合这样的要求。”
“最符合要求的当然有,保准项项达标。”他神秘一笑。
“什么人?”
“法医。”
法医我无语的看着他,虽然法医确实非常符合,但是真的要去怀疑法医吗?但是真的无法反驳呢。
“你还要去火葬场吗?”
咦?思维跳跃太快,好一会才回过味来:“不了,杨大哥你先把那钢丝上面的痕迹鉴定了再做打算好了。”
“好,你自便,我去学校了,晚上见。”
“好。”
等杨大哥走了之后我立刻给银子打了一个电话,也就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分钟便挂了。
守着空旷的客厅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虽然苍鹰小组不喜欢重案组,但是刑警的基本特权还是有的,何况那个叫李灏明的人看起来倒是个好相与的。
拦了一辆出租车,路上堵了几分钟的车,等到上l海市府局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只有门卫查看了一下证件,之后一路畅通无阻直达苍鹰小组他们的办公室。
他们的办公室与重案组摆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四张真皮沙发,中间一张四五米宽的会议桌,两边各一张小型工作桌,三台薄而宽的台式电脑,门口两边放着不知名的盆栽,里面开着妖艳的靛蓝的花。这一进来还真不像刑警的办公室,倒像是某个大人物的私人休息室,连泡咖啡的地方都有。虽然如今科技如此发达,但是我还真不知道那个警部的底下成员有这样的待遇。我可记得咱们重案组的办公室最好的也就是那一台08年新买的电脑,其它东西都是十几年前的长辈们留下来的。
哎,这苍鹰小组不仅会显摆还会享受嘛。
走到中间的环形会议桌边拿起最显眼的那叠摆放整齐的资料,上面写着:
尸检报告
死者:王命敭,二十九岁,广告策划商,已婚,上l海市东区人,于2010年9月30日凌晨3点丰都口上锦路发现尸体。死于他杀,脸皮被剥,失血过多而亡;死者生前未遭受虐待,人际关系良好,工作状态良好,家庭和睦。
伤口平正,切口向上
死者除了有轻微感冒之外身体一切指标正常他生前去过
后面几张都是几个死者的共同特征:
虐杀
“喂!”手中的东西突然被夺走吓得我身体一震,抬头就看到印象最差的萧洋站在面前,他斜着眼趾高气扬的盯着我,语气十足的嘲讽,“你,不经过别人同意就动别人的东西,谁叫你来的啊!”
“我有权利来,我记得重案组没有得罪你们的地方吧。没有同事之间应该有的容忍,抵制我们重案组插手案子,多次出言不善,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还需要我们来教你们同事之间应该有的尊重?”我不惹事,但是要制服一些人有时需要一些手段,威胁往往是对人最有效的方式。
“你威胁我?!”他咬牙切齿的朝我靠近一步,完全不用怀疑,只要我说出他不爱听的话他就会一拳抡在我的脸上,但既然可以成为一名刑警我并不质疑他的自制能力。
就喜欢他这个样子,明明讨厌的不得了却不得不忍,就像我面对他们的冷漠时,挑眉,我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怎么,萧警官还想袭击同事?如此恶劣的行迹可是大忌。”
“袭击同事?”他讽刺的冷笑一声,重重的将手里的文件砸在我脸上,“当初上l海市请你们协助时不是毫不犹豫的拒绝的吗?怎么又来多管闲事?少来假惺惺了,你们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到底是给谁看的?自以为是的清高,重案组又如何?虚伪龌龊之徒!”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什么?”他满含厌恶的挑起一边嘴角,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想不到你们重案组还是从剧组出来的啊,演技如此高超真是让我萧洋甘拜下风呢。呵,不是你们大放厥词说‘那样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我们是不会管的’今天站着这里是想要告诉我们你们重案组同情我们,才伸出手来帮我一把吗?我们才不稀罕。”
是不是每个人抱着最大恶意去揣测别人时,最后那个最大的恶人都会变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