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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话。
“那就没想想什么办法?”
“有啥法子,人家卖的面,又好吃又便宜,中午一杯酒,掰个鸡架子就当菜了,谁还会来咱这里吃喝。”
“以前你们这里人不是挺多么?老客人都不来了?”
“以前大多都是‘转业兵’那小子的朋友,他成立了建筑队,也都上这里来吃,现在他们也改章程了,自已成立了伙房,现在也不来了。”
张女低头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老公是她自已让出去的,看着用水果刀扎“转业兵”的年轻女人,活着很是不容易,还有个没有户口的“黑孩子”,这些“转业兵”都是认账的,都是因为这男人的过错,才出现了这样的悲剧,张女也就做了个果断决定,中止了和“转业兵”之间的关系,没想到的是,“祸不单行”,一个来自兰州的夫妇,到了这里开了个抻面店,几乎断了店里的生路,她现在也是无可奈何之中。
“都怎么了呀?给我来碗馄饨,多给我放点香菜呀。”来人正是丁宁,现在她和张股长,张女之间的关系已很熟悉,抽空总来小吃部转转。
“吃别的吧,馄饨没有了。”由于现在生意不好,每天要混饨的人又不多,要是包的太多,天热不好保存,只好停了这个东西。
“别的不吃了,开个饭店连这都没有,趁早关了算了,我去对面吃碗抻面去,哎,你吃不吃,用不用我给你带回来一碗。”丁宁现在管张股长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哎”,她不想叫他叔叔啥的。
不一会,丁宁捧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抻面走了进来,“你看看这味,闻着都香,你们学着点。”
屋中的人都没有说话,任凭着丁宁一个人表演。
张股长闻着抻面的气味,也不由自主的吃了一口,“真不错,没的说,看来妹妹,你得改行了。”
“改行?改行干啥呀?”张女小声嘀咕着。
“我差点忘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现在我找到了一个财路,我看哪,你把这店关了吧,我们一起干。”
“干什么?”张女瞪大了眼睛看着丁宁。
“城北开了个蔬菜批发市场,我都想好了,我们去那包菜,一定赚钱。”
“那能行吗?”
“哎,你说呢?”丁宁用筷子指了指张股长。
“我干这事行,这市场的主任是个转业干部,我和他还有一面之交,要不我帮你们说说。”
蔬菜批发市场是区农业局的下属单位,也属于“事业编制”,主任原来也是个军人,算是炮团的老人。
“想干就干,你帮我引见一下。”张女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神情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令张股长没想到的是,丁宁辞了自已的工作,还拿出了一千块钱当作本金。
一切都比大家想象的还要顺利,在菜站主任的帮助下,张女和丁宁租了个靠近大门的位置,不仅四通八达,租金还是最低的,这和张股长的面子是分不开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不仅打破了计划经济,还令有能耐,有想法的人赚到了大钱,很快张女和丁宁就成为了菜站的“大户”,钞票大把的到手后,她们还开发了很多新的业务,那就是往各大企业单位食堂送菜,上至政府机关,下到各个不起眼的小吃部,都留下了她们送菜的身影,她们简直成为了“卖菜皇后”。
炮团成立服务中心后,采购菜品也是份内工作,可是由于工作人员不懂得行市,进货的菜大多不是不新鲜,就是太单一,这引来了基层部队的强烈反响,有人还提出要撤销服务中心,把权力下放到各个连队,重新由“上士”去街上买菜。
张股长经过反复考虑,最后把送菜的活,交给了张女和丁宁,要她们保证,每斤菜只赚一分钱,就当作还他的一个人情。
打那之后,炮团又一次迎来了丰富的菜源,伙食上也丰盛了许多,自然取消服务中心的问题也解决了,然而令张股长没想到的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他不久就出事了。
第一百一十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三十五)吃瓜落(中)()
丁宁不愧是丁宁,这个从小跟着母亲改嫁的女孩儿,经历过很多很多,她不仅个性泼辣,对生活还有着很高的要求。
就在蔬菜批发生意顺风顺水的时候,丁宁和张女决定把赚来的钱,花在刀刃上,收购一家个体的副食品厂。
这个名为“向前”的副食品厂,起初是一个南方人经营,由于厂址过于偏僻,招的工人也大多是附近农闲时的村民。
有句老话,“恨人有,笑人无”,对副食品厂打工的这些“坐地户”来说,听个“南蛮子”的指挥,实在是受气。加之副食品厂的生意红火的狠,大把大把的钞票让“南蛮子”用网兜提走,存入银行,他们只得到了少得可怜的几十块钱的工资,终于在某一天,两方之间的矛盾爆发了。
农村人嘴“拙”,当他们向南方人提出要涨工钱时,反倒让南方人给他们一顿奚落。
“涨工钱呀,好啊,可以呀,咱们厂子是计件工资,只要你们一个人干得出两个人的活,我工钱付你们双倍。”
“你这是人话嘛,你看你自已挣多少,我们又挣多少,你就是个黑心的资本家,你比黄世仁还黑,比周扒皮还周扒皮。”
“资本家怎么了,白猫,黑猫,只要能抓耗子就是好猫,邓大人都说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怎么着,爱干不干,不干走人,老子宁可厂子不开了,也不会把钱多分给你们这些穷鬼的。”
“我叫你得瑟,我叫你得瑟。”突然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从南方人的后面下了手,话音刚落,南方人就倒在了地上,一声不吭。他丧命了。
这个老汉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年青时的军队系统教育,早就把他锻炼成了一个“无产者”。可是现在改革开放了,没有钱的日子实在难活,他也就在老伴的逼迫下,来到副食厂打工,干的是做酱油的营生,他也就是听了南方人的话,气不过,顺手捡起了靠在墙角的铁锹。在后头下了黑手。
南方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就“牺牲”在,他那赖以发财的副食品厂,先不讲老汉如何处理,但讲他那漂亮的老婆和一双儿女,此时也没有了主意,哭得死去活来,副食品厂也就从此停工了。
他乡总不是久留之地,南方人的媳妇决定把厂子卖掉,带着儿女回老家。尽管出卖的价格很是低廉,可是这年头谁会有这么一大笔巨款来接手这个生意呢。
丁宁就是个有机会就钻的人,通过熟人介绍,她搭上了收购副食品厂的线。
张女在大事上是个不能决断的人。听丁宁说要把多日赚来的钱,一骨脑儿的全用来收购副食品厂,她也没有了主意,可是又没有理由反驳丁宁。只好任由丁宁这么做了。
女人卖个菜还成,要是管理好些大老爷们干工厂,还得有管理能力和经验。丁宁和张女接手副食品厂后。虽说有现成的工人和设备,但对原料的采购上,技术的研发上,就是个外行,没过多久,就在几个老工人的“胡弄”下,赔了一大笔钱。
“要不咱们把这厂子转手了吧,这些天咱们菜站赚的钱,全搭在这里都不够,现在客户嫌咱们的产品质量不好,都不来了,趁早,卖给别人算了。”
“不行,我早就说过,干大事,就得有个冒风险的意识,我看啊,还继续干,把领咱们上当的几个老工人都给他们辞了,看以后还有敢骗咱们姐妹的没有。”
连续二个月,工人的工资,都是菜站赚的钱发的,现在两姐妹大多数时间都在副食品厂,菜站的生意也就撂了荒,一天不如一天了。
“这样吧,张姐,你回菜站那边,我在这边,两头盯着,最起码还有一头赚钱。”丁宁眼看月底又要开工资了,现在也只好让张女专职于蔬菜批发生意了。
“我回去有啥用,现在我都打听了,菜站新来了个大户,资金大得狠,他看上的菜,就高价收,你要是和他抢的话,他天天压价,好多人都服他了,我怕我一个人不行,要不你也回来吧。”
“我回去有啥用,这样吧,你把给炮团送的菜,再加上两分送,解解燃眉之急,总得把这头的这月工资给发了吧。”
“涨二分?那能行吗?”由于事先和张股长商量好的,她们姐妹给炮团送的菜里,只加一分钱的运输成本,现在要再加二分钱,张女觉得自已实在做不了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