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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隐龙营的中心处,在百米的空地中间,耸立着一座高大的帐篷,帐篷的四周,相隔十米处,分八个方向,各站立着 两名执刃披甲的战士,他们如雕像一般立得笔直,除了用眼眸警惕的巡视着四周外,便一动不动,但那般森严肃杀的气息,连飞鸟都不敢从他们头顶经过。
之所以站岗警戒的位置,要和大帐相隔十米,是因为有了这十米的距离,便是身为站岗者,也听不见大帐内讨论问题时发出的声音。
帐篷内,衣服兀自带着夜露寒气的秦翔,指着几张墨色未干的帛纸,笑道:“恒少爷,你这次的抢劫虽然不成功,不过,倒是达到了引蛇出洞的目的,昨晚你们从老宅撤退回来时,兵有十三人,分成三拨随后跟踪,在拦截的过程中,有六个人被当场杀死,有七个人被擒获,无一落网。”
“三拨人?呵,还真不少。”
陆恒知道那些帛纸上,写的都是问出来的口供,伸手接过并问道:“咱们的人出现伤亡了么?”
“有两个人受了点轻伤。”秦翔由衷的赞叹道:“恒少爷,你训练出来的这批人,个人的战斗力虽然还差点,但相互之间的配合真是没说得,那两个受轻伤者,也是在接近受了重伤,垂垂于死,躺倒地上的探子时,一时大意,才被对方的兵器撩伤了,假以时日,战斗经验再丰富一些,这类情况便决定不会再出现。”
“这都是钱喂出来的啊!”陆恒一边应道,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帛纸,看着看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一拨人是张大巴子派到安陆郡的探子,这倒也正常,张大巴子既然打算独吞药材生意的钱款,多派些探子来打听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一拨是戒律堂派出来的跟踪者,这也能理解,咱们这次公然在老宅中抢劫,虽然有长老令牌,那些戒律堂的武者不敢阻拦,但以陆顺的脾气,心中定是不服气的很呢,定会想着法子来找我别扭,再加上,陆奉川也在竞选鹰扬堂的堂主,陆顺这个当爹的,定然要帮他的儿子竞选成功,派出跟踪者,查查咱们的情况,也是正常情况。”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怎么铁勾会也冒出来了,咱们跟铁勾会并无纠葛呵,铁勾会在长堡吃的是江口饭,跟咱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跟踪我做什么?”
陆恒拿出其中的一张帛纸。很是不解向秦翔问道:“怎么这口供上,除了写着,是铁勾会的头领麻三让他们来跟踪以外,再无其它消息。是不是刑讯的力度不够,还是这个坛子嘴够硬。”
“嘴够硬?”
秦翔笑道:“是尉迟公子亲自主持刑讯,再嘴硬的人,也会被他撬开。”
尉迟疾在昨夜,被陆黄氏从连台上强行赶走。
当陆恒领着人撤退以后,尉迟疾便被陆黄氏以不受欢迎的可以为名义,而强行驱逐。身为豪门权贵出身的尉迟疾,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这样的耻辱呢。
其实,现在的尉迟疾,对这种不必要的表面虚荣,已不是太放在心上,只是,宁馨儿就在他身前不远处,眸光盈盈地看着自己。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跟自己述说一般,那眼神,既让尉迟疾心醉,又让尉迟疾心碎。
尉迟疾回来时一肚子火,但陆恒却说:“你是被那老太婆赶走的。跟我有屁关系,那老太婆赶走你,其实是心痛钱,难道还要给你五十两金子不成?”
陆恒看着尉迟疾,大惊小怪地道:“看你这气哼哼的样子,莫非天上真的掉馅饼了?你和那宁馨儿,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你觉得我的抢劫,坏了你的好事?我跟你说,连台之会,只是相亲,要想把宁馨儿娶到手,三媒六证,一样都不能少,你在江北,无亲无故,算起来,求到我头上的事情,着实不少呢,你现在就跟我使脸色,是不是太早。。。。。。”
“我哪里敢跟恒少爷你使脸色哟,我这是回来时,让风吹的,风吹的。。。。。。”尉迟疾用力揉着自己的脸,终于揉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脸上虽然揉出笑容来了,但尉迟疾心中的怒气,便如等待喷发的火山,那些被秦翔抓来的探子,便成了尉迟疾蹂躏的对象,把心中的暴虐完全发泄,探子们发出的惨叫声,让人情不自禁地便会想起,杜鹃啼血,猿之哀鸣这一类的形容词。
在这种情况下取得的口供,可信度倒是极高。
“恒少爷,你毕竟才到江北不久,有些势力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秦翔为陆恒讲解道:“铁勾会其实是江北最大黑帮——排教的重要分支,排教是依靠长江水运为生,而铁勾会主要的经营项目,是长江水运中的木材。”
“长江上游多山,林木丛生,把优质的木材砍下,推到江水中,顺江而下,来到咱们江北的长堡码头的缓滩上,铁勾会的人,便会用手中的铁钩,把木材拖上岸来,转手倒卖,便是一个好价钱,有钱就好办事,渐渐在周围城镇开设青楼,赌馆,日进斗金,铁勾会的势力因此渐渐膨胀,虽然还挂着排帮的名号,但这几年来,已颇有一些帮外之帮的架式了。”
“我想,铁勾会之所以跟踪恒少爷你,不外乎有这样几个想法,一个呢,这批药材生意离不开铁勾会的运输,其中的利益让他们产生了窥视之心,也想从中分一杯羹,不过呢,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要冒的风险和获得的利益不成比例。”
“还有一个可能呢,那便是他们对潜龙营的势力发展,有些担心,希望能够得到准确的情报。。。。。。”
说到这里,秦翔停顿了一下,微微沉吟了片刻后,用不能确定的语气跟陆恒道:“据我所知,陆顺、陆奉川父子,跟排教的关系极深,当年,如果没有陆顺的帮助,铁勾会是不可能在长堡码头叫响字号的,所以,铁勾会会跟踪恒少爷你,也有可能是受到陆顺、陆奉川父子的指使,来探听恒少爷你的底细。”
“妈了个巴子的,老虎不发威,便被人当作病猫了,一个小小的地方帮派,也敢出头,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了。”
陆恒的眼神,犹如闪电在空中掠过,残留的那抹蓝幽幽的火光,一闪即没:“秦兄,听你话里的意思,这铁勾会好像挺有钱啊。”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夜深沉
更新时间:2009…4…30 12:55:04 本章字数:3066
夜色深沉,天正寅时,孤月峰有如一弯残月,在诸峰之间,形状尤为特别。
风很大,把万千树木吹得此起彼伏,松涛阵阵,就如巨龙在漆黑的夜色中发出的吟啸,随着一道裂破长空的闪电,接着是一声炸雷,在炸雷的余韵仍然在群山之间飘荡时,“噼啪”作响的暴雨,就这样忽然降临了。
炙热的夏日夜晚,来一场凉爽的暴雨,能睡一个踏实觉,是最安逸不过的事情。
齐老三缩了缩脖子,闪避着从了望塔木板缝隙间滴落的雨水,孤月把子怎么想的,又加峰的寨门,本来是由二个人为一班,在夜间把守,前些日子,不知总瓢把子怎么想的,又加派了两人,成为了四人一班,而且一再告诫,要打起精神,不得疏忽,否则寨规处置。
随着四五个月的太平无事,所有人都渐渐忘记了总瓢把子的叮嘱,此刻,其他三人,都钻进了齐老三身后五步远的小屋中,打瞌睡去了,唯留下齐老三一人,在这里盯着。
~~龟儿子的,看老子老实,好欺负嗦,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半夜回来了~~
对于这种天黑下暴雨,暗哨和寨门信号不通的情况下,忽然回来的人,都会扔块石头打在寨门上,表示是自己人,只是阿黄为什么忽然回叫呢。一般只要是寨中的人从外面回来,阿黄是不叫的。
齐老三迷迷瞪瞪的从了望塔中站起身来,准备去把寨门打开,但口中还是习惯性问了一句:“口令!”
“口令个锤子!是齐老三嗦,这娃快把寨门打开,好大的雨噢,快点!快点!”
外面的人喊叫道,那声音听起来倒也耳熟。再加上能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齐老三借着手上的油纸灯笼,向外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中,如注的暴雨下,隐约可见三个裹着蓑衣的人站在门口~~三个人,就算是有意外,能有好大的事~~
齐老三口中应着。便走了下去开门,口中骂骂咧咧的:“深更半夜的,搞鬼啊!”
“吱丫”
沉重的寨门缓缓的开启,又有一道闪电掠过长空,为首的那个高大的身影,把头顶带着的头笠向上掀起,在闪电的余光中,对着齐老三笑着,那笑容很特别。在温文尔雅中,传递着让人窒息的寒意。
闪电一闪即隐,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齐老三的意识还停顿在:这人究竟是谁呢?真的很面熟啊!一只大手以一种强大不容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