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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血，血”那人依旧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二人，只是对于周身的火焰似乎有所畏惧，没有很快的动作，如今身上的鲜血都是舔舐得一干二净，便有些受不住，尤其是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感受着美味的食物的味道，嘴巴中还残留着可口的食物的味道，于是饥饿之意更加浓了，恨不能将眼前的东西拆吃入腹。听着对方阴森森的话语以及“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尔雅苦笑，可不是送上门的食物，可是到底谁是食物可就说不定了。
凤翔正想说什么却见尔雅面上忽而转变成的和那东西有得一拼的阴深笑颜，忽而就什么都不想说了，整个人也似松了一口气一般，不过她决不承认，肯定是因为和尔雅这厮呆久了，脸皮比城墙还厚，装模作样毫无愧疚感，在无处下手之时还可以破罐子破摔，想咋来就咋来。凤翔神色不变，果断切断与火焰的联系，直接提着尔雅的衣领毫无怜香惜玉的往后一摔，便是几层厚厚的火墙，然后眼见着那火焰没有任何预兆的迅速熄灭，可不是比谁的速度更加快一些。
“咳，咳，咳，”尔雅被这样毫无顾忌的一摔。多少受了点刺激，自顾自的拍了会胸膛，感觉好了不少，这才道，“傻啊，生命之力。”
凤翔也不多和她计较，翻手，千年的闭关，现在恰好验证验证成果，火焰一变。注入生命之力的九阳炎比之之前的火焰威力大了何止数倍，当然表面看来也没有之前的漫天火焰看起来壮观也就是了，且见着凤翔这般使着可不如表面那般轻松。事实上也是如此，凤翔看着手间不过婴孩脑袋大小的火球，却是已经抵达自己的极限。里边是蕴含着极为可怖的力量，不过让人奇怪的却是那东西却是露出些许迷惘，兴奋以及怀恋的神色。凤翔眼神一暗，忽然升起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也有与之前想象中不同的，她是既有些后悔使出这招，也有些庆幸使出了这招。
那东西的动作着实让她的预感成真，眼见着那宛若枯木的手上居然爆发出九狱黑炎。不仅仅如此，若说自己手中的火焰是极阳，因着生命之力的加入更是多了一种‘生’的气息。那对方手中的火焰便是极阴，除此之外更多了一种‘死’的气息，死亡之力，而且明显是比自己更加强大数倍的力量。
“还真是天生的敌手，用修者长挂在嘴边的言语。这可算是宿命的遇见。”凤翔和对手相互孤寂，没人注意到尔雅不知何时已经是站到凤翔身边。“若能不死，也是莫大的造化。”两人眼中都是透露些许疯狂，尔雅搭上凤翔之手，“便让我姐妹二人再双剑合并一次，是成是败都没什么好说的。”
凤翔眼见着尔雅颈部本来已经被控制住的灰败便有卷土重来之势，虽则担忧，却全然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淡笑道，“好。”然后任尔雅体内的生命之力亦是传到火焰之上，不仅如此，还有那不惧天地的气势，尔雅体内经常处于力的平衡状态，对于细微的控制比之凤翔更甚一筹，眼见着那九阳炎融入了越来越多不同的东西，却是比之之前更加完美的融合，与之同时，尔雅颈部的灰败以着更加快的速度向着全身蔓延。
“可满意。”凤翔开口。
不知为何，两人有种感觉，自凤翔这招的使出，到那枯木般的道人手中完全相反的招式，那人也不再是之前毫无灵智的东西，而是恍惚中有了些‘看’的感觉，而这番对抗，便是执念，若真是如此，不管结局如何，当是值得尊敬的对手，凤翔心中甚而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尔雅也笑，“希望今次的结局，圆了这长久的执念。死者便该归于死亡，何必继续着尘世之苦。”
两方几乎是同时出手，倾尽全力，火焰相碰，烟花绚烂，火花四溅，四方熔岩，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照亮这片黑夜，没人看见，那地底埋葬的无数冤魂在耀眼的光芒中烟消云散，恍惚中，似乎听到“谢谢”二字。勾唇，有什么好谢的，说道底也是为了自己，不过彼此都求仁得仁而已。
“还好吧？”凤翔有些怪异的看向少女从颈部一直延伸到脸上的青灰色纹路，竟是占据了近半张面庞，配合着那只青色的眼珠，说实话其实是有些可怖的，尤其是那青灰色的纹路根本是有些微微凸起。
两人都是靠在墙壁阴凉处，上边巨大的洞口透出的阳光将下边整个照亮，当是之前的对抗所造成的，这样想来她们能活下来当是运气，更是多亏了那生命之力，到如今猌如赠送的元息倒是全部消化殆尽。放眼而望，才发现其实这洞穴并不若想象中大，只是之前无论是视力还是神识都被重重迷雾所围绕，所能感知实在是极为有限，大概也是因此便造成了空间极大的错觉。
放眼而望周遭一切尽在视野之中，不知是否因为之前的对抗缘故，这洞穴未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至于满地大大小小怪石，也只当是被迫害所成；只要说没什么奇怪的却也是不然，那样的力量相抗，居然没有将这洞穴给掩埋了，也算得上是奇闻了。不过随着那枯木似的道人的消散，两人都默契不提，也不去探究，或许有一天，有人意外来到此处，能不能追寻到当初却也不是她们该考虑的了。
凤翔看向引力之源，恰是对面近百米处墙壁上天成的一处洞口，笑道，“还没入口，便给了这么个下马威，也不知道里边还有什么牛鬼蛇神等着。”
“也恢复了七八分，”尔雅循着青灰色的脉络轻抚，看着凤翔模样，更是亦真亦假抱怨道，“我这模样倒是越发怪异了，估计得吓哭小孩子，以后见人还是带张面具来得好。你也别这副模样，要是真为我觉得可惜，有机会给我弄半张银色面具，挡挡也好。”尔雅说着，慢慢掩去右侧银色之眸，左侧却是全无变化，苦笑道，“看来眼睛也遮着的好，那些传言，”尔雅放下手不再去管那些脉络，“估计不远了，凤翔，”尔雅目光灼灼看着身边少女，有一种难言的信念与其中，“比起被他们所逼迫，不如我们先一步出手，既然做了，不如更加彻底些，主动比被动来得好。”
“好！”凤翔完全没做任何犹豫，“便是你不说，我也觉得是时候了。本来就不存在什么不可调和之事件。”凤翔势在必得的看向那洞口，“活着出来，然后，干脆将一切暴露在世人眼中，至于这些是不是他们想要的可不在我们的考量之中。”
第六十六章 入口
“真是不错的主意，”尔雅眯眼，右眸恢复银白之色，凤翔更是一直没有掩盖自己的模样，怎么说呢，在重重变换之后，准确来说现在的模样才是她们真实样貌，而一直在外人面前模样却是她们依据曾经真实模样而变幻的。
全然不介意自己左侧面庞的诡异可怖情况，尔雅全身心的感受着那比之之前更为强烈的吸力，以及吸力之中很细微的属于洪荒远古的气息，难怪如今的修真之士孜孜以求曾经留下的东西，便是残缺的法诀，便是武器的碎片，甚而没经过确认的点点消息，都足够无数修者用性命去拼搏。便是不得不承认，却总不自觉生出一种伤感的情绪，无法前行的迷途。
“可惜那些后来者了，能够留给他们的东西恐怕不多，毕竟这么大一个尘缘门，当真是不太好养来着。”尔雅露出狐狸一般的魅惑奸笑。
“确实不太好养，”凤翔干脆顺着她的话下去，“不过很是值得，尘缘门越强，新力占据的势力越强，不仅仅为我们提供了相当的势力，于我们的修炼更是多了许多事半功倍的效果，虽然现在新力已是占据不少势力，但是若是尘缘门消散？”说来两人算是新力的始主，跟随着她们的人受着影响体内力量也逐渐由量变成质变，成为新力，然后那些人又是影响更多人，这样蔓延开来，互相影响成长，期间也渐参生信仰，所谓愿力，收益最大的自然便是二人，而其中，又以尘缘门提供得为最。到底为直属。
愿力这东西比之灵力什么的更为虚无缥缈，不能够直接成为体内的力量，帮助修为的提升，却是像空气一般，在不知不觉中蕴养着受益者，平常或许很难感觉，但是一旦失却，想想鱼离了水，鹰失却了天空，便可窥知。
“也不用过分担心。”尔雅倒是没有很在乎的样子，尘缘门，终有一天也会消散在这世间中。成为尘封的记忆，“在我们还需要的时候，他们都在，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