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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柯此时像是停留在半空。
双手双脚都落在刀柄之上,双臂上满是黑气,如风吹火焰般燎起。
双眼里的明亮,带着些许疯狂和一往无前的架势。
而在这一米八长的长刀下,站着两人。
老者那干瘦的身体依然笔直如峰,女子双指已经抬起。
看着那刀锋从几十厘米,一直慢慢滑向十几厘米。
也许就在下一秒,下一个瞬间,这刀就会落在两人身上,到那个时候,这积攒下来的境界恐怕一泄而空,两人可能再死一次。
这样僵持了许久,对于袁柯而言也是极为痛苦的。
那在黑气下的双臂,其实已经像是风中枝条那般乱颤。
但他明白这也许就是自己最后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自己只能拼了命抵抗着压力。
但他没有发现的是,无论是境界,还是抵抗的能力在逐渐增长。
虽然这件事儿他没有意识到,但在身体的潜意识,在表示他在强大。
这一层无声的抗衡,平静到针落闻声的地步。
突然一声清脆声音响起。
就像是竹子突然折了两半一样。
远处黎青听得清晰无比,脸色顿时惊愕,便要迈出步,但感受腰间的力度。
让他一顿,但脸色焦急起来,当即喊道“放弃吧!”
袁柯脸色的肉再抖,他此时很痛苦。
但却依然咬着牙,因为他的手臂折了。
那清脆的声音,就是从那手臂上传来。骨头突然断,这让袁柯身心受到了重击。
但他还在坚持,因为刀马上就要碰见二人的面容。
袁柯听见黎青的话,并没搭理他,只是默默的咽下口水,双眼里更加的疯狂起来。
黎青抿着嘴,深沉的呼吸一口。
从怀里拿出那根铁棒,拍了拍凤花儿的手“我要去救他。”
凤花儿在他背后摇了摇头“这境界越来越强,你没到他身边,就可能受伤。去了也白去。”
黎青抿了抿嘴“那我也不能这么看着他全身都碎了。”
“要相信袁柯。”凤花儿的手搂的很紧,脸色很是苍白,靠着他的背后,像是柔弱的女孩子。
黎青心里知道那边对自己是多危险。
但他不能这么干看着,猛然将视线看向了那城堡之上的一扇窗户,喊道“宗主!在这么下去,袁柯不死也变成残疾了!”
相庄嘴角的笑容还是那么平淡柔和,听见黎青的话,并没有给予回答。
只是背着的双手紧了许多。
袁柯眼神冰冷坚定,他的眼前只有这近在咫尺的两个人。
而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撤出,要不然,这微妙的平衡瞬间就会被打散。
那个时候,可能比被劈一刀还要惨。
虽然这两个人已经死了,但那求生欲望依然在,也就是有了绝对的理智。
刀锋长的黑气距离两人只有不到十厘米。
而此时的袁柯逐渐开始冒出冷汗,和喘着粗气。
更是呼多吸少。
忽然,那女子和老者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袁柯在这个时候忽然得到一个缓冲,进一步逼近。
而这时,两人的境界突然猛增。
袁柯忽然喉咙甘甜,一口鲜血吐出。
喷在了那铮亮刀身上,鲜血逐渐被这境界的力量碾压的消失了。
黎青眼色一沉,咬了咬牙“这么下去,袁柯就就算活了,定然会受极大的伤。”
凤花儿的眼睛睁开,死死搂着黎青的腰间,轻轻咬着白质的嘴唇“我绝对不会让你过去的。”
黎青沉沉的呼吸了一口。
突然,又是一声脆响响起。
如同翠竹折断。
黎青脸色突变。
袁柯此时脸色顿时吃痛起来,在小腿上专心的刺痛感,令他第一时间就像退出这里。
小腿的骨头断了,腿也开始颤抖。
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但他依然死死咬着牙,那张脸颊变得狰狞恐怖。
黎青此时要掰开凤花儿的手,说什么也不能让袁柯变成残废。
但也在这个时候。
有人忽然出现在袁柯和这两人身边。
就像是大水里的一滴油,可以随意流淌,不受任何波及。
相庄微笑看着袁柯那苍白的样子,缓声说道“放手吧。”
袁柯那狰狞的样子,如面对生死大敌。眼神很是笃定,轻轻张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我能赢。”
相庄看了一眼那女子和老者,清楚知道,对方也在硬撑,但终究有撑不下去的时候,三人都会受到伤害,淡笑说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袁柯冷哼一声“我又不是做给你看的,用不着你夸我。”
“你现在左手,右脚断了,难道你想四肢都断?”相庄如同闲聊一样。
袁柯眼神微微轻飘,看了一眼相庄,深沉说道“为了不让你找到机会,用可耻的办法将我留下。我只能打败他们。”
简短的两句话下来,袁柯忽然又吐了一口鲜血。
相庄脸色逐渐平缓,淡声说道“够了。在这么下去,你根基很有可能损伤。”
“如果你只有这个话,那请你站的远一点,看我怎么打败这两个人,堵住你的嘴。”袁柯声音极其沙哑。
相庄平静看了他一眼。便抬起单手,就这么平淡无波的握住了那铮亮的刀锋。
而另一只手,轻轻一摆,便将老者和女子的境界挡了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股像是碾压天地的气息猛然降下。
突然而来的气势,对比袁柯和那两人的境界,就像是大海里的小溪,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如同捅破一个小小气泡一样,瞬间就平息了这次不可开交的对拼。
袁柯只感觉身上的力量瞬间消失,而后便落在了地面上。
左手和左腿上的疼痛第一时间灌入脑海。
令袁柯浑身颤栗起来。
相庄握着刀身的手松开了,缓声对着袁柯说的“好好养伤吧。”
说着,便挥了挥手。
老者和女子便离开了。
他刚要走的时候,忽然袁柯抓住了相庄的衣摆,瞪着那血红眼睛,压制着疼痛说道“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相庄居高临下望着他,抿嘴笑了一声。
便消失了,而袁柯手中的衣摆落空了。
黎青看见相庄离开,便紧忙跑了过去。
凤花儿也有些担忧神色。
二人过来后,便感觉触目惊心。
袁柯的左手小手臂已经扭曲成了直角。
而右腿小腿骨向外劈开,那尖锐碎骨从腿上刺了出来。
连带着血肉。
凤花儿看着眼前的一幕,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黎青紧忙跪在袁柯面前,一时间都这不知道该如何弄。
袁柯脸色苍白无比,那痛苦的神色,还有那随时都有可能闭上的眼睛,都表示他很痛苦。
“看。。。看着我就能好?”袁柯虚弱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不顾一切的昏了过去。
黎青闻声,紧忙懒腰抱起,飞快的冲进宫殿。
凤花儿拿着那把长刀,紧步跟了上去。
房间里灯火辉煌,一张松软大床上,袁柯的手臂和小腿被包裹完好。
此时的他脸色很是苍白。
而黎青正是眉头紧皱,因为刚才相庄说了,他这一躺,也许需要一两个月时间,才能完好。
而黎青所紧张的事情,便是袁柯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
凤花儿还在触目惊心般望着袁柯受的伤,那个伤如果换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这也是一个问题。
“袁柯。。。他应该没事吧。”凤花儿坐在椅子上,缓声问道。
黎青看向她,缓声说道“宗主说了,不会有事儿,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此时,袁柯微微张开眼睛的瞬间,便是感觉到浑身麻痹。
“怎么又回这个地方了?”袁柯的嘴唇很白,说的话更是有气无力。
黎青听见声音,紧忙来到床边“醒了?”
“废话,不醒难道能一直都睡着?”袁柯声音断断续续,但那讽刺依然很足。
黎青闻声,便松了口气“还有力气说屁话,那也就没事儿了。”
袁柯刚要坐起来,发现已经感觉不到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是谁给我麻痹的?”袁柯看了一眼黎青。
黎青刚要说话,袁柯淡笑了一声“只能是相庄了,这个破地方哪还有别人。”
“你们不要告诉我,我已经被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