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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虽然你一贯以自己的出身自豪,但是在我眼里你的出身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空有一个头衔,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头衔如今还有谁知道,又有谁在乎?”
似乎是心里的积怨都被翻了出来,他刻毒地冷笑了起来,“你拿着一个谁也看不见招牌自傲,还满以为自己了不起,蔑视你的丈夫,嘲弄他,侮辱他,满以为现在是几个世纪之前!可是我得告诉你,夫人,你这辈子能够得到的最高头衔,就是唐格拉尔夫人,仅此而已!听着,是我,拿着金钱的权杖,让上流社会把你这个破落户当成贵妇来捧,你以为人家是敬重你的出身?简直笑话!没有我,谁在乎你那个可怜的家系!为了我们可以继续作威作福,我殚精竭虑,想尽办法维持地位,保住我抢来的权杖,所以,稍微有头脑的人,就该明白,自己得老老实实地服从我,帮助我握紧那根权杖,因为只有那样她才继续是个贵妇!真可惜,这样的道理我想你的脑瓜子是想不到的,我也不指望你能明白。”
“你……你真是个恶毒的杂种!”男爵夫人也彻底爆发了,以自己最难听的词辱骂了丈夫。
“恶毒?您居然说我恶毒?”男爵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亲爱的,我可没有恶毒到气死自己配偶的程度呢。”
正在叱骂的男爵夫人愕然呆住了,睁大了眼睛。
“亲爱的,难道不是这样吗?你的前夫奈刚尼先生,因为他既不是位哲学家又不是位银行家,或许既是位哲学家又是位银行家,在离开了九个月之后,发觉你怀了六个月的身孕,最后就忧愤交集地死去了。也就是说,在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前,你还有个私生孩子,并且把丈夫气死了。”男爵慢慢悠悠地说,同时十分享受地看着自己妻子惊慌战栗的模样,“这样想来,我倒觉得我们挺般配的。我真的不意外你做出的事情,亲爱的,也许正因为是这样,我才选你做妻子。”
接连不断的打击,犹如是一记记重锤,让男爵夫人的脑子已经彻底混乱了,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犹如是木偶一样。
被尘封的旧伤疤,丈夫毫不留情地揭开了,这种创痛已经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看来你真的明白一家之主的意志不容违抗了。”男爵微微笑了起来,欣赏着妻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吧,回去休息吧爱米丽,明天你不是还有活动吗?”
犹如是木偶一样,男爵夫人缓缓地又转过身,然后向门口走了过去。
“等等!”男爵突然叫住了她。
夫人站住没有动。
“你忘了跟我说晚安了。”男爵冷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的背影,“现在,跟我说完,再回去睡。”
夫人纤细的身躯猛的一晃,几乎烖落到了地上,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平衡。
“晚……安,先……生……”带着一种莫名的刻毒,唐格拉尔夫人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那种择人而噬的愤怒与痛恨,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
“嗯,晚安,亲爱的。”男爵笑着回答。
然后,他静静地看着夫人一步步地走出了房间,消失在走廊当中。
“哎,为什么这些夫人们总是挨了耳光之后才懂得什么叫尊重呢?”他笑着叹了口气。
19,猜测与进展()
整整一个白天,夏尔都在基督山伯爵府上,陪着阿尔贝以及安德烈…卡瓦尔坎蒂一起休闲娱乐,直到下午时分,夏尔才回到自己的家中。
一回到家里,夏尔找过来了妹妹,然后将伯爵准备举办一次晚宴,然后还邀请她出席的事情跟她说了。
“啊?我吗?真的吗?”芙兰有些意外,毕竟以她现在的年纪,还没有到走入社交界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请她去自己家里赴宴,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当然是真的了,我干嘛要骗你呢?”夏尔回答。
“那那您觉得我应该去吗?”芙兰有些紧张了,“毕竟毕竟可能我现在还小。”
“不过就是去吃顿饭而已,用得着担心这么多吗?”夏尔忍不住笑了,“伯爵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你虽然年纪小,但是只要懂得基本的礼节和尊重,那么就算有什么小小的冒犯他也能够容忍的。所以去不去都看你了,我没意见。”
“那好啊,我去!”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本质上还是有些虚荣心的,一看夏尔不反对,芙兰马上有些雀跃,满口答应了,心里则在憧憬着自己到时候初入社交界的模样。
兄妹两个一边谈笑,一边来到了餐厅当中,而这时候特雷维尔老侯爵已经坐在了主位上面了。
老人经常公务在身,虽然年事已高但还是个大忙人,经常不在家,不过纵使如此,老将军的积威还是足够大,每当他在家的时候,孩子们都十分恭敬,不敢有任何造次。
所以,晚餐在沉默当中进行,除了餐具器皿的碰撞声之外,没有其他声音,一如往常。
尤其是,今天老人的脸色铁青,似乎是在为什么心事所烦扰,因而兄妹两个人更加不敢多话了。
直到晚餐来到尾声,仆人们送上小点心的时候,老人才用餐巾抹了抹脸。
“夏尔,我今天去了维尔福家里,见了他爹。”接着,他缓缓地对夏尔说,“哎,人真是老得快,我这么铁石心肠的人,看着他瘫痪在床的样子都觉得他有些可怜了!要是要是我落到他那个份上,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老人的脸色很难看,话里话外是真正的恐惧,
人越老越会怕死,不过特雷维尔元帅毕竟是刀山火海里面闯出来的,打了那么多仗,对生死倒不是那么看重,他更害怕的是像诺瓦蒂埃侯爵一样沦为活死人,那真的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您的身体还好,别担心那么多。”夏尔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这么安慰老人。
“哼,到了这个年纪,还想什么身体呢?随时可能会去见上帝了”老人意兴索然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看着夏尔,“诺瓦蒂埃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但是他现在求生的**反而很强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是为了自己的孙女儿吧。”夏尔垂下了视线。
“是啊,为了孙女儿,他放不下。”老人萧索地叹了口气,“人到了这个年纪,除了儿孙还有什么奔头呢?他是这样,我也是这样,不过我有一点比他强,我的孙子至少已经成长了,可以独当一面,而他呢他这个孙女儿真是可怜孩子,要是他走了,恐怕真的会无依无靠吧。”
顿了顿之后,老人又叹了口气,“所以他放不下。所以他拼了命也要想办法保护她,要把自己那点遗产留给她。诺瓦蒂埃本来是个好汉,这辈子都没有说过软话,可是为了自己的孙女儿,他几乎是恳求我了!我看着真是心酸啊。”
“所以您答应他了?”夏尔追问。
“是啊,我答应他了,我帮他带着公证人来立遗嘱。”老侯爵点了点头,“纵使要得罪一下维尔福那小子,也没什么关系,就当是帮他完成临终遗愿吧。”
“那挺好的。”夏尔也笑了笑,“爷爷您这是做了件善事了。”
“善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老侯爵苦笑,“夏尔,我之前跟你说过,维尔福是个麻烦的人,但是现在我告诉你,他的父亲,其实也是一个麻烦缠身的人,这一家人都在深渊旁边。”
“您是指什么呢?”夏尔有些好奇。
老人突然不说话了,视线往旁边转了一下,显然有些话不太方便当着孙女儿的面前说。
芙兰当然知道爷爷的意思了,她的胃口小,现在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所以默默地站了起来,对着爷爷行礼,接着离开了餐厅。
直到芙兰离开之后,老人才重新开了口。“你知道,为什么先皇和现在的陛下都这么看重诺瓦蒂埃侯爵吗?”
“我听说,侯爵当年是坚定的帝国支持者,非常忠于陛下。”夏尔回答。
“呵,忠于皇帝的人多了去了,光是忠诚又有什么值钱的?”老人微微冷笑了起来,然后跟孙子解释,“诺瓦蒂埃侯爵这么得看重,忠诚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在那王室复辟的一年里面所作出的功劳。”
“他做了什么?”夏尔马上集中了注意力。
所谓王室复辟的一年,是指114年拿破仑退位之后,到115年他从厄尔巴岛流放地登陆法国重夺皇位之间的这一年,这一年里面波旁王室借助外国刺刀回到了法兰西,然后对皇帝党进行了严厉的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