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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你们下课,把他领到我家里,我请你们吃饭。”
“好累,我好久没吃你的‘糖醋鱼’罗。”
“放心吧,少不了你吃的,把小岳虹也叫上,我今天没课了,我回去准备一下。”
理论学老教授夫妇是“两广”人,夫人也是学校里的教员,如今已退休在家,当老两口把一桌丰盛的酒席都摆上桌时,战术教员带着郭开山和岳虹走了进来。
“嘿,天天吃啊,伯伯,我们昨个儿才吃过。”
“我都知道了,食堂里怎么能做出家里的味道,今天我亲自下厨,你阿姨给我打下手,叫你们尝尝什么叫作粤菜。”
老教授夫妇的热情,是郭开山没有想到的,原以为请自已来家吃饭,就是一个礼仪上的感情,没想到老人的实在,让他也无拘无束起来,年青人的样子,表露无遗。
郭开山越是这样,老两口越是喜欢,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失去了儿子,看到郭开山这么英姿熠熠,神采飞扬,他们仿佛又找到了自已失去的儿子,有时老两口的嘴都笑的合不拢了。
“别光吃呀,老伴放个曲子,咱们乐呵乐呵。”
郭开山不懂“乐呵”的含义,只好呆呆地看老教授夫人动作。
这是一架很讲究的“扬声机”,看着那带有英文的标识,郭开山说出了是某国生产的品牌。
“可以呀,老郭,这个你也知道?”岳虹并没有看到那英文标识,她以为郭开山认识“这个”。
“我就是看那英文上写的,胡乱拼的,也不知对不对?”
“对,就是那个牌子,来,起身跳一曲,你和小岳虹一对,我和老不死的一对。”
“阿姨,我不太会跳,还是让老师和小岳跳吧。”
“我不爱跳那玩意,还是你来吧。”战术教员也是个“林中高手”,但他今天甘愿把机会让给郭开山。
“我真不会。”
“你怕我咋的,不会可以学吗,你忘了,我现在还是你的教员,你的老师,我命令,郭开山,来,陪我跳舞”。
“我真不会,我~。”
没等郭开山说完,岳虹一把拉起了他的手,硬把他拽到客厅之中。
理论学老教授的行政级别,不比一个陆军步兵师的师长低,所以他所对应的,也应该是“将军楼”。他家的客厅虽然不大,可也超过了四十平方米,足可以让好几对“舞人”进行欢跳,郭开山的舞步,并不象他说的那样“不会跳”,每逢周日,红军师机关都会组织一场舞会,郭开山是那里的“常客”,到了红军师医院后,舞会更是有增无减,可是郭开山的“常用舞伴”只有刘雪华,在那里,也没有人敢请郭开山跳舞,有一次张护士长仗着胆子,和郭开山跳了一曲后,迎来的是“一个月的加晚班”,理由是人手不够用。
郭开山也就在刘雪华的教导下,顺利的学完了各种舞步,他由于没有再和别人跳过,也不知自已跳得如何,所以今天谦虚一下,也有他的道理。
“可以呀,老郭,舞跳得不赖呀。”岳虹上大学时,就是班里的文艺骨干,对跳舞也有很深的功底,今天和郭开山这么一跳,就知道郭开山是经过高人传授,名人指点。
“我没有专门学过,只和一个战友跳了一阵子,这舞步都是她教我的。”
“你们部队里还有这样的能人,男的女的呀?”
“女的,十多年的老战友了。”
“她叫什么?我认识不?”
“是我们医院的外科医生,叫刘雪华。”
“哦,那我不认识,我很少有病,根本上没有去过医院。”
郭开山和刘雪华之间的关系,战术教员也知道了一些,这是胡部长私下里和他说的,原因是郭开山马上就要上前线了,他作为刘雪华的“保姆”,是非去不可的,刘雪华的大名,全北疆军区的中层以上干部,无人不知,能当她的“保姆”,自然他们之间是关系不一般,战术教员也只是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对郭开山的未来前途,更是看得深远,主动想和他结交。
跳了几曲后,岳虹说她想出去透透气,问郭开山能不能陪她,郭开山一晚上也和她熟了,也就和老教授请了假,先出去一会了。
见两个年青人走后,老教授夫人走到了战术教员坐着的沙发前,“小郭说的刘雪华,是不是他的女儿?”她用左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式。
战术教员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老头子,这小郭来路不一般哪,你以前知道吗?”
“不知道呀,我今天早上才听他说,他是个干部,我看着礼节上的关系,才找他来家里吃饭,我看这小郭挺好,年纪和咱儿子也差不多呀。”
“糊涂,糊涂,我今天累了,一会他们回来时,就说我休息了。”就在战术教员面前,老教授夫人失态了。
第一百三十八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六十三)红蓝之争(二十七)干妈(中)()
理论学老教授夫妇,在动乱时期有着悲惨的遭遇,也就在那段时期,他们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刘雪华的父亲,有着相当长时间的军人经历,他的脚步遍步了大江南北,还有一次,踏进了“h军工”的这所校园,就在他老人家“靠边站”的那几年,理论学教授夫妇作为他的老部下,也受到了严重冲击,他们唯一的儿子,由于无人照料,病死在了家里,还有人说是“饿死的”。
改革开放后,刘父也回到过“h军工”两次,每次想看看多年前的同事,理论学教授夫妇都以种种理由进行回避,他们家受这位老首长的“瓜落”太深了,他们有一个名词,可以形容晚年的自已,那就是“失独老人”。
郭开山第一次上老教授的理论课,老教授就喜欢上了他,原因多一半是郭开山的学习成绩很好,剩下的就是他和自已的儿子年纪“仿上仿下”,要是儿子活到如今,有可能也是郭开山这个岁数。当老教授把想请郭开山来家里吃饭的事情,和老伴一说时,老伴也挺高兴,以往来家里吃饭的,大多是学校里的同事,今天来个年轻人,也算是挺好。
可是当郭开山提起“刘雪华”这个名字时,教授夫人就想起了刘父,她认为一定是郭开山为了自已在军中的进步,主动拉拢权贵,也就失去了今天请他这顿饭的意义,老夫人不高兴起来,当着战术教员的面,走回了卧房。
“你别理她,年纪大了,退休在家又没有什么事干,最近正闹更年期呢。”老教授为了给老伴找个理由,编出了一句“更年期”,这词汇在当时很是流行,只要是脾气大的人。都会说他是“更年期到了”。
“我知道,没冲我。”战术教员是何等聪明之人,他在学校里任教多年,老教授夫妇和刘父之间的事,他也私下里听过一些,今天只怪郭开山提到刘雪华,那老夫人可能是在和郭开山生气呢。
岳虹也二十好几了,她一直没有和人谈过恋爱,今天和郭开山跳了两曲后,她发现自已的身上。多了股无穷的力量。尽管眼前的这个男人已有家室。但她还是愿意多和他待上一会,学学谈情说爱也好啊。
郭开山对岳虹的感觉,也从一开始的回避,变成了“无话不谈”。他和岳虹散步的一路上,一直在讲故事给岳虹听,仿佛她就是他的妹妹一样,他小时候就想有个妹妹,无奈母亲接下来生的全是弟弟,而且这些弟弟个个性格强悍,想保护他们,都没有机会。
“你咋这么能说呢,你是不是话唠啊。”岳虹几次想说话。都让郭开山的粗声粗气给压了回去。
“哦,是吧,也怪了,我以前和别人还没有这么多的话,那接下来我不说了。听你说。”郭开山的“话唠”毛病,源自刘雪华,他和刘雪华在一起的时候,往往都是这样,不管他怎么讲,刘雪华都会细心的听,有时候郭开山可以连续讲上几个小时,刘雪华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他也就越来越能讲了,今天见岳虹这么一说,也只好“欲言又止”了。
“你和我,讲讲你和你爱人之间的故事吧,长话短说。”
“我们的故事太多了,总之,我参军前每天都会和她在一起,比如一起捡粪,一起打猪草,一起去砍柴。”
“她是你们家童养媳?”岳虹突然间,想到了前几天看过的一本书,书中童养媳的年纪,比她的丈夫要大上很多,足可以当他的妈妈。
“不是,这都新中国建国多少年了,哪里还有这个,你倒挺会联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