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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开山夫妻的谈话,终于达成了共识,那就是郭开山在下月请个事假,回老家一趟,一是看望儿子和老人,二是和他们商量一下,自已今后的工作问题,没办法,此时的郭开山还得让着妻子,必竟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坏了夫妻间这么多年的情份。
当郭开山和关悦走上饭堂时,主桌的关建国和刘镖都站了起来,关建国笑着说,“都老夫老妻了,咋还这么腻呢,有啥悄悄话回去再说行不?我们饿着个瘪肚子等你们老半天了。”
“大哥,我们认罚,小妹我先干为净,认罚三杯。”只见关悦走到桌前,把三个小酒盅倒满白酒,全都喝了。她的这一举动,让郭开山看傻了,眼前的妻子,宛如变成了两个人,以前喝一杯啤酒就会醉的关悦,此时已经成为了酒桌上的高手了。
“妹子都喝了,妹夫你怎么表示一下呀?”关建国还是不饶郭开山。
“男人当然要比女人行了,看我的。”只见郭开山把桌上的三个小碗摆在了自已的面前,各倒了半碗,就这样,一瓶白酒全没了,郭开山全给喝了。
“你少喝点,你不是总说最近胃疼吗?白酒伤肝,慢点喝不行呀。”刘雪华走到郭开山的身边,把三个小碗给推开了。
她的这一举动,让关悦很是反感。她早就知道这个不结婚的“老处女”,和她的丈夫不清不楚的好多年了,碍于面子,她没有马上发作,而是用恶狠狠的眼光,望着刘雪华。
刘雪华已经发现了关悦的目光,她自觉的退回了自已的座位,没有再说些什么。
“刘医生,你的衣服很好看嘛,在哪里买的呀?”关悦还是不依不饶的坐到了刘雪华的身边。
“一个朋友从美国给我带回来的。”
“是男朋友呀,还是女朋友呀?听开山说。你现在还没有个对象,用不用嫂子给你介绍一个呀。”
“是男朋友,不用了,嫂子,我可能以后还要出国留学呢,这方面先不考虑。”
关悦一听说刘雪华要去留学,马上转忧为喜道。“好事呀,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事业,来,和嫂子干一杯。”
刘雪华也不客气,她推开了啤酒杯,和关悦拼起白酒来。
望着两个女人相互敬酒的样子,同桌的关建国。刘镖和郭开山,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番,最后也就各喝各的,没有再拼酒。
王凯对张护士长还是不死心。他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走到张护士长跟前,“护士长,我敬你一杯。赏个脸吧。”
“小兄弟,你省点心吧,我对你不感冒。”张护士长很不睬王凯,她的心劲很高,由于才提了副连,当然不会看上这个王排长了。
“可能是你误会了,我就是友谊一下,没别的事,你不能不给面子吧。”
“那好,我干了。请吧。”张护士长并没有和王凯撞杯,而是一口喝干了自已的啤酒。
王凯也喝光后,冲着张护士长笑了笑。“有脾气,我很喜欢,山水有相逢,今后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说完直挺挺的走回了自已的桌子。
这样的联欢,又举行了三次,郭开山向师里打了事假报告,很快得到了批示,让他快去快回。
临行前,刘雪华来到郭开山的宿舍,带来了好些的东西,“这是我给孩子买的衣服和鞋子,回去好好和家里人说,要是实在都不同意你上前线的话,我给我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把你的关系转到别的地方去。”
“雪华,你是不是觉得我郭开山怕死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坚强,我父亲是个老八路,我自认为也不差,我们是十几年的战友,这点信任还没有吗?来,握个手吧,早就听说过刘医生的手很是细份儿,我都好多年没有摸过了,这回来一下吧,也让我过个手瘾。”
“瞧你这德行,没一点正经的,快去快回呀,医疗队的训练还指望着你呢。”刘雪华也笑了笑,可是她的细手还是伸到了郭开山的胸前,形成了个主动握手的样子。
“还是别了吧,不握了,省得象占人便宜是的。”郭开山也是笑了笑,他并没有伸手去握。
“是我主动找你握的,咋的不给面子呀?”
“哪里,来就来。”郭开山伸手和刘雪华握到了一起。
“怪不得不爱和我握呢,你这手也太小了,不比我大多少吧。”刘雪华发现郭开山的手真的很小,并且比她的大不了多少,皮肤还白的细腻,简直不象是个男人的手。
“得了吧,短小而粗壮,乃将才之手也,你懂不懂呀,我要的就是这个范儿。”郭开山对自已的小手进行了详细的解释,之后走出了宿舍,坐上了吉普车,离开了师医院。
望着车子离开,刘雪华站了很久,这个男人不知有哪个地方吸引了她,致使已到三十岁的女人,一直没有成家,难道这辈子活得就这么难吗?刚想到此,一个年轻的女兵走到了刘雪华的身边。
“刘医生,今天下午还有个手术,您去准备一下吧。”
“好,我换了衣服就去。”刘雪华对工作向来很是热忱,她换好了手术服,走进了手术室,开始了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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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九)将军命()
郭开山回家比起刚当兵时要勤得多了,前阵子在军区劳教所当所长时,就离a城很近,但碍于是主官,不能长期离岗,他还是一年回一趟家。
他回的不是a城老家,而是关悦单位分的房子。别人的级别到正科级,就该有楼房了,可是关悦的这套房子,到副处级才有。
这和她的年龄和工龄有关,因为她碰上好时候了,原来交通厅的造反派,在动乱时期下马后,迎回来的是一批动乱之前的老人物。这些领导不仅年纪大,而且身体大多不好,所以作为年富力强的关悦,从一开始学校毕业,就受到了重用,很快就从科员到副科长,科长只经历过三年的光景,就在“干部年轻化”的大潮下,提到了副处长的位置。
正处长有车,副处长还得骑车上班。可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关悦也开起了车,这车是“借来的”,在当时很是正常,也没有人管,那时只要有一点权力的人,都会“向钱看”,关悦也不例外,有可能那辆二手的车子,就是办事的人,主动进献上来的也说不定。
关悦小时候是个软弱的女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工作上的历练,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女强人”了。但是她和郭开山之间,还是各管各的,从不在工作上进行交流。
有一次她和郭开山说她凭借关系,赚了多少多少钱时,郭开山很不屑的说,“是正道来的就好,我是个当兵的,平时吃官穿官的,工资也不少,我可不关心这些,有了钱的话。多给老人点,他们跟咱们的日子不会太多了。”
见丈夫这样对待她的事情,她也懒得去管郭开山的事,也就是每年一次郭开山探家时,才会回来自已的这个小家,平时关悦要是想他了,就会去部队看看他,待上两天后,再往回返。
对待刘雪华的问题,关悦的立场很明确。只要她不做得太过份。就当她不存在好了,她相信郭开山还没有胆量招惹这个“千金小姐”。要是真的招了她,郭开山早就不这样子了,整得像个“仙”是的,全天下就他最明白似的。
郭开山才一到家,就发现自已的家门口坐着一个男人,他坐在楼梯上打磕睡,看样子是找关悦的。
“同志,你醒醒。你是不是找关处长呀?”
“对,我就找她,您是她爱人吧。”那人见郭开山身穿军装,料定一定是关悦的丈夫。他和关悦常有来往,当然也听说过郭开山。
“是,您是?”
“我是a城机床厂的,找关处长有点事。”
“那屋里进吧。”郭开山对任何一个人都很随和。自从他去了教养院工作后,对人也变得更加和蔼了。
“不用,我在这里等会就行。”
“别介了。进屋喝点水,可能她一会下班就回来了。”
等那男人坐定后,郭开山拿起暖壶才发现,空空的,“这家伙,我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