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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奇中使的是他最拿手的一套掌法——八卦掌。刘奇中一开始就打出八卦中厉害的坤卦,麟形。这坤卦,就是摹似麒麟的形象与动作而形成的,麒麟原本凶悍,仿它练成的武功,洵实是厉害非凡。
第一招“麒麟拓地”一招三式,扣步磨掌(扣右步,双手向外磨转),顺步托掌(顺左步,双掌经胸前旋转外开),上步搨掌(上右步,双掌搨向两侧)一气呵成。劲风凛冽,掌道若山,端的是不同凡响。一招未完,第二招“麒麟担山”,第三招“麒麟托天”均是一招三式联绵而上,层现叠出。
刘光却没有还手,他要看看这套八卦掌是怎样打的,有什么特点,有什么厉害之处?他一边看,一边记,一边只随着刘奇中的掌式的变化而腾挪跳跃,避闪移滑,轻轻地又巧妙地躲过了狂攻的掌劲。仿佛是一片富有十分强大韧劲的树叶,随着狂风浮动飘荡,尽管风狂劲猛,树叶仍毫无损失。
刘奇中使完了坤卦,麟形。小刘光则无有毫发之损伤,而对方还没有还过手,就这么厉害,确实不凡。他虽知对手是一个小辈,是要为刘家所用,可也一边喜,一边也觉得脸上无光。自己习武多年,连一个小辈也打不过,试想能不惭愧吗?想到这里由不住就加大劲道,加快速度,每一掌出去的劲道,均似乎能掀天揭地,翻江倒海。而每一卦的技艺均发挥的淋漓尽致,妙到毫颠。
整个斗场上劲风弥漫,狂飙飞旋,道力向外扩散,把观看的众人推后到五丈之外。众人均为刘奇中的功力深厚而赞叹!也为刘光的绝妙轻功而唏嘘!
乾卦,狮形。这一卦是摹拟雄狮的动作而形成的掌式。
“狮子抱球”扣右步揉球,双掌沿球形翻转,左手上提,右手下按,顺步双手旋转,上步一掌击出,掌劲猛涨,碎石烂山。
“狮子扑球”扣步分掌,顺步托掌,上步扑掌,又掌由胸前旋转下翻似暴风骤雨般向小刘光击出。
“狮子滚球”狮子摇头、转身、滚球一气呵成。劲风笼罩住整个小刘光,掌法严密地毫无一点罅隙,似乎让小刘光无有一点躲避的地方。劲道又大的出奇,真可摧毁一座城堡。
可不管刘奇中用柔劲也好,用刚劲也罢,始终未能让小刘光受到一点伤害。不管刘奇中用直袭还是用拦截,抑或用笼罩,拳脚始终未能打到小刘光的身上。
小刘光的身体灵活得有如一个感应弹力球,你一动他就飞出老远,拳脚根本打不到他的俊体上。小刘光的身体又柔韧得就像一块刚和起的软面,不论你怎样的招式,他的身体均可以随着你的招式而弯曲,让你无法击中。反正不管刘奇中使出如何的精招妙式,终是差那么一点点不能打住小刘光。
刘奇中两卦使完都没有打掉小刘光的一根毫毛,也打上了气,也发了狠,不惜损耗功力,使出最精的技艺。劲力越来越大,招式越来越猛,一霎时地裂砂崩,尘土飞扬,搅得整个场子一片昏暗,使旁观的人均无法看清他两个的对打。
坎卦,蛇形。艮卦,熊形。震卦,龙形。巽卦,凤形。离卦,鸡形。兑卦,猴形。
刘奇中一股劲将整套八卦掌打完,也没有打着小刘光分耗。刘奇中似乎泄了气,又实在不服。他认为小刘光只是轻功好,武功与功力不见的有多高。想找点理由挽回自己的面子,爰就说:“你只是轻功好一味的躲闪,可真要上了场,总不能就躲避吧?”
第二十章比赛(二)
小刘光看到刘奇中没有打败他,实在是不愤,只笑了笑,说:“要上了正式场合,我当然要还手的。这次不还手一味的躲避,是看看你们刘家的这一套八卦掌有什么精奥之处,我也学学,不要忘了我是想为刘家助拳的。如能打出这套掌法,他们自会认为刘家的传家掌法就是不同凡响,博大精深,技到极致,无以复加。现在看清了,我们就以此掌对此掌再来打过,你看如何?”
“你难道没有在我喜叔家见过这套掌法吗?”
“没有,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今天来了就给华叔治病,根本没来得及看刘家的武功。何况刘家的武功也不能随便传给外人吧?”
“那你学过些什么功夫?”
“小时学过很多,形意拳、心意拳、罗汉拳、梅花拳、太极拳,太极剑、龙行剑,梅花刀,太极棍等好些。”
“学拳法不宜过多,那样会分心的,不如专攻一种更精到。学得多了花样多而不实……
“那倒也不见得,博采众家之长,才能更好地领悟各种武功的精髓,也不见得是坏事。”
“你不信专一更能精到,那你就试试?这一次就像你说的,咱们再来打过。看我专一的好,还是你贪多的妙?”说完,就再无闲话,刘奇中从说话中就表示出一种不愤,接着就出招了。
这一次小刘光确实没有躲避,只是以招还招,以式还式。刘奇中出什么招式,他也出什么招式。一模一样。可精通武技的人一看就有了好些细微的变化,好些刘奇中使不到的地方,小刘光恰恰能使出来,而且还是恰到好处。这样看似一样的招式,确有了好坏优劣之分。
比武十分讲先法制人,后法制于人。而小刘光确是反其道而行之,来了个后发制人,先发制于人。往往是刘奇中先出招,他后面相随,可恰恰是小刘光后发先至。不只后发先至,而且劲道还比刘奇中的大,所以招招式式均把刘奇中压得死死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一直到这一套掌法使完,刘奇中也没有翻起身来。
到此时刘奇中才知小刘光,不仅聪慧绝顶,而且悟性非常高。八卦掌只看了一遍,就深得八卦掌的精髓,把好些不是一般人能使出的精妙处,均使得微妙绝伦,妙到毫颠!仿佛是斫轮老手,运斤成风!也许这就是博采众家之长的好处吧!
刘奇中再也不能打下去了。他觉得很憋屈,处处受制于对方,他很是无奈,可也给他敲响了警钟。原本以为在他的同辈中已经是佼佼者了,却连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都敌不过,还有什么骄傲的。不过,他倒也输得心服口服。
二人停了下来。
刘奇中肫肫的对几位长辈说:“小光的武功确实高超绝妙,不是我所能敌的。”
当然,作为族长的刘玉世,与族中的刘玉成、刘玉国等几个长辈都也看出了这一点。惊讶之余,族长刘玉世让小刘光第二天上场。
刘光与刘玉喜回到家中时,刘奇中与二女正在行功化药。刘光为了让两个妹妹能速成,派上这一次比赛的用场,坐到两个妹妹的背后,双手托到二女的脊中穴,将他的佛神灵气给输入进去。
天明的时候,行功的几人全停了下来,刘奇华首先试了试,不由得就欢笑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得眉飞色舞,说道:“我又升了一层,我又升了一层!感觉真不错!”
刘娟美与刘娟秀也试验着。
二女高兴得莲面泛上了红霞。
刘娟美首先跳了起来,一下子跳得碰在房梁上,“崩”的一声,“啊呀”好痛!“这个死房梁,坏死了!怎么这么低了?咦,不对吧?”说着边揉蝽首,边抬起看了看,“咦,房梁还是那么高,我怎能么能撞到房梁上?”
张氏看着女儿那不沉稳的急躁劲,微微地笑,小海龙则哈哈大笑,还拍着手。刘光也笑起来。刘娟美见母亲与哥哥、弟弟均看着她笑。刘娟美嗔道:“妈——,哥哥,你们笑什么?人家碰了头,你们还笑?”
张氏笑着说:“笑你那不沉稳劲,你看你妹妹,高兴只在面容上。哪像你,高兴得跳起来,能碰了头。”
这时刘光关心地问:“大妹、二妹你俩试验的如何?有没有长了工夫?”
刘娟美说:“哥哥,我已经突破六层的瓶颈,到了第七层。”
刘娟秀也接着说:“哥哥,二妹也与大姐一样,突破了六层的瓶颈,到了第七层。
“好,好,恭喜你俩均到了第七层,这次比赛有希望了!”刘光高兴地说。
刘娟美与刘娟秀一同说:“这还全不是哥哥的功劳!不然,我二人,至少也得五年的工夫看进层吧!”
“其实,你俩均到了六层的顶峰,只是需要一个契机来突破罢了!那一颗增功丹正好成了这个契机,哥哥也没做什么?”小刘光谦虚地说。
张氏看到从昨天到今天的一切,一个惊喜,接着又是一个惊喜。不由得一阵阵地高兴,一阵阵地欢乐,眼角眉梢全是笑容。看着刘光说:“光儿,你是家里的福星,你一来,你二叔父的伤也好了,还增加了功力。你两个妹妹也进了级,进了层。一家人由愁苦变成了欢乐。二婶母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