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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雏形。
“从那时我就明白了,什么‘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上邪》里的话都只是一厢情愿罢了。说到底,这世上还是权势两字最为重要。司马昱他出身高贵,先天就拥有权力,所以才娶了我。可穷书生终究是穷书生,就算是学识再丰,最多也只能某人府上的清客,每日说说无用的清谈罢了。”
王妃自嘲的笑了笑,手底下的功夫不停,嘴上也仍旧幽幽的道:“虽说咱们是女子,但权力这东西,也是少不得的。就因为我有权,你没权,所以,我现在坐着絮絮叨叨,而你只能站着担惊受怕……”
“主子饶命”婢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浑身都开始了无法停止的战栗。
“怕什么,我又没说要杀你。”看着眼前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人影,王妃的双眸闪过一丝享受的味道,以及对这种感觉的贪婪。
婢女仍旧不敢抬头,如同受惊了的鹌鹑一样蜷缩在那里,可怜兮兮。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刺绣么?”王妃忽然问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婢女的身子一僵,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回答,也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还好王妃并没有拖延的太久,而是自己说道:“因为刺绣就像布局,先在心里想好一个图案,然后再一点一点的付诸行动,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会知道你要做的是什么。就像是这朵兰花,如果我不将其绣出,它到底是什么颜色,旁人又从何而知呢?”
“主子英明。”婢女下意识的开口奉承着,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王妃笑了笑,却没有让婢女平身。她兀自自言自语道:“福儿大了,虽然还不到嫁人的年纪,但定亲总是可以的。可若是送给功成名就的人,却未必能够达到锦上添花的效果。要嫁就嫁一个前程远大,但如今还没有名利双收者。”王妃思索着,“桓温这个人很有野心,也很有能力,听说他的儿子也是不错的。谢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谢玄那个小孩子,的确是讨人喜欢。谢尚此人如今已经做到了尚书仆射,而且不单单是文才,听说这几年有些小战事,也都是他出了些实用的主意,所以才赢得轻松。如今传言说要封谢尚为镇西将军,过些年若是真的北伐的话,他是一定会大出风头的人物。谢家、谢家……谢家还有在桓温那里当司马的谢奕,还有隐居在这里养名的谢安。其实别看咱们顶着个王府的帽子,可琅琊王氏实际上是看不上咱们的。不过是个轻闲王爷,又如何与王导的后人相提并论?
“若是与谢家联姻……”王妃沉吟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摇头笑道:“我却忘了,咱们要送这些士族一份儿大礼的,又何必再去舔着脸的讨好他们。嗯,还是桓温好,还是咱们的征西大将军有远见卓识。”
婢女当然不懂得王妃说的是什么,她仍旧跪在那里,两股战战,额上留下的冷汗,已经阴湿了眼前的地面。
“怕什么呢。”王妃温柔的说着,“我能对你说这些,自然是将你当成了我的心腹,你又在这里胆战心惊个什么劲儿?”
婢女猛地怔了怔,急忙磕头如捣蒜的道:“多谢主子提拔”
“别着急谢。”王妃掩嘴笑了笑,道:“先帮我做件事情。”
“请主子吩咐。”婢女捡回一条命来,正是心潮澎湃时候,并没有多想。
王妃又绣了两针,幽兰显出了大致的形态,娇柔中却带着一股幽谷中特有的寒气。
“听说王爷昨夜招了一个舞姬入房,帮我处理了她。”王妃极为温柔的说着。
……
……
“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比我还牛叉的人真的很多啊”
忙活了整整两天两夜,谢道韫终于从书堆里钻了出来。她挠了挠有些蓬乱的头发,仰头叹息了一声。
“阿姐,你到底在忙什么?”小谢玄不知从何处冒出头来,纳闷儿的看着谢道韫身后的书堆。他走上前去,随手拿起了一卷竹简翻了翻,又指着上面的文字问道:“还有啊阿姐,这都是那个国家的文字呀?看着跟咱们的极像的,可是仔细看起来,玄儿又看不懂了。”
“这个啊,这个叫简体字。”谢道韫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发酸的筋骨。
“哦……”谢玄挠了挠头,“那阿姐你总得告诉我上面些的大概是什么东西吧。”
谢道韫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十分认真的道:“是一个十分牛叉的人所写的十分牛叉的日记以及特别牛叉的教科书。”
谢玄听得头大,哭丧着脸摊手道:“阿姐,那你总的告诉我什么是牛叉。”
“牛叉就是……用来吃牛肉的刀叉,简称牛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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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俺的家乡在西贡
“其实老子早就在想,估计咱们的开山祖师最开始也是迫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的。”
胖子的双手上各拿了一个鸡腿儿,左右开弓的大嚼着,十分惬意的评说着他所知晓的当年往事。他的声音依然尖锐,彷如老鼠的爪子滑过木头一般。用这样的嗓音口口声声的说着“老子”、骂着娘,实在是有种不同他人的观感。
仍旧是那个破烂医馆,胖子仍旧以原来那个诡异的姿势坐在小胡凳上。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和油乎乎、厚墩墩的手上,倒也没有多少令人厌恶的感觉,反而有种滑稽的喜感。
唯一有阳光的好地方就这样被人霸占着,谢道韫撇了撇嘴,环视四顾后,又在角落中发现另一个小胡凳。自行搬到胖子身边后,谢道韫又揪来胖子的衣衫下摆,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下胡凳上面的灰,这才满意的坐了下去。
胖子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得罪自己的财主,哼哼了两声,便忍了下来,继续啃他的鸡腿儿。
阳光一共也没有多大的面积,胖子随意往那一坐,几乎就占了个遍。谢道韫调换了半天的方位,仍旧只能让阳光照见自己的双膝。
“喂,往那边窜窜。”谢道韫轻踢了胖子一下,语气也懒得再客气。
“你不要欺人太甚”胖子吹胡子瞪眼,这可惜他没有胡子,眼睛也瞪不起来,最终变得毫无威严。
“小心我下回过来不再给你带烧鸡”谢道韫轻描淡写的威胁着,“要是把我惹恼了,小心我下次连来都不来。”
胖子举着鸡腿儿愣了愣,在头脑中盘算了半晌后,最终还是悻悻然的低下头来,拿鸡腿儿出气。
终于坐到了阳光下面,谢道韫有些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道:“那位祖师爷的确是迫不得已的,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还用刻意知道?”胖子耸了耸山包似的肩膀,“只要是个正常人,谁会那么无聊的信奉只劳作不休息,克己利人,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谢道韫摸着鼻子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有些同情起这位穿越同行来。她这几天曾系统的看过那位同行留下的日记,对那人的来历有了最为基本的认知。
那是一场发生在七百多年前、或说成是两千五百多年后的故事,有一位奉命穿越者来到了春秋。穿越者所执行的命令其实很简单,只是要实地考察一下春秋时期的建筑而已。要知道,到了公元二八几几年,所有的这种穿梭时空的考察,就与二十世纪从中国飞到亚马逊考察原始森林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在热带原始森林里潜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穿越到另一个时空也带着这样的隐患。
穿越者并不如何担心自己的问题,他原本是一位特种兵,只是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行为过了界,差点被送上军事法庭。他的头儿把他从监狱里捞了出来,帮他趁机改变身份。又因为他在建筑学方面的天赋,所以把他塞去了国家的古代建筑研究院,成为了一个小研究员。
塞到研究员当然不是没有目的的,只是因为研究员的院长正在被秘密的调查,而他的任务,就是暗中监视院长的动静,算是戴罪立功。这本是一个简单的令人打瞌睡的任务,但就在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实地考察,让他永远的留在了春秋。
他本以为一切只是偶然性故障,自己终究是能够回去的,而根据《时空穿梭条例》,在他穿越其间,要尽可能少的影响接触到的人和事,否则若是改变了过去,穿越者即使再穿回,也很有可能回不到原本的世界,而是会到达另一个平行世界。
而且无端的制造一个平行世界出来,国际时间空间平衡保护协会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因为创造平行世界时在宇宙中引起的瞬间湮灭和坍缩,会极大幅度的影响他们正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