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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内力的修为,当初方书信就是因为内力不济而输了一掌。
方书信突然后退,就向前冲般突然,然后脚尖轻轻点在门框上,身形鬼魅般的扑向沈疆远,一爪抓来的同时,小腿飞快的点向沈疆远的膝盖。
这二十年他独创的这种手脚并用的空中的招数,最适合方家独特的轻功,而且手脚中暗含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力,敌人若是不小心,很容易被他脚尖递出的阴冷内劲而伤。
沈疆远侧身后退,接住他头上飞来一爪,然后右手轻扫过去,手掌奇异的出现在方书信的耳侧,这种能够缩地成寸的感觉另方书信不敢大意,急忙退去,对方明明离自己有数米之遥,偏偏好像手掌能够绕到自己后面的样子。
沈疆远终于开始抢攻。
“轻烟百式”鬼神莫测地让沈疆这催魂夺命的手掌可以出现在方书信身旁的任何角落,确实非常的玄妙,但像朱浩成、薛耒、王远这样的高手才看得出,沈疆远击出的每一掌都是在前一掌还没有收回时所出,而且丝毫不着力量,然后在前一掌收回时,突然加速,这种内力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如指臂使的圆满程度,看起来确实如轻烟般的难以预测。
方书信脚尖点在任何可以借力的物体上,身形如箭般的不停闪躲,最主要出击的手段由手变为脚,一股一股阴冷的真气和沈疆远的内气相交,沈疆远虽然一直处于攻势,可惜也是暗暗叫苦,想不到方书信这些年来竟然修成了阴阳二气的并存。
不远处的朱浩成感叹道:“方先生虽然能够同时使用阴阳两气,不过却是付出了自身这个大战场,让阴阳两气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行大搏杀,于自身有损无益。”
要知道虽然人出自阴阳,不过那是先天时的事,后天后已经渐渐变得阴阳协调,若是阴阳不调的话,对身体有着极大的损害,而且内功是后天所修炼,采集天地灵气来壮大体内本来就存在的气,使之存在丹田之内,使用时在释放出来,这部分气完全是后天真气,很大程度上并不属于自身,而若晋身到先天境界时,自身会源源不断的从自身中将真气采集,甚至达到可以断绝无谷,不用呼吸的神奇境界。
而若后天的真气中阴阳并存,而且都存在丹田之中,那想也想得到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了,不能融合就会互相抵触,这是必然的,而最后的结果受伤的当然是方书信的身体,所以朱浩成才有这样的说法。
薛耒笑道:“朱老师所说的是后天真气吧?”
朱浩成点头道:“先天真气确实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先天真气本来就是阴阳融合的产物,是生命的本源力量,所以分不出阴阳,也可以说本来就分成阴阳,可以吸收外界的真气成为自己壮大的一部分,却也仍然是流水一般的不留下任何一点东西,不管你真气如何的壮大,你都是感觉不到的,因为它是需要时候就有,不需要的时候就无影无踪的。薛同学你正达到了这个境界中。”
丝毫不理会薛耒的震撼,继续道:“人从一生下来从先天变为后天,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无论佛家或者道家的武功甚至连独辟蹊径的密宗都是意图回到先天的状态,这也是一个必然,因为先天就是生命的本来面目,而人的死亡也正是因为后天的变化而渐渐走过来的,对于死亡的恐惧使人开始寻找回到先天的方法,而武功正是其中一个最主要的手段,对于身体的修炼使之达到梦想的境界,然后再看看是否还有机会成仙成佛,其实还有另一个方法!”
这些话从经学大师朱浩成的嘴里面说出来,分外有一种动人的魅力。薛耒、王远、甚至连黄小茹都几乎忘了场内的决战,开始倾听这位学究天人的大师到底还有什么其他另一个方法。
朱浩成还注视着场内,道:“其实另一种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正反的道理,寻找先天是一种想要超脱出生死的方法,而另一种方法当然就是直接面对死亡,加速死亡的过程。”
薛耒露出深思的神情,而黄小茹道:“朱叔叔,为什么加速死亡的过程。”
朱浩成笑道:“既然逃脱不了死亡,那早死和晚死还有什么区别?”
薛耒接口道:“老师说的是否是在死亡那一刻的事?”
朱浩成赞许的点了点头,真像是面对自己的学生,而薛耒也没有丝毫没有露出一丝不悦,接着道:“死亡那一刻的到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种有准备的过程,这当然不包括猝死的人,人都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但却无可奈何,大多数人选择的是接受,认为这是人生必然的一部分,部分思想深邃者甚至还会淡看生死,享受死亡带给他这一生中最后的乐趣,而部分人虽然很不甘心,任负面的情绪吞噬自己的思想,不过最后仍是没有任何办法。”
黄小茹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想到若自己死了时会是一副什么样子的模样,而薛耒和王远虽然没有丝毫表情,但无不在心里开始思索和黄小茹同样的问题。
我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呢?
朱浩成淡淡道:“但死亡那一刻很可能就是体会到生命意义的时刻,这一点从无数死里逃生的人的记忆中可以看出来,那一刻的收获可能比你一生所有的收获还多,但也是最后的收获了,所以在宋代有一位丝毫不会武功的儒家弟子简传,开始研究死亡的秘密,并想在自己在生的时候做好充分的准备,然后等待着死亡那一刻的到来。”
黄小茹“啊”的一声,还没有听过有人这样面对死亡的。
朱浩成道:“简传活到八十岁,那一天终于来了,他用了自己准备的密法等待死亡的到来,等他死去之后,在他体内和外界的密法启动,他真的从死亡中逃了出来。”
三人都充满了期待的眼神,想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朱浩成感叹道:“简传活过来后,并没有惊动家人,立即避入深山之中,开始真正的研究死亡之法,然后就没有了消息。”
看了看略有点失望的三人,朱浩成道:“简传这个人在历史上并没有名字留下,我还是在一本野史中偶然发现了他,引起了我的兴趣,然后搜索他的资料多达三十几年,才将这个故事编完全,而后我真的找到了他死后复生后躲入的那座山,去观察了许多次,却是一无所获。”
接着不胜唏嘘。
谁都知道他为这个故事费了多少的心血,像朱浩成这样考证严谨的学者式人物当然不会讲任何虚无的故事。
黄小茹刚想忍不住问那座山在什么地方?薛耒仿佛看穿了她心事般的目光扫来,让黄小茹心里一惊后竟忘了问,这是什么样子的精神力量?
薛耒道:“朱老师该不会只是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吧?”
朱浩成呵呵笑道:“我的目的当然不是这个,因为薛同学你源自密宗,而藏传佛教最为神奇的就是灵童转世,这一点与简传的死亡大法非常的相近,都是以死亡为最终手段将生命延续下去,虽然有所区别,但是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显然询问有关灵童转世的玄密,出身密宗的薛耒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黄小茹和王远都以为薛耒不会回答时,薛耒笑道:“老师询问,学生当然是知无不尽,不知道说薛某根本就不清楚其中奥秘,老师相不相信,因为学生可以用几句话蒙骗过去,可是却做不到。”
朱浩成点了点头,薛耒这个人虽然有妖异非常,但那股非常真诚的态度让人根本不会怀疑他会故意推脱。
薛耒沉思一会儿道:“那么是否可以在修习武功返回先天之后,万一无法达到天人之道,还可以使用这死亡之法,逃脱死亡呢?这是个非常保险的方法。”
任谁都会想到这个方法,因为天人之道确实是非常玄妙的事情,最后到底能不能到达天人合一的境界谁都不敢保证,若是能有死亡密法这样一个保障,当然最是理想。
朱浩成淡淡道:“薛同学你动心了,那就是对自己现在的修行没有任何的信心。”
薛耒浑身一震,终于清醒过来,朱浩成出招了,这个死亡密法的故事确实是真,但自己动心也是真,这就说明了自己希望能有这样的一个死亡密法进行保障,而代表的就是自己并没有多少信心。
那么“移魂转魄大法”将再无寸进,自己一定会四处寻找这死亡密法。
朱浩成竟以这样的一个故事破了自己的禅心?
一阵沮丧的情绪泛上心头。
难道自己真的会贪恋这样的死亡密法?
他自小修习精神密法,精神如岩石般坚硬,最怕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