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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安贵眼睛睁大了点:“你一边赶路,一边修炼?一边驾驭你那个什么板砖,一边还能补充灵力?”
心里却说,自己将那块东西叫做方砖也没有错,这下是统一称呼了。
“难道不可以?”简若尘狐疑道,想着自己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适。
“不是,你怎么做到的?”范安贵问道,怕引起误解,补充道:“寻常我们驾驭飞剑,是无法再修炼的。”
简若尘回忆了下,一下子就明白原因在哪里了。
她驾驭板砖,消耗的是金系灵力,但一边消耗着,她一边以土系灵力补充金系灵力,也就是说,她同时运行的是土、金两系法术,以土生金。
她这一沉吟,范安贵就知道自己的问话让简若尘为难了,修士修炼,都有自己的方法,当下立刻就就要说声抱歉。
简若尘却回答了:“我驱使板砖用的是金系灵力,土生金,我是以土灵力补充金系灵力。”
范安贵收回要说的话,想想,觉得自己明白了。
简若尘是五灵根修士,大约就是金系灵力筑基,可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但不对,他也没有再询问。
此时正是半夜时分,两人继续赶路,见范安贵祭出飞剑,简若尘就道:“三公子若不介意,你我同乘我这块板砖如何?”
在简若尘以为,这般邀请很是正常,两个人一起赶路,若是有宝船当然要一起乘坐宝船,法器也一样,自己这块板砖完全可以扩大好几倍,她也正好试试载人能力。
这邀请实在是新奇——同乘飞剑范安贵不觉啥,但简若尘这块板砖?范安贵几乎没有犹豫就收起了飞剑。
简若尘祭出板砖,板砖在范安贵的注视下增大,一直到比之前扩大了一倍。
长宽扩大一倍,面积就扩大了四倍,眼看着板砖的厚度又薄了几分,二人站上去并肩,倒也不拥挤,至少要比在飞剑上一前一后宽敞许多。
板砖还是落在地面一个台阶高度,简若尘先站上去,做个邀请的手势,范安贵就站上来。
板砖缓缓上升,简若尘似乎在控制平衡,范安贵玩笑道:“简仙子,你不会飞到半空中忽然一个倾斜,将我甩出去?”
简若尘笑道:“这不我在试试么,怎么避免你说的那种。”
说是这么说,板砖始终是安安稳稳的,两个人各自祭出护罩。
范安贵站在板砖上始终有种不安全的感觉。
修士若是二人共乘飞剑,驾驭飞剑的人一定站在前边,后边乘坐的就会抓住前人的衣摆或腰——自然是非常信任的修士才可以邀请别人搭乘同一柄飞剑——可他这么并排和简若尘站着,无遮无拦,也没有任何可以扶手的地方,简直比自己驾驭飞剑还要紧张。
当然他能保证,如果简若尘忽然将脚下的板砖缩小,他也能及时将飞剑祭出来落在脚下,但就是这种不确定才让人不安。
第288章 更想打一架
简若尘也发现了不对劲,不是从范安贵身上发现的,而是从驾驶的角度——副驾没有安全带。
这还是乘坐一个人,按照这张板砖可以扩大的程度,和她驾驭的能力,再扩大一倍也可以。
她自己,一平米就够用,现在是四平米左右,消耗的灵力是原本的一倍,这个消耗也承受得住,再扩大一倍……奇怪了,干嘛自己给别人当司机啊?
简若尘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难道成了修士,想法也改变了。
两个人并肩站立,一句话也不说,本身就觉得尴尬,不过两个各有所思,到也没有发觉。
过不了多久,远处就有遁风向这边飞来,好像就是路过,远远地离开,遁风里并没有显示出人影来。
当第三道遁风也远远出现并离开之后,两人就知道是针对他们的了。
简若尘和范安贵当日离开天道宗,乘坐的药王谷的宝船,船上有赵春秋这位结丹修士,自然没有人不开眼想要拦截。
但简若尘不会总留在药王谷的吧,尤其是临近筑基修士进入皇城之际。
只要是有心,可以判断出简若尘筑基时间的,大约少有人以为简若尘要到药王谷筑基,以为简若尘到药王谷还是为了她那些练气修士的,筑基时候一定要回到天道宗的。
这般,便在药王谷回到天道宗的毕竟之路上,不时有修士巡查,也不全是剑宗的,想要趁火打劫的大有人在。
这么不多时间,就有三拨修士离开,范安贵有些沉不住气了。可看着简若尘气定神闲,又有些看不明白了。
“你不担心?”范安贵问道。
“担心有用吗?”简若尘的回答很安心。
前方出现城池,简若尘却操纵着板砖避开城池,继续飞行。
“不会有筑基后期修士的。”简若尘好像在给范安贵个定心丸一般。
“你比筑基后期修士富有。”范安贵反驳道。
“可能。”简若尘点点头,“但我有防护玉符,打不过可以跑,我的板砖速度快。”
范安贵看看脚下的板砖,怀疑道:“你确信你有足够的灵力支持我们两人跑?”
简若尘诚恳地道:“我更想先打一架,那种打死了不用负责的,你知道我手痒很久了。”
“你是有意的?”范安贵指的是这般返程赶路。
没有修士会针对他的,哪怕他是天道宗的三公子,嗯,应该这么说,就算他是天道宗的三公子。
因为三公子的身份得罪天道宗得不偿失,且就算是三公子,也没有啥可抢的,再说郑国多少还是朗朗乾坤。
“不。”简若尘义正言辞否认道,可接着又道:“我只是从来不逃避。”
简直……让人无话可说,都站在同一个飞行法器上了,想说啥也说不了了。
接下来的飞行简直一帆风顺地了不得,范安贵心中终究忐忑,可也知道他保持灵力充沛才是主要的。
终于,在飞越一座山峰的时候,前方远远的,一字排开五位修士。
简若尘操纵着板砖速度放慢,示意一切都由范安贵应对,范安贵自然摆出了三公子的架子,双方接近,服饰上能看出是剑宗修士。
正中间是一个筑基中期修士,一只重剑斜插身后,满脸倨傲,左右各有两个筑基初期修士,都是背负重剑。
这阵仗,是相当瞧得起简若尘的了。
不过恐怕这阵仗也是对着三公子范安贵的。
板砖停在百米之外,范安贵抬眸打量一下对方无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剑宗的道友了,好狗不挡路,几位道友挡着路做什么?”
反正也要打一场,范安贵连口舌的亏都不肯吃。
也是,作为一个纨绔,本就口舌不能吃亏。
“三公子可以自便,只要这位简仙子留下就可。”重剑筑基中期修士涵养极好,并不理睬范安贵的挑衅,但对简若尘竟然筑基,也微微露出吃惊。
“呦,让我三公子看看,一个筑基中期修士,四个筑基初期修士,啧啧,这么大的阵仗,我是不敢留下啊,得,就让狗拦着道吧,我们走。”
范安贵说着,简若尘已经配合着操纵了板砖向右侧微微移动,那位剑宗筑基中期修士哼了一声:“三公子要是不想自己走,那就一并留下来吧。”
说着反手抽出后背重剑。就好像约定好了一搬,其他四人也刷地抽出了重剑。
剑宗修士修的是剑道,修为越是高,手里的重剑就越是长,厚重,从面前五人手里的重剑就能看出他们的实力,四个筑基初期修士中,有一个筑基初期修士手里的重剑,竟然与那位筑基中期修士的重剑不相上下。
范安贵神色一紧,飞剑倏地出现在眼前,寒气逼人,对面几人看着飞剑,忽然哈哈大笑,一个修士嘲笑道:“都说天道宗的修士穷,这次可亲眼所见了,堂堂三公子竟然还只有一柄下品飞剑。”
另外一人也撇着嘴道:“哎呦,这位简仙子可以鼎鼎有名的富有啊,咦,你看他们的连个正儿八经的飞剑都没有,踩的这是什么玩意?”
“说不定全买了防护法器,来来,咱们试试,看谁先劈开他们防护的乌龟壳。”另一人更是肆无忌惮道。
“你对付哪个?”范安贵侧头问简若尘。
简若尘扬扬头道:“中间那个归你,剩下的归我。”
范安贵惊讶了下,就听到对面最后一个筑基初期修士狞笑道:“好啊,简仙子,就让我们四个好好伺候伺候你。”
这话,赤果果地带着羞辱,饶是简若尘一贯淡定,也忍不住露出杀意。
范安贵也勃然色变,手指一点,人从板砖上越开,飞剑却是向那个出口不逊的修士斩去。
那筑基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