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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干笑两声,再抬起来的时候,可怕的眼光让人逃无可逃。我多么希望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谢天衍对峙,却发现自己连直视他的胆量都没有,如我所预料,那双平日里半启着慵懒的眼睛里,藏着最致命的杀伤力。
我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转身——逃向公寓的二楼。
我是一只卷缩的蜗牛,这所公寓就是我最温暖的窝,很孤独,但至少安全,曾几何时,我是如此认为的。直至谢天衍肆意地踏入,我才知道安全这个东西和泡沫差不多,一触即碎。
楼梯拐角处,我被追上来的人拦腰抱起,不是抓回去受审,而是直径上楼。
“救命呀!放开我!”挣扎也是徒劳,这个男人看着也不像良民,根本是强盗!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要赖账吗,当初可是你自己跑来找我的,现在该是你支付赌金的时候了。”边说着,他已抱着我准确无误地进入卧房。
“要我可以,但绝不是在这里,我不允许你踏入专属于我的空间,不允许……快放开我!”我慌乱地挣扎着,心中泛起一阵悲凉,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难道连这块小小的栖身之地也要被人掠夺吗,谢天衍不知道,他此刻入侵的岂止是我的房间而已。
我被放在自己白色柔软的床上,他压下身来,完全的掌控和钳制,无法动弹,这样近的距离,只要他有心,瞬间就可以将我生吞活剥,乃至尸骨无存。
他的脸贴近,沉重的气息焦灼着我惊惶的内心。
“害怕吗?”他牵起一抹妖娆的笑意,几分得意。一只大手挑逗式地摩挲着我的下巴,然后,他俯身,烙下他的印记。
不要企图让我用风花雪月又或缠绵悱恻的形容词去描绘谢天衍的吻,我只知道自己的意识混乱不经到难以自控的程度,所有我曾经自以为是的防线在这一吻中被顷刻摧毁,眼泪几乎是在两唇触碰时划过脸颊。
我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呵?我这样珍视的,稀有的泪水怎能让这个陌生的男子看见呢?我恨透了此刻的懦弱,可那些纤弱的意志,像断了的琴弦,只能借由眼泪去拂拭。
不知道女人的眼泪究竟能在男人的心里激起怎样的波澜。
放开所有的钳制,他侧卧在我的身边,一只大手温柔地把我揽入怀中,低声安抚道:“乖呵,不哭,我向你保证,绝不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不囚禁你,更不会打你。”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女性哭泣的时候只需要安慰和宽阔的胸膛吧,我的上帝,谁能把这个煽情的男人给我带走。我敲打着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浴室也好,书房也罢,我需要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来倾泻这星期以来翻腾无序的情绪。我的悲伤,我的软弱,我的眼泪,全都不属于他。
但他不允许,强势地将我锁在怀里 “如果你坚持离开,我会放你走,但不是现在。”
这样无耻的欺凌,他竟不觉得羞愧。天!我究竟惹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Chapter 8
如果你问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是什么,答案是去鑫梦赎人却把自己给输了;如果你问我这辈子最糗的事是什么,答案是像怨妇一样哭倒在谢天衍的怀里;如果你问我这辈子最最倒霉的糗事是什么,答案是在谢天衍的怀里哭完后像婴儿一样昏昏睡去。
估计是太久没这么哭过了,痛哭这样一种排泄水分和情绪的行为让我感到极度疲惫,总之,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5点。温暖舒适的被子包裹着我,那个叫谢天衍的男人靠着床头坐在我身边,手里正翻着一本关于死亡哲学的论著。
“醒了?”他问。
“嗯。”我应声,像只乖巧的小猫。
“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饭。”扣下书,他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踱出房间。
大概,是想让我放心吧。
简单洗了个澡,换下校服的我一身休闲运动的出现在一楼谢天衍的面前。
熄掉烟,他一脸无奈道:“你可不可以穿裙子?”
“没有。”两个字回绝他所有的设想,并不是要故意和他唱反调,而是我的衣柜里真的没有除校服以外的裙装。
他敛眉,没有再说话,拉上我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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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之星这个透镜般的玻璃建筑出自瑞士建筑事务所Herzog&; de Meuron’s之手笔,是景岚市的地标建筑之一,不过时常光顾此地的贵宾早已参观够了,他们宁可长时间躲在私人沙龙里一边喝着香槟,一边听私人导购给他们介绍这个季度的最新时尚,偶尔抬起高贵的脚试穿服务员捧上的Christian Louboutin。这便是世界级奢侈百货的经营模式。
我打扮得像个乡下佬一样被谢天衍强行带入这个金钱的魔窟。
“半个小时,我要看到全新的她。”谢天衍指着我向美丽的导购小姐下命令道。
半个小时过去了,当我像个洋娃娃一样站在谢天衍面前的时候,已换上西服一副准绅士模样的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色的纺纱小礼裙,配镶水晶羊皮高跟鞋,头发被安安妥妥地盘在后面,胸前是一条滴水钻项链,粉色的闪着诱人的光泽。
“天啊,您真是一位仙女。”导购小姐夸张的惊叹道。
“谢谢!”我牵强地挤出一点笑意。
吃饭的地点在一家叫VINCENT的正统法国餐厅。进去以后稍微能体谅到谢天衍把我全面改造的心思——这里压根就不让便装人士入内。
“不喜欢吗?”前菜刚上,看着完全提不起兴致的我谢天衍问道。
“你希望我配合吗?”我反问他,然后以一种绝对优雅的姿态将一小勺食物送进嘴里。
“在你房间书架上看到一本关于法国餐饮文化的书,以为你会喜欢这里。”他道,放下手中的餐具。
“这是个好地方……”看来他并没有恶意。“美味的食物,上好的葡萄酒,奢华的环境……还有,慷慨的绅士。”我朝他举杯露出很形式的笑容。
酒精才滑入口中,不争气的我不受控制地咳了两声,说实话我并不喜欢酒精的味道,也几乎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经验,会去喝纯粹是在做戏。
他没有再说话,透过柔和的光线,能看见他渐渐阴沉的表情。这种无声的对抗有时比怒吼来得更加可怕。
“我无意激怒你,但真的很累,我不能这样,我不能让你进入我的公寓,不能穿你挑选的衣服,不能吃你点的菜肴,不能做你想要的姿态,那不是我。”我挑明。
“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唯独一点你要明了。”谢天衍低沉的声音从桌子的另一端传来。“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心,以及一切,都是我的。”
“无赖。”我轻笑,有点嘲解。“我承认,我是输了那场赌局,你甚至为了我无条件地放了郑启曜,你可以从我身上取走你应得的,但决不包括我的心。”
“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再赌一把,各取所需。”他抬起酒杯啜了一小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动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如果你输了,就把心给我,我输了,自由还给你,并永不涉足你的世界。”
“怎么赌?”
“同居一年。一年后,如果你坚持离开,我会放开你,条件是,这一年里,你要全身心地投入。”
“这么肯定我会爱上你?”我笑。“你输定了,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如果有,那就是不会爱,从我一出生起我就没有得到过爱,所以,不会爱,也不可能去爱。”
“谁知道呢,时间会证明一切。”谢天衍笃定道。
夜,凉了……
Chapter 9
我的父亲郑启曜是华南地区的大地产商,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依旧称得上风华正茂,加上貌美多金,情妇可谓养遍天下。但他是一个真正狠心的男人,飘摇无根,处处留情,也近乎绝情。除了正妻刘昕玲给他生的两个儿子外,郑启曜膝下究竟还有多少私生子?我不知道,唯独可以肯定的是——我是郑启曜唯一的女儿。
虽是唯一的女儿,并不代表会被特别优待。十三岁以前,我的生活起居由两个女佣负责,十三岁那年,叛逆期的我将女佣遣走开始了逍遥的独身生活,郑启曜的唯一贡献是支付我的生活费和教育经费。偶尔,郑家的老管家会过来探访,但对郑家的人,我的态度永远都是零下低温,导致高中之后连常规性的探访都免了,正好图得清净。十七年,我蛰居在千竹轩A栋7层玉竹雅舍——格安彤留下的唯一遗产,我的小窝。当然,只单纯用于居住的话,它并不算“小”,但对于我来说,那却是我全部的世界,我的独立王国。除了悠然丫头,我很少与人分享这个空间,尤其是