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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就是传说中的军神,我愿把我的性命,交由你来任意驱逐!”
做为一名军人,不应该惧怕任何强敌,但更尊敬强横有力的人物,那五十多名禁卫军士卒,能够死要陆恒这样卓越人物的手中,其实是一种光荣。
有了这样的认知以后,今天,当陆恒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这些禁卫军士卒的心情都很复杂,在他们的眼眸中,敌意和仇恨少得可怜,更多的是,难用言辞表达出来的尊敬。
那是一种对强者的承认。
“等候接见的朝臣,应该恭立在丹陛之下,肃容静心,以待传见,不得随意四处走动。”
这时,一个公鸭嗓音猛然响起,把刚才那名禁卫军校尉要说,而没有说出的话语喊了出来。
陆恒抬眼看去,却是一个身穿黑色袍服,手拿拂尘,短墩墩、肉乎乎、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瞪着一双斗鸡眼,正气哼哼的看着自己。
“你是在说我么?你真的是在说我?妈了个巴子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说我?!”陆恒一肚子气,正好发泄出来。
那名中年人就象是被踏了尾巴的猫,险些跳了起来,尖声骂道:“咱家是御前太监王忠,你一会便要入殿觐见,咱家是特地来教你规矩礼数的。”
“规矩礼数?什么规矩礼数?”
“就是三拜九叩!你当上殿觐见,是玩小孩过家家的游戏么?一举一动都有讲究,都有规矩,咱家是特地来提点你的,你现在就在这里,跪下来,对着大殿,拜一次,叩三个头,练习一下,免得一会上殿时乱了礼数。”
此刻,陆恒到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过,据他所知,在上殿之前,由御前太监讲解一下礼数和注意事项,也就是了,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要练习一下什么的。
这时候,陆恒发现,那王忠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停的把眼睛瞄向殿角柱子的后面。
靠,难道是有人想整我冤枉?
当下,陆恒转动着眼珠子,露出怀疑神情的说道:“这个,学习一下礼数到是应该的,不过,谁又能证明你就是御前太监呢?总不能冒出一个人来,跟我说,他是御前太监,现在要教我礼数,于是,我就跪下来叩头吧?!”
“证明?”那王忠瞪着眼珠子,很是奇怪的问道:“我就是御前太监啊!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还需要什么证明?”
“所有人都知道?我就不知道!”陆恒一脸的不服气,拉长声音说道:“除非……”
“除非怎样?下面呢?”王忠不耐烦的问道。
“你有下面么?”陆恒冷笑道:“对,你先让少爷我看看,你有没有下面?”
周围的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就连那些肃然站立的禁卫军士卒,个个脸上也都露出古怪笑容,而从殿角柱子的后面,更飞出了一声樱然轻笑。
“你,你……”王忠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恒抬脚便向那柱子后面走去,想看一看,究竟是谁,在跟他捣乱,想整他的冤枉,便在这时,从大殿之中,传来潮起潮落一般的喊叫声:“宣~关内侯~威远将军陆恒~上殿觐见!”
一百八十六章 舌剑
陆恒“哼”了一声,有此不甘心的停下脚步,瞅了柱子后面一眼~~虽然他所站立的地方,距离那柱子颇近,但要真的走过去,却需要绕过两道白玉栏杆,花费颇长时间~~便在一名太监的连声催促下,拾阶而上,步入太和大殿之中。
这是一座极为空旷的大殿,进深有二十多丈,横广十多丈,中间竖立着六根金井柱,支持繁复交错的紫檀藻井,柱身沥粉贴金云龙,在柱子的两边,依次站列着七、八十名文武大臣,此刻,这些大臣都一脸好奇的瞅向自己。
对于这些朝中大臣而言,陆恒这个名字,可是听闻已久,如雷贯耳。
在这些大臣的身后,是以相隔同等距离,依次摆放的二十四座半人多高的青铜狻猊,造型威武,辉辉生灿,从这些狻猊的口中,喷吐出来的淡淡龙涎香气,弥漫整个大殿。
在大殿的上首位置,有一个约丈许之高的地平台座,上面放置着一雕龙宝座,两旁是蟠龙金柱,天花板上倒垂金龙戏珠的花灯,燃有二十多根儿臂般粗细的蜡烛,烛光跳跃,照耀宝座。
此刻,那宝座却是空的。
在宝座的两倒下首,各垂有一道珠帘,珠帘之后,设有两个明黄锦墩,在那锦墩之上,各坐有一名身着五彩华服的婀娜身形,因为珠帘的遮挡,她们的面目若隐若现,但就算是这样,也能感觉到如雪肌肤,似画容颜。
“陆恒,见到两位娘娘,你还不叩拜施礼!”站立在台座旁边的一名黑衣太监,手中拂尘一挥,尖声叫道。
陆恒抱拳拱手。扬声说道:“臣。陆恒,见过两位娘娘。”
在这一刻,所有殿中肃然站立的大臣,都被陆恒表现出来的轻慢和无礼惊呆了,场面出现了瞬间的寂静,接着,便是火山爆发般的轰然~~“太无礼了,这小子,太无礼了。“~~“竟然不下跪叩头,也太放肆了”~~“早就听说这小子胆大包天。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不会是个呆傻儿童吧”~~
一时间,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乱如农贸市场。
当然,也有一些人并不吭气。拿眼睛瞅瞅站在大殿正中,一幅若无其事神情地陆恒,又瞄瞄站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似地太尉陆平,心中琢磨着,这个陆恒如此的无礼放肆,莫非有所依仗,暗含深意。
“大胆!”一个身材修长。面容清矍的老者,排众而出,指着陆恒的鼻子怒叱道:“陆恒,你可知罪?!”
“知罪?知什么罪?”陆恒一脸惘然:“我怎么了我?”
“到了大殿之上。你为何不叩拜施礼?在你的眼中,还有皇家威严么?”
大帽子当头压下,那老者斜睨了陆恒一眼,目光阴冷凌厉,有如毒蛇,他不待陆恒分辩,就转身对着平台之上的两名娘娘躬身一拜,说道:“臣。汝阳王李越,请两位娘娘同意,将这个狂妄之徒拖出殿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咦,原来这老帮子就是汝阳王李越啊,陆恒转过脸去,深深地看了李越一眼,那眼眸中,在瞬间爆发出来的凶悍,就连李越这样自认为,历经世间风霜,看惯风波险恶的人,也不由心中一凛。
在陆恒的眼眸中,有着毫不掩饰地暴戾、邪恶和杀戮的寒光。
就在这时,一声清越钟鸣,让大殿上的喧嚣吵闹安静了下来,接着,一个冷脆的声音响起:“众卿不要争吵,待哀家先问问他再说。”
“陆恒,你为何不下跪参拜?”
陆恒朗声答道:“禀娘娘,不是臣不跪拜,而是太祖皇帝不让臣跪拜。”
“哗”
喧嚣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可比刚才的声响更加大了,就连那些刚才的观望者,在此刻,也加入了斥责陆恒地行列~~“放肆!实在是太放肆了!”~~“太祖皇帝?太祖皇帝都大行三十多年了,难道还托梦给你不成?”~~
而汝阳王李越,反应最是激烈,跳着脚,手指仿佛鸡爪疯发作般的抖动着:“镇殿将军何在?!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拖出去,斩了!”
唯有太尉陆平,仍然闭着眼睛,全然不为所动,但细心的人却发现,太尉陆平的耳朵,正在有规律的抖动、抻长。
“陆恒,你说太祖皇帝不让你跪拜,有何证据?”
那个冷脆声音继续询问道,声音是从左边珠帘之后发出来的,语气间颇有#护之意,陆恒猜想,说话者,定然是代表门阀豪族利益者的长春宫何昭仪。
“太祖皇帝在开国之初,曾有言道,身为将领,甲胄在身者,可以不用大礼参拜,臣,身为威远将军,身披甲胄,根据太祖皇帝地遗训,所以站立在这大殿之上,拱手为礼,而没有叩头跪拜。”
陆恒语意铿锵地说道:“那些坚持让臣大礼参拜的人,特别是这个老家伙”,他指着汝阳王李越的鼻子,扬声骂道:“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胡乱起哄,把太祖皇帝当年地圣言金谕,视为放屁,臣建议,将这家伙拖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汝阳王李越气得,差一点没有当场暴走,他指着陆恒身上穿的衣衫,连话都说不全了:“你、你、你这也算甲胄?”
按照大齐帝国朝堂上的规矩,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身穿朝服,手握朝笏,来到大殿之上,参议朝政,而陆恒现在是从三品的威远将军,从品秩上来讲,陆恒并无资格领取朝服。
象陆恒这样品秩不够的人,被称之为外臣,外臣奉诏上殿,是要领取外臣专用的袍服。
但现在的陆恒,还被封为关内候,那可是并不在品秩之剑地高爵,虽无实职,却是无上荣耀,所以,陆恒应该身穿候爷的服饰,而不是外臣袍服,让已是候爷的陆恒,再身穿外臣的袍服,那便是一种侮辱。
问题是,大齐帝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