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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辆纯黑色地甲壳虫轿车缓缓靠近。右转停在了王暄地车后方。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地美艳少妇探出头来。看到打扮怪异地众人后笑道:“你们好呀。在这里看油菜花啊?高速路上可要小心点才行。”
王暄苦着个脸。回头指了指自己地宝贝车子:“我们都是被逼地。这玩意儿不走了!”
美少妇会意地点了点头。干练地开门下车。回头对车内说道:“过儿。你在车里乖乖等妈妈回来。啊!”
听到这个称呼,本甚在意的高仁不禁产生了不必要地联想——云鹤山上的绑架犯一个叫郭靖,一个叫韩蓉,现在倒好,到个“过儿”—这帮人不会是一伙的吧?
这个想法连高仁自己都觉得好笑,看看自己和米缇娜被遮掉快一半的脸,他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把自己认出来。再说了,还真没见过开甲壳虫抢劫的。
“过儿?”王暄显然也对此颇为惊讶,笑道,“你儿子?呵呵,不会是姓杨吧?”
美少妇咯咯一笑:“这位大哥真幽默,我儿子要姓杨,我给他取名杨过,岂不是骂他老爹是卖国贼啊?”她笑容极富感染力,惹得王暄也跟着点头大笑起来。顿了顿,少妇神色一变,黯然神伤地又道,“孩子随我姓,我叫刘瑞甜,他就叫刘过——刘过,留过,他的父亲也只是在我身边停留过而已,呵呵……”
没想到对方会冷介绍起自己地家庭情况,而且听上去还带着那么点幽怨,王暄有些不自在,把话题岔道一变,指着刘瑞甜的车说:“车子不错,比我地好,哈哈……”
“也就是想带儿子去扎西古寨玩玩,要不然真不愿意开这车。”
“为啥?”刚吐出这两个字,王暄就开始在心里抽自己的嘴巴,怪自己嘴贱。
果然,刘瑞甜双眼一闭,轻轻耸肩道:“很多人都管它叫二奶车呢,对我来说,它就是名副其实……”
意识到二人地尴尬,米缇娜连忙插话道:“刘小姐也想去扎西古寨啊?也是第一次去吗?”
刘瑞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径直走到王暄的车子前方,双手用劲,轻松打开了引擎盖,这才说:“这个季节,在这条高速上走的私家车,十有是奔那儿去的。我以前是导游,对这一片都很熟悉,我和他爸爸就是在扎西古寨认识的……”
米缇娜扭过头去,如果把墨镜摘下的话,就可以看到她一副“当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这都可以扯到那方面去,看来这女人感情方面受伤不浅,正处在幸福之中的米缇娜虽然感慨,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安慰她。
倒是徐徐颇为触动,柔声道:“刘小姐,说句不该说的,咱女人可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中啊,要坚强一点!”
刘瑞甜回头仔细看了徐徐一眼,表情很是疑惑,半晌后才笑道:“这位小妹妹倒是很有经验的样子,偶像剧看过不少吧?呵呵,今年高几啦?”
王暄哈哈大笑,指着徐徐说:“听听,我说你年轻了十几岁吧!”笑罢,他愕然看着刘瑞甜,现她居然开始弯腰检查起他的车子来,“等一等,刘小姐,你……你会修车?”
刘瑞甜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徐徐在一旁附和道:“王,别小看了女人!”
王暄仍不罢休:“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导游吗?”
刘瑞甜直起身来,正经的伸手对王暄道:“那是以前。
现在的我是瑞甜汽修公司老板兼修理工——这位……王总?请问您车上有扳手吗?”
第三卷:荆棘丛生 第一九七章 男孩刘过
啊…王暄张大嘴巴愣了半天,最后才如点点头,跑到后备箱提出来一个巨大的工具箱,恭恭敬敬的摆到了刘瑞甜脚下,笑眯眯的说,“真想不到,嘿嘿……这就麻烦您啦,刘小姐!”
刘瑞甜弯下腰打开工具箱。(站在身后的高仁看得清楚,工具箱里各种装备齐全,还分门别类的备有不同型号,真不知道王暄这个修车门外汉为什么会搞这么多专业器材。
“不错,很好的集成工具箱。”刘瑞甜挑了只扳手,起身后先将扳手放在车上,伸手把自己衬衣下端两脚打了个虚结,修理工的干练形象顿时出现。
她身着红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烫成波浪的长披在身后,系好衬衣,挽起衣袖,使她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恐龙快打》里的彪悍女将。
王暄站在旁边,看样子是想搭把手,偏偏刘瑞甜没有理他,反倒是将目光越过他身子,对着甲壳虫轿车叫道:“过儿,下来帮忙!”
车门打开,一个瘦的小男孩跳了下来。穿着花格子衬衣与牛仔背带裤,头上反戴着一顶棒球帽,嘴里还吮着棒棒糖,男孩刘过看上去顶多七八岁,一脸稚气的模样,有七分像他母亲,长得很是可爱。
徐徐和米缇娜顿时母,举起相机给了刘过一连串的特写,弄得他有些不自在。
刘瑞甜笑回头说:“这孩子怕生。”等到刘过到她身边,她指着工具箱说,“帮忙递工具,妈妈要给人家修车。”
“哦。”刘过应答一声,很快投入工当中。
暄不自在的退到高仁身边,四个人看够了远处的油菜花,现在倒是对眼前的母子大战抛锚车兴趣盎然,看着刘过的小手一次次的将正确的工具递给母亲,众人都想象得出,缺少了家庭应有的主力之后,这对母子是怎样相依为命生活地。
“缇娜。你之前不感叹世间险恶么?”徐徐凑到米缇娜耳边。带着感动地语气说。“如果不继续旅程。又怎么能看到这样感人地一幕——多坚强地女人。多可爱地孩子啊!”
米缇娜然也受触动。但绝对没有徐徐来得那么强烈。便同样低声耳语道:“要怪只能怪那个可恶地男人。说实在地。一个女人不应该像她这样地——当然。我并不是说她做得不对……”
徐徐悠然叹道:“是啊。我们都是受害。”
“受害?”米缇娜猛然伸手摸了摸额头。“你没烧吧?谁伤害你啦?”
尴尬一笑。徐徐清了清嗓子道:“哪……哪儿啊。没听说吗?女人。你地名字叫脆弱!普天之下地女人。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是亘古不变滴……”
听着徐徐语无伦次地“扯淡”。米缇娜微蹙娥眉。她觉得自己隐隐地在徐徐身上看到了刘瑞甜那里散出地那种怨妇气息。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地。
女人的话题如此,王暄和高仁自然也在低声交流着。
“多能干的女人啊,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造这种抛妻弃儿地孽!”王暄义愤填膺。
高仁手搭在他肩膀上,皮笑肉不笑的说:“王哥,你该不会又是爱心泛滥了吧?”他所指的爱心可不是同情怜悯这么简单,回想起在云鹤山上,面对着美貌的韩蓉,王暄前所未有的表现给高仁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此时见他这样,不禁会作此联想。
王暄横了他一眼,低声斥道:“你年纪轻轻的懂个屁!我这是对世道地控诉,明白么?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小子还没到那个时候——虽然你现在比我有钱。告诉你,你要是有一天敢抛弃缇娜,我绝对会第一个出来追杀你!”
高仁大窘,一脸无辜的说:“天地良心,你凭什么这么说啊?我高仁是那样的人么?能和缇娜在一起,我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的德呢,哪能抛弃她呀?”
“得了,别肉麻,也别信誓旦旦,我都说了,你丫还没到那:步……”
“靠!怎么说得好像我肯定会那样做似的?你咒我是吧?”
两个人最后两句说嗓门比较大,惹得刘过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回头对母亲说:“妈妈,这两个叔叔在吵架——爸爸以前会和别人吵架吗?”
一边有条不紊地修车,刘瑞甜一边用母亲特有的语气和声音对刘过说:“你爸爸脾气很好,为人很有礼貌,从来不和人吵架。过儿,你也要这样,明白吗?”
“嗯!”刘过擦了擦汗,干干脆脆地应了一声,重重的点头。
高仁和王暄面面相觑,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做了人家儿子地反面教材,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米缇娜笑眯眯的站到高仁身后,学着刘瑞甜地语气对他说:“你也要这样,明白吗?”
高仁嘴角微微一,假装没听到,手还继续搭在王暄脖子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
“去!”王暄趁势抓住高仁的手一甩,整个人上前一步闪开,回头皱眉道,“小心点,别弄花了我的‘胎记’,呃……咳咳——”
高仁一抬手,果真在手臂上现了黑漆漆的墨迹——汗水已经将王暄“胎记”浸湿了。
“好了,动机的问题,已经没有大碍了!”刘瑞甜捏了捏更加漆黑的双手,满手的油污与她的可人形象格格不入。嘱咐儿子收拾好工具,她对王暄挥了挥手,“王总,试试看吧,能不能动!”
王暄欣喜不已的直奔驾驶座,果然顺利打燃了火,引擎声现在对他来说像是天底下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