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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兴许回家我还有几天能去找我对象。’
‘我都听说了,要是按真本事来说,咱们这批兵里,你郭小松是这个,他孔祥武算个jb呀,不就会养猪嘛,这养猪能打仗咋的,我听说他也想考军校?’王亚利真的就是个是非之人。
‘是呀,怎么了,他咋不能考咋的?’一讲到考军校,郭小松还是有些兴趣的。
‘你家离他家远,你不知道,他呀,我可是知根知底呀,他高中都没念完,高中毕业证是他爸花钱给买的,他要能考上军校的话,我这王字倒着写。’
‘拉倒吧,王字倒着写也念王,你的意思是说,他想考军校是唬人的,压根就考不上是吧?’
王亚利点了点头,‘就是嘛,我看他就想在部队里入个党,当个班长啥的,回去回他们村,可以为以后打算,当个村支书啥的,你可不知道,这地方上入党可老难了,村里压根没有人,他们就不发展党员,就好比我们那边吧,十来年没有发展党员了,村支书都快七十了,还死抓着权力不放呢。’
郭小松虽然是农村户口,但他从来没有农村真正的生…活过,听了王亚利的一席话后,也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对于孔祥武的入党,全连经过了几天,都已传得神乎其神了,就连连长都过问了此事,‘指导员,我听有人说,孔祥武入党了?’
‘谁说的,没这事,’指导员还在一口否定,对于入党的指标来说,一个连队一个月可以有两名战士,一年下来也就是二十几名,让一个新兵入党,成为‘预备党员’,那得连队的‘支委会’通过的,指导员是无论如何不敢承认的。
‘你别骗我了,文书都跟我说了,是不是孔祥武那小子给你出血了?’连长小声地趴在指导员的耳朵上说着。
‘出个屁血呀,这是团里头点的步,不信你去问四号,他说好不容易出了个新闻标兵,这对咱们铁血团有好处,本来我还想等老兵复员之后宣布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开个支委会补上吧,’指导员能用四号首长压住连长。心中也当然有数,于是七连本年度的最后一次‘支委会’召开了。入党的战士有两人,连长虽然提名了新兵郭小松,但让指导员给否决了,原因是郭小松为人太傲,不怎么服管,临时添加了一个二年兵班副,加上孔祥武两人入党了。
指导员在‘支委会’上的否决,令郭小松很是憋气。他自认为没有不服从管理的事情,也许是他不象孔祥武那样‘会来事’吧,好在连长也已经批准了他过年探家的事情,算是给了他一个‘安慰奖。’
‘复员费’,是国家对于战士当兵三年的资助奖赏,虽然钱数不多,可也有**百元,拿到‘复员费’的三年老兵们,也就等于成为了‘准复员军人’,他们也就不用再出操训练了。整天三人一群,五人一伙,胸前挂着那便宜不能再便宜的普通相机。游走于团里的各大景点,留下他们人生中,当兵最后一次回忆了。
作为马上就要成为第二年兵的郭小松他们,老兵复员期间,也是他们的活跃机会,郭小松特地花了十几块钱,洗了几十张自以为照得很好的照片,从一班走到九班,再走进炊事班。跟复员老兵们进行交换,这就是他引以为乐的最好的事情。
有了钱。自然就有新的玩法,老兵们总会在晚饭之后。挤到一个无人之处,买上一副扑克,进行‘小赌贻情’,‘扎金花’,‘掐一’,‘填大坑’,玩法也是多种多样,就算是有干部们走过,都会为之一笑,顺便说上一句,‘别玩太大呀,一毛的就行了,’
郭小松作为老郭家的第三代,他天生就有赌术的天赋,尽管父亲郭开明死于赌博,可他还是憋不住,前去卖一卖‘呆。’
‘二三五,我可搂底了呀,’对于‘扎金花’,玩的最好的当属一个来自‘s’市的老兵了,虽然他军事训练不咋的,可一坐下就赢钱,一毛钱的底钱,每把最大压注十元,这虽然不算大,可他几天下来,足足赢了一千多元之多。
郭小松的眼力一向很好,这老兵的洗牌动作,更是让他加以了注意,一连几天之所以能赢钱,全在这老兵的洗牌本事了,只要他洗好了扑克牌,不管是谁在他上家搬牌,好牌最终还是会到达他的手中,一边看了多时,郭小松的手也就痒痒了。
‘来,郭小松,光看多没意思呀,玩两把,咋也不玩大的,一毛两毛的,’这把仍然是赢了的老兵‘坐庄’,他见周围的人输的都差不多了,也就想物色物色新的目标。
‘我不会玩,我都不知哪个牌大,’郭小松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还是坐了下来。
一毛钱的底,郭小松扔了下去,这一把他全共赢了八毛钱,因为别人都没有跟。
‘看,多容易呀,一下你就收底了,这一毛钱的本钱,咋的,一转眼几根雪糕也就来了,’‘铁血团’的大门外不远处,就是一家雪糕厂,只要一有空,战士们就会去买些雪糕来吃,批发价三四毛钱,在外头要卖一块钱,这可是‘热狗。’
第二把郭小松输了一个底,他手中有一对‘k’,他没要。
‘让我看看,你啥牌呀,啊,两k你对不要呀,郭小松,你也太小心了吧,你看看我,两8,我就赢了,’说着老兵把自已的牌揭开了两张,可是他第三张并没有让郭小松看。
随后的几把,郭小松是赢多输少,输的最多只有一毛钱,那是一个底,赢可是赢的多了,一共赢了将近一百元。
到了睡觉的时间,郭小松准备扎好武装带站哨去了,原因是快复员的老兵,是不可能再去站哨的,不仅他们新兵多加了班,还多加了点,好在第二天不用出操训练,要不然新兵是不可能坚持下来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集 后继有人(二十六)老赌棍()
‘铁血团’机关楼顶上的‘大喇叭’刚刚响起了熄灯号,这是晚上九点钟的那一段时间,郭小松跟随着副班长,还有另一名同年兵战友,三个人直行走向了门卫。
副班长是当班的哨长,他是可以进入到收发室暖和的,郭小松和战友和上一班的人交接完了枪支和皮大衣,也就一边一个,站在了团大门口。
比起平时‘站哨’的战士,一到夜晚就会面对着聊天,郭小松不一样,一站到自已的哨位上,他就会一声不吭,不管凛冽的冬风多么寒冷,他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跟你都快站一年的哨了,你这人真没意思,平时看你挺能白话的,咋的到了晚上就瘪茄子了呀!’面向自已的同年兵战友,不停地在原地打颤,虽然身穿皮大衣,但好象他还是觉得寒冷,‘八一步”在他的胸前是来回乱晃。
这已经不是这人头一回奚落自已了,郭小松并不加理会,只有在夜里,他才觉得自已是一名‘哨兵’,因为他就是个热爱黑夜的人,团门口的对面就是大街,大街的对面则是居民小区,万家灯火的场面,和老家a城很象,郭小松的手一持卡在‘八一步’上面,虽然他的枪里只有三发空炮弹,并没有实弹,可他还是认为自已的责任重大。
就在不久前赢钱的那个老兵,不知啥时候也窜到了门卫,他先是走进收发室和‘哨长’聊天,接着就走到了郭小松对面的哨兵处,‘把枪给我,你进去暖和一会,快复员了,我也想最后站一班哨。’
因为都是一个连的老兵。又好心好意的换自已,哨兵很乐意的解下了枪和皮大衣,挂到了那老兵的身上。‘我这班哨可长,得两个多点呢。你要是受不了了,敲收发室玻璃叫我呀!’
一连对看了郭小松十来分钟,这老兵终于说话了,‘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呀,一班哨两个点,你就不能动一动,’
郭小松还是没有理他,两个小时对于别人来说。有可能是漫长的,可是对于郭小松来说,这时间过得很快,原因是郭小松他就喜欢黑夜,早回去还真的睡不着。
老兵走到了郭小松的身边,‘兄弟,可以呀,我听说你春节想回家,钱攒够了吗?’
见人家来到了自已的面前,郭小松只得说话了。要不然还以为他这个新兵太傲了呢,不尊重三年老兵,‘钱不够能咋的。你借我点呀。’
‘说,要多少,哥哥我有钱,五百一千的,我还出得起,’老兵见郭小松说话了,他看了看收发室里的两人,之后又站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你有钱是你的,我可不想借。借了还得还你,’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